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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5章 貝孔騎士運輸隊的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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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茹伯國的南部,集聚了大量人口的赫米萊市鎮熱熱鬧鬧,一支亟待出發的龐大騾馬隊伍在這里集結。

  所以當羅斯軍主力在特里爾梅茨一帶高強度活躍,菲斯克帶領羅斯騎兵精銳打穿凡爾登、進入蘭斯平原,殺入特魯瓦與歐塞爾之際。

  雷格拉夫的麥西亞軍,以安茹伯爵的身份也已經做好了大戰的全部準備,凡效忠雷格拉夫的貴族們全部行動起來。

  一支來自安茹南部不為所知的生力軍,在貝孔騎士的指揮下為他的君主開始行動。

  實則到了這個時候,雷格拉夫仍舊不知道他年輕的父王就在東部地帶,父子二人也都將攻擊勃艮第人勢力當做戰略目標。

  麥西亞軍與羅斯軍,值此三月底,兩軍在各自的戰線上,都結束了冬季蟄伏開啟了戰爭。

  赫米萊市鎮的核心依舊是圣皮埃爾修道院,基于才與教士們做的約定,以貝孔為首的安茹南部地區諸多騎士,他們單方面默認修道院合法管理了大量的逃難人口。

  教士們當然清楚,自己以信仰、慈悲和道義來庇護形形色色的戰爭難民,一切的祥和僅僅來自于多方貴族無法顧忌赫米萊市鎮。

  安茹有了新的伯爵,赫米萊市鎮必須正確到自己的合法存在。

  也許那位安茹伯爵、流亡的麥西亞國王雷格拉夫真是一位善人。

修道院長比格斯已經處理了大量事務,他決定親自去一趟香農,面見傳說中的雷  格拉夫,親自向其“購買”赫米萊市鎮的教會自治權。

  他不會空手而去,明知新生的安茹伯國要全力投入戰爭,在深思熟慮之后,他決定拿出除卻教士日常生活口糧之外的所有糧食,作為對新伯爵的。

  糧食是在支持戰爭,這與和平的信仰完全相左。修道院一方不會派人隨軍,院長可以說“我只是拿出糧食讓更多的可憐人好好活下去”,那就毫無罪過了。

  赫米萊以及周邊區域的春耕完全結束,貝孔騎士算著時間,總感覺自己這邊的工作過于拖沓了。

  春耕結束已經將時間拖到了三月下旬,他生怕自己遲遲未歸,待到終于率部抵達香農后,君主雷格拉夫因實在等不及已經帶兵東征。

  終于,一支由六百匹馬和驢、一百五十輛馬車,以及一百五十個本地農民構成的騾馬運輸隊,或是拉運或是馱運,帶著大量的糧食亟待出發。

  貝孔與他的伙計們,原班人馬聚在一起,他們來時一百余騎,現在如故。

  他到了現在的確仍舊沒有完成雷格拉夫的需求,在安茹南部再招募二百名騎兵的計劃,基于這邊特殊狀況無論如何都無法落實。作為補償,大量普通馬匹和毛驢構成的隊伍將大大改善麥西亞軍隊的后勤。

  貝孔更是覺得自己會得到稱贊。

看看這些聚集的驢馬,它們馱運物資的模樣個個都是一座龐然大物,那脊背托著的粗麻布口袋里塞  的可都是糧食,出自修道院的慷慨,貝孔在這邊籌集了遠超設想的糧食!

