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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7章 你們都是哥德堡伯國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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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對梅茨城的勝利是一種必然,勝利輕輕松松、聯軍傷亡可以忽略,這是大戰之前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最先攻入成立的五百鐵人無一傷亡,倒是卸下胸板甲后可以看到斑駁條紋,以火鍍金法完成的鍍鋅并不牢靠,薄薄的氧化鋅被剮蹭掉不少,如此倒也證明了板甲證明了它無與倫比的能力。

  其余部隊略有損失,唯有個別戰士在與守軍廝殺中被長毛刺中了脖子身亡。

  至于阿斯卡德帶著第七旗隊,在伯爵宅邸門口的大混戰中。靠著圓盾互相堆疊形成的墻壁不斷擠壓,逼得守軍逐漸連揮劍都做不到。羅斯鋼劍從盾的縫隙刺出,專精于刺殺的劍直接穿透敵人的普通鎖子甲。

  固然這樣的攻擊會令劍出現一定壞損,繼續使用并不成問題。只要劍尖依舊銳利,就能繼續使用。

  在石墻