右方之火的話語,足夠引起在場任何人的憤怒和殺意。為了自己私欲,逼迫法國炸毀英法隧道?!
他知道因為他的緣故,英國現在已經面臨國難嗎!?
他知道因為他的緣故,那么多的百姓現在只能吃流體食物了嗎!?
他知道因為他的緣故,世界大戰都要爆發了嗎!?
他,全都知道。
但是這些事情,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英國的國難,百姓的存亡,關他右方之火什么事情。只要他能完成自己的目的,死多少人對他而言也僅僅是以一個數字而已。甚至就連這數字,他都不會去看上一眼。
不合理的人擁有著不合理的力量,正是因為這樣的事存在的太多太多,這個世界上才會發生那么多的悲劇。
右方之火,毫無疑問就是屬于這樣的存在。
“你要奪走禁書目錄做些什么?”后方之水沉聲問道:“你應該明白,單單奪走禁書目錄,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啊的確是這樣呢。”
無奈的聳了聳肩,右方之火吊兒郎當的回復著。
“雖然本大爺非常的強,可也無法控制住在移動教會保護下的禁書目錄。畢竟若一不小心把她給殺了的話,損失比較大的可是本大爺。”
“而以本大爺現在的情況,恐怕是無法打敗呆在白金漢宮里的那兩個家伙。所以,本大爺就在想了....”
眼神稍微變得有些危險,目光掃視著在場的眾人,右方之火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若是用你們的性命,來要挾那個擁有魔眼的家伙,他會不會幫本大爺從白金漢宮中拿出本大爺想要的東西呢?”
“你們英國用來控制禁書目錄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
右方之火敲了一下手,開心的說道:“控制禁書目錄腦內‘自動書記’術式的遠程控制靈裝。”
“什么嘛,你們不知道啊。”
挑了挑眉毛,右方之火頓時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還真是杰作!本來本大爺以為你們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才如此對待這個道具,讓她方便控制。但沒想到,你們是真的把這個道具當成人來看啊。”
“所謂的遠程控制靈裝,就是能夠在遠距離啟動這個道具腦內的自動書記,從而隨意的調動獲取禁書目錄的知識來使用。甚至在特殊情況下,可以直接破壞道具的大腦。”
“當本大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簡直笑得小腹都痛。把道具當成人來培養,給予她希望之后再降給她絕望!你們英國請教,可比羅馬正教要會玩的多了。”
“你這家伙!!!”
“住手,極東的圣人!”
但是后方之水還是喊得太晚了一點,神裂火織已經徹底爆發出了圣人的力量,令刀化為了黑影斬向右方之火。
一出手便是大招,融合了天草式所有精華的拔刀術,唯閃!從出刀到拔刀,甚至用不了百分之一秒。威力,足以將大地切開,造成幾公里的刀痕。
然而,一道閃光卻來得更快。
“轟!!!!!”
驚天動地,仿佛世界末日一樣的轟鳴聲響起。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威斯敏斯特市,此時仿佛就要被抹去一般。周圍還剩下的殘垣斷壁,已經徹底消失。
這是究極的破壞,這是絕對性力量差距所帶來的碾壓。
若不是后方之水及時護住了其他人,那么除了后方之水和茵蒂克絲之外的所有人,都會被瞬間蒸發。但后方之水護住眾人的代價,便是重傷的下場。
保護永遠比殺敵要困難得多,但他終究還是保護下來了。
“女....女....女教皇!!!!”
看到神裂火織已經失去了蹤影,五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悲鳴。天草式的所有成員,表情也都差不多。絕望中,帶著一絲死意。
好不容易,才終于得到了女教皇的承認,才終于和她一起并肩作戰。但是,就這么結束了嗎?
他們想要去相信,神裂火織還活著。但是周圍那狼狽的場景,以及后方之水身上的傷勢告訴他們,哪怕是圣人,也不可能在那一擊中活下去。
然而事實上,神裂火織還真活下來了。靠著在白金漢宮內小心翼翼施展著原初之盧恩的某人,直接受了重傷。差一點就手抖,導致前功盡棄。
“咳...咳咳咳......”
躺在幾公里之外,神裂火織只感覺渾身的骨頭就要被碾碎了一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能在那足以讓一座小島直接沉沒的一擊中存活下來。
但仔細一檢查,卻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勢。
當然,雖然傷勢沒有,和傷勢匹配的疼痛感還是存在的。這也是為什么,神裂半天都沒有起身。
嘛,其實上面說的有些不對,就算后方之水不護著,其他人也不會有事情。畢竟,謝銘的百分百傷害承擔正連著呢。不過若是一下子承受那么多人的傷害,謝銘死倒是不會死,撐死就傷勢更加重一點。
但....給凱莉莎布置的原初之盧恩封印就會前功盡棄,要從頭再來。謝銘之所以知道右方之火出現后還沒現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都快要好了,你們這群豬隊友就不能給我拖下時間?還自己沖上去挨揍?簡直了.......
和右方之火對峙著的后方之水等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或者說,他們現在除了眼前的恐怖之外,已經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噠,噠,噠,噠.....”
踩著輕松的步伐,右方之火從煙霧中現身。他本人和之前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他的右肩處,出現了一個似虛無,又似實質,不斷蠕動著的右手。
上面沒有任何的皮膚,扭曲又惡心,手指上的指甲鋒利又細長,看上去簡直像是幽冥中的惡鬼伸出的鬼爪,要把人拖入地獄一般。
詭異、扭曲、強大、毛骨悚然,這是這只右手最貼切的形容。右方之火最強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
“死了嗎?應該死了吧。”右方之火自言自語的說道:“以剛剛那一擊產生的破壞來看,那個女人根本承受不住。但是,這種不爽的感覺又是什么?”
“算了,死沒死都無關緊要。反正這里,還有那么多人質呢。”
抬眼看向了眾人,右方之火笑了起來。
“又或者,先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給排除了再說?”
目光,看向了薇莉安,以及還處于昏迷中的騎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