  五十輛馬車,每一輛都堆了二十個麻袋,每個麻袋普遍塞了二百磅麥子。由于車軸就是金屬圓環的硬接觸,這種最原始的軸承質量不佳,還需要大量油脂來潤滑。

  如此馬車給人以感覺是,如果繼續堆麥子,車軸就會斷裂。

  凡好用的馬車都被征集,赫米萊市鎮已經被榨干了運力,三十個村子基于實際能力,平均只能拿出五輛載貨馬車,即便如此一樣足夠了。

  待貝孔率軍離開后,當地將不剩下一輛大型馬車。

  民眾處于利益考慮,各個村莊樂于奉獻他們的財富。因為當下手里的財富說白了無人保護,唯有給新的伯爵獻上大禮,他們才是真的有了主人,至此之后,凡是膽敢向村子下黑手的家伙,等同于向安茹伯爵開戰。

  六百匹馬、驢,除卻拉車的馬匹外還有三百匹,大力的馱三麻袋,力若一些的驢子就馱一包,它們硬生生馱了六百余個大麻袋。

  馬車載貨更是重量級,合計載運接近三千大麻袋。

  貝孔究竟從赫米萊市鎮拿到了多少糧食?他與教士們稍微做一番匯算,估計出了一個接近于現實的驚人數字——七百萬磅。

  這個數字在羅斯人眼里注定瘋狂,卻在貝孔等本身就出身安茹的小貴族眼里,它總量的確驚人,但不是非常驚人。

倘若更細致的思考,這筆糧食相  當于赫米萊居民,無分男女老幼平均每人拿出八十磅麥子。

  本地農田的燕麥公頃產出總是超過折合四千磅,一個農民的耕種極限基本如此,若是全家老小齊上陣,能伺候的農田能再多上折合半公頃。沒有人嫌棄自家收獲的糧食太多,因為家里總是孩子很多,村民不佳的儲糧方法使得糧食自損率很高,他們只能通過多種植、多收獲對沖掉各種風險。

  貝孔籌集的糧食,事實僅相當于本地人再繳納了一筆“領主十一稅”,介于大量糧食本就是修道院資助,又變相顯得本地農民的負擔并不嚴重。

  農業凋敝的原因完全是因為戰爭破壞,赫米萊市鎮則處于多方面原因,成為混戰年代里的例外。

  這里的農業依舊欣欣向榮,詮釋了了法蘭克南部豐饒地區正常的農業產出水平,所謂投入二十磅種子糧總能收獲一百磅到一百二十磅的麥子。

  加上附近貴族不是戰死就是逃亡,大量田地幾乎成了無主之地,逃難來的農民也就順手播種。他們僅需要向圣皮埃爾修道院繳納唯一的十一稅,拋去種子糧、各種原因的耗損,每個村莊手里的余糧依舊很多。

糧食問題進一步量化,倘若二十磅的種子最終變成一百磅的收獲,農民繳納十一稅賦、儲存損耗、吃掉,就要耗損七十磅,剩下的三十磅就成了絕對余糧。這些年來沒有貴族盤剝,用余糧擴大再生產或是  捐贈修道院,都是村民的自由。

  以至于大量村民高高興興把余糧捐贈給修道院,以此作為“善良之舉”,確保死后的靈魂順利升入天堂。他們也樂于這么做,因為,現在村民們的存在不清不楚,唯一能保證村民安全的就只有修道院。

  倘若有貪婪的貴族出現,唯有修道院出現為村民說清。如此大肆捐贈余糧的行為,是在變相的購買安全感。

  此地正常情況的糧食畝產,比羅斯人治下最豐饒的諾夫哥羅德地區要多上近一倍。諾夫哥羅德的高產良田數量很有限,反觀安茹這里簡直到處是良田。

  以修道院為中心,三十個村莊聚集了八千人口,此地也有大量早就開墾過的熟田。戰爭破壞使得大量良田被動拋荒,土地肥力也因此被動提升。遂在人口陸續聚集后的幾年里,民眾在修道院的庇護下得到了重大土地紅利。

