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魔族在魔域中的力量,可與在你們人族不同,他們雖然都是天玄失敗的淘汰品,但是在曾經,他們也是有著能夠與天神抗衡,禍亂世間的能力。”
沐磬雪叮囑道,池頓心有余悸,好像很多人都很厲害,還都想弄死他。
“分開之后,你會去哪里?”
突然間想起來,他還沒有問沐磬雪的想法。
沐磬雪說:“我會再去一趟天河,應該還有別的方法打開天界的大門,不過她是堅持不了那么久,我的冰封會讓她的身體逐漸在冰寒之中失去自我,如果不早些放出來,時間久了雖然不會死,但也會變成行尸走肉一樣的怪物。”
“額,你之前不是說沒事兒嗎?”
“把你凍起來,結果也是一樣的,我的冰可是寒冰的法則,冷寂的寒冰能夠凍結一切,讓時間都變得緩慢。”
沐磬雪提醒著,想了想,又嘆氣道:“只是力量還沒有恢復,若是遇上了其它天神,怕是難以一戰。”
兩人終于是看到了行芷山的防線,山間有陣法保護,他們來到護山陣的外圍,表明了身份,才進入了里面。
池頓還是比較有名氣的,他的到來受到了黑云軍的接待,那白虎族長的強大實力,也被許多人發現,暗自戒備。
在一座木屋矮樓之中等待,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池頓和沐磬雪才等來了人。
“池小子,聽說你又惹禍了?”
來的人有三個,都是熟人。
應天陌和陳北離,這兩位大佬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到了一起,而陳北離的身邊,則是跟著沐磬雪的師尊沉水。
沉水見到沐磬雪,急忙湊了過來。
“雪雪?你怎么在這里?”
其實之前沐磬雪到北離城的時候,沉水就知道她回來了,只是奇怪的是,沐磬雪一直都沒有去找她,反而是在不久之后,忽然聽說沐磬雪又跟池頓跑了。
當時沉水都有把池頓的皮扒了的沖動。
自己這個寶貝徒弟,都讓那臭小子帶壞了,回到宗門都不知先見一見師尊。
“我與他同道來的,見過……師尊。”
沐磬雪對沉水,還是有些陌生,在她那悠長的記憶之中,沉水也只是出現了一個非常短暫的時間,所以并不是很熟。
而身為天神,也從未喊過什么人師尊,這一聲師尊,叫的有些生硬。
“她怎么了?”
一眼就看出了沐磬雪的不對勁,沉水瞪著眼看向池頓,池頓尷尬的笑著說:“就是……腦子有點抽,您跟她多說說話就好了。”
然后,又被沐磬雪瞪了一眼。
其實她有現在這般變化,已經比剛剛展露出天神性情的時候差異很大了,池頓將這些歸結于自己的功勞。
“應將軍,我此行,是想要深入魔域,還請您放行了。”
“去魔域?你小子終于要投奔魔族了嗎?”
應天陌忽然氣勢冷冽的看著池頓,池頓臉色一僵,這應天陌怎么會這么認為?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片刻之后,那氣氛冷到極點的瞬間,應天陌轉怒為笑:“哈哈哈,開個玩笑,別較真,我就嚇嚇這臭小子,宇通說這小子前幾天又惹禍了,差點讓好幾個城的人跟著他遭殃,我這不也是給他點教訓嗎?”
陳北離不說話,他跟池頓的關系并不好,也沒什么可聊的。
不過應天陌話卻是沒停,繼續說:“去魔域好啊,把你扔魔域,估計沒多久咱們這場仗就會打贏了吧?”
“你們要去魔域做什么?”
沉水比較冷靜,問起了緣由。
池頓也只好解釋了錦鯉身上發生的事情,但等他說完,沉水看池頓的眼神更加的不對勁兒了。
“雪雪,跟為師走,以后不許跟這個負心漢來往。”
說著,她牽起沐磬雪的手,就往外走去。
沐磬雪那孤傲也不知藏哪兒了,沉水拉著她,她居然乖乖的跟著走了。
應天陌說:“唉,這個,池小子,你這樣的確不好,這丫頭長的多漂亮啊?你干嘛只娶一個,兩個一起娶了回家那才叫爽呢!”
“咳咳!老應,你過了啊。”
陳北離聽不下去應天陌在那講那些教壞小孩兒的東西,出聲提醒了一下。
“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不就是打架打輸了嗎?好像你沒輸給我過一樣,怎么?老爺們兒有點矛盾,用拳頭解決不就行了,你看不過眼你再揍他一頓啊!”顯然,這倆人很熟,畢竟池頓可沒見過應天陌這么和別人說過話。
“兩位前輩,池頓此去,也是十分緊迫……”
“不差那一天,明日早晨,我二人陪你同路,過那寒天界,不然你小子自己還帶個人,怕是有些麻煩。”
又一個沒想到。
應天陌居然會主動幫自己,這倒是好事兒。
“那便多謝前輩了。”
“嘿!謝什么,你保住了蒼云城,才讓我那一家子免于為難,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應天陌此時說明了實情,池頓也沒追問:“當時身處蒼云,也只是幫襯一手而已。”
“走,咱們三個今天不醉不歸!”
然后池頓莫名其妙的就被應天陌拉著去喝酒了,這營地沒什么好吃的,就四蝶小菜,應天陌抱著幾個壇子放在桌上:“一人一壇,喝!”
幾碗酒下肚,池頓也沒什么感覺。
但應天陌卻是借著酒意,對池頓說道:“小子,我跟你說句實話,若你那小妻子,真如你所說,是如獄安插在我蒼云的,怕是那老家伙還有后手,魔族雖好戰,但也不會用這種堆尸體的方法對待同族,這場戰爭真正的起因,是魔族的幾個上位魔主,你如果一意孤行的去保那小丫頭,我倒是不反對,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
他話音一轉,緊盯著池頓說:“我想知道,若是她選擇了魔族,你……還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嗎?”
應天陌口中的酒氣,都能噴到池頓的臉上。
陳北離靜靜的聽著,他也很在意池頓的回答。
“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知道身處苦難之人有多么痛苦,我會選她選的,因為我認為錦鯉的選擇不會錯,否則,那便也不是我所喜歡的姑娘了。”
“誰知道呢,人心無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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