  民眾畢竟是帶著生產工具逃難,坐著馬車逃離戰爭也不稀奇,一大批拋荒良田迅速就復耕了。

  赫米萊市鎮就是個香餑餑,南特、圖爾、波瓦蒂爾都想單方面得到它,也清楚誰先動手就必然引起其他兩家的暴怒,繼而挑起大規模戰爭,逼得三方都不敢率先出手。

  如此寶貝終于被新的安茹伯爵拿下,新伯爵手里握有重兵,背后亦有強大的內部、外部的同盟勢力支持。

對此局面,已經知曉情況的波瓦蒂爾伯爵伯納德,只能徹底放棄  對赫米萊市鎮的侵占計劃。

  伯納德甚至要好好思考一下,未來自己還要將已經侵占的維耶爾市鎮正式吐出去。

  龐大的車隊、馬隊在土路處集結,數以千計的村民前來修道院處圍觀。

  與貝孔來時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行動,馬頭全部面向南方。

  一支規模龐大的糧食運輸隊,在一百余騎兵的護送下亟待出發。

  貝孔看看藍天,又看看聚集的村民,傾聽人們的熱烈呼喊。

  一個恍惚的瞬間,他覺得自己一介騎士突然有了大貴族的待遇。

  就這樣,帶著赫米萊近萬民眾的期許,押運著當地人七百萬磅糧食與六百匹驢馬的“投名狀”,貝孔正式下令行動。

  馬蹄踩踏腳印,較松軟的土路立刻被車輪壓出轍印。

  轍印深深應證了物資的沉重。

  修道院長比格斯與隨從們,他們一身黑袍,攜帶少量必要的金銀圣器,以及一尊純黑色的巨大木質十字架,集體坐在一輛為他們專屬的馬車上。

  運輸隊排出狹長隊列,一身黑袍的教士們非常顯眼,比他們更顯眼的莫過于立在馬車上的巨大十字架了。

  為了這次行動,圣皮埃爾修道院不僅僅幾乎搬空了糧倉,還將釀酒作坊的全部成品麥酒拿了出來。加入芫荽子、蒔蘿子的麥酒風味獨特,倘若是運到波瓦蒂爾城賣掉,定然大賺一筆。

當前完全不是錢財的問題,掏空酒窖也要贈予新的安茹伯爵,院長更是準備了兩個  裝滿銀幣的小木箱。赫米萊市鎮積聚財富的能力非常強大,奈何毫無軍事能力自保,比格斯這番就是來買安全的。

  整支隊伍不得不沿著唯一的土路前進,道路狹窄逼得馬車只見難以超車,為了安全起見各車也都不敢高速行動。

  他們硬生生拖延成了約莫四公里的隊伍,這一情況完全在貝孔的預料內,所以也就不奢求隊伍能跑得更快。只要大家還在行動就好,哪怕速度磨蹭得與步行無異。

  盧瓦爾河的左岸(南岸)沒有規整道路,騎兵自然可以才河畔草地快速狂奔,馬車遇到的阻力就太大了。

  當地還存在一個麻煩,處于南部的圖埃河在注入盧瓦爾河時河道會突然變寬,在河口地帶沒有橋梁使得馬車隊順利過河。

  不借助船只而順利確保龐大車隊抵達香農,隊伍就不得不沿著“麥酒之路”行動。

  貝孔一行首當其沖的就是沿著土路直奔東南方向的維耶爾市鎮。

  介于隊伍拖曳得太長,當排頭的騎兵抵達時,末尾的馬車還被遠遠甩在后方呢。

  他們上午出發,一直磨蹭到了傍晚才全部抵達維耶爾。

  與大家設想有巨大出入的是,此地本該有波瓦蒂爾伯國的駐軍,結果這里空空蕩蕩的僅剩下極個別的農民沒有離開。

  快到傍晚,逐漸橘紅的太陽照得車馬勞頓的人們非常慵懶,陣陣風吹來,無形中又增加了些許凄涼。

馬車都沒有減震設施,坐在上  面的農民見終于停下來,大家下車便是使勁扭動腰身,不少人干脆高抬腿以舒展麻布的筋骨。

  騎兵們一樣不舒服,貝孔等人完全沒有羅斯騎兵那種超長時間騎馬的經驗,他們在空蕩蕩的維耶爾市鎮左顧右看,并大膽地走近一件件木屋,訝異地發現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看似是民居的所在,推開虛掩的木門,里面儼然成了空蕩的谷倉。

  見下馬車的修道院長在四處觀望,貝孔扶著劍柄走去:“太奇怪了。papa,你該對這里非常了解,難道……我們來錯了地方了。這里不是維耶爾?”

  院長比格斯面露難色:“千真萬確!這里就是維耶爾,只有上帝才知道這里為何空蕩蕩了。對了。”

  “怎么?”

  “維耶爾本來是屬于安茹的,它被波瓦蒂爾伯爵占領。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告訴新的安茹伯爵,它的維耶爾市鎮非常和平的失而復得。”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貝孔搖搖頭,“我就是想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幾個被擒拿的村民被騎兵扭送過來。

  “大哥。”一騎士高興說道:“看看給你帶來的禮物。”

  說罷,驚慌的村民就被推了一把,一個不慎就坐在地上。

  “不要怕!朋友,你若是維耶爾本地人,就是我們的人。我們可是安茹伯爵的部下,會保護你的安全。”貝孔態度和善地說道。

  那村民戰戰兢兢地爬起來,

  與自己的同伴一道謹慎地站在貝孔面前。

  村民確認沒有危險,一五一十地將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

  獲悉當前境況的修道院長比格斯真是五味雜陳,這位老教士憤憤不平起掐起腰,難得嚴厲地斥責:“哼,這些駐軍,之前運輸麥酒的時候,每一次都要克扣一部分。這里明明屬于安茹伯國,一群竊賊居然連教士的資產都要收稅,真是不道德的竊賊。一群竊賊,現在居然灰溜溜跑了。”

  貝孔騎士不知那些過往,實則是他告知了院長比格斯,圣彼得修道院釀造的優質麥酒可是在波瓦蒂爾賣出了高價,此事一直令人憤憤不平。

  一部分酒作為“稅收”,待運酒馬車運抵波瓦蒂爾城,當即就被伯爵差人強行收購。彼時本著能快速把酒換成金銀的原則,比格斯本人還留在家里,他對交易的過程無暇過問,若非遇到了貝孔騎士,根本不知道波瓦蒂爾伯爵在從中做二道販子呢。

  得知原委的貝孔騎士一樣憤憤:“我本不想再和波瓦蒂爾伯爵打交道。估計是看在我的君主已經實力做大,那個家伙不想無端惹出事件就撤軍了。papa,您說得對,本地的駐軍就是一群竊賊。他們居然裹挾著村民逃亡,留給我們的幾乎是一座空城。”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院長問:“接下來的道路可是能直接連通波瓦蒂爾城的。”

  “我打算從圖阿爾廢墟過河,

  然后一路向東。”

  貝孔的話令院長很警覺:“果真如此,你是要帶領隊伍通過……盧丹?”

  “就是盧丹。”

  “從盧丹順利通過,自然可以接近香農……可是。”

  “您完全不必顧慮。”貝孔聳聳肩:“我知道盧丹,那里的所有村莊都屬于埃羅圖斯男爵。哈哈,前些日子發生了非常多的事,總之我們與那位朋友已經是朋友。而且……”

  “如何?”

  “就是那位男爵與我們做了約定。從安茹南部征召的軍隊,就從他的領地過境,拐到羅馬大道后前往香農。說不定我們還能直接與男爵的軍隊會和,一同前往香農呢。”

  “居然還有這種事?”院長不清楚內情,也懶得多問。既然貝孔騎士自稱完全沒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至于有問題,等遇到了再說。

  龐大的隊伍就在空蕩蕩的維耶爾過了一夜,這一夜平靜且安全。

  新的一天他們再度動身,繼續沿著平坦的“麥酒之路”,在當天下午順利抵達阿圖爾城市廢墟。

  雖然波瓦蒂爾之前占領了維耶爾市鎮,為了維系對它的控制,修善道路的工作也由這位伯爵負責。

  無論是阿讓通河、圖埃河,或是其他的河流,凡“麥酒之路”的必經河流均修造了可供騎兵通行的木橋。

  奈何貝孔高興得有些早了。

  隊伍順利抵達阿圖爾廢墟,這是當年的大戰現場,舊的安茹伯爵在此戰敗被殺,菲利普斯·貝孔的父親、

  第六代貝孔騎士在此陣亡。

  貝孔沒時間祭奠,他的朋友們也覺得這地方過于肅殺。他隱約記得自己的父親葬身于此,在這已經被荒草、灌木叢覆蓋的荒野與城市廢墟,如何找到骸骨呢?哪怕仍有骸骨沒有被清理,這里陰森恐怖的氣氛令人們躲閃不急。

  大家急于找到傳說中的橋梁,卻發現這里根本不存在一座橋。

  如果說存在橋,它過去確實存在。

  圖埃河上有明顯的橋墩,奈何本該存在的石拱橋蕩然無存。

  帶著大量馬車輜重的隊伍完全喪失了涉水過河的能力,當此時,貝孔就差怒扇自己幾個巴掌。

  要么是自己記錯了,要么是埃羅圖斯男爵記錯了。或許這里有著可供馬匹泅渡的淺水灘,坐擁大量輜重馬車的隊伍,必須坐船或過橋,否則無法過河。

  事情絲毫沒有陷入絕境。

  修道院長直接為貝孔指出明路:“我們沿著道路繼續走,在抵達艾爾沃修道院后就可以過河了,到時候你再帶隊北上就好。”

  于是,貝孔一行儼然就是沿著“麥酒之路”向著波瓦蒂爾城前進,現實逼得他們必須嚴格按照道路的走向行動,遂當他們抵達艾爾沃修道院時,天是徹底黑了。

  艾爾沃修道院與附屬的村莊的確處于波瓦蒂爾伯國境內,該修道院已經獲得自治權,伯爵不會派兵在這里駐扎,修道院同樣也排斥各種軍隊在這里賴著不走。

但份屬于安茹伯爵的貝  孔一行強行抵達,艾爾沃修道院就只能忍受住突如其來者的騷擾。

  多虧了圣皮埃爾修道院長親自隨軍而來,由他出面斡旋并做出承諾,騷亂才沒有發生。

  村莊里掩藏著伯爵派來的密談,突然間一支龐大車隊摸黑趕到,被震驚的密談覺也不睡了,騎上馬披星戴月得向著波瓦蒂爾城狂奔。

  就是在艾爾沃修道院,貝孔一行終于利用這里的橋梁順利過河。

  他們秉承昨晚的承諾,待晨霧剛剛起來的時候馬車隊就開始過橋,等太陽完全升起,他們已經沿著新的土路奔向北方。

  明知時間緊迫的貝孔根本不愿在某個地方停留,恨不得整個白晝時間都用于行軍,他以老兵的標準要求被征召的農民,整個隊伍在高壓下只能悶著頭皮快速行動,凡到夜間休息,人們基本倒頭就睡。

  幾乎就是因為圖埃河的阻撓,貝孔一行當前的舉措都是為了馬車隊得以順利過河,哪怕橋梁較遠也只能硬著頭皮繞遠路過橋。

  他們完全兜了一個大圈子,好在貝孔騎士拼命催促,整個隊伍一路上沒有遇到致命問題,在克服了拋棄掉三輛軸承斷裂的馬車、卸下物資重新裝運的麻煩后,待到出發后的第三天,太陽行將落山之際順利抵達了盧丹地區。

  待到第四天的下午,經過好一番折騰的馬車隊,他們終于得以看到不遠處的埃羅圖斯城堡那被夕陽照得有些發紅的石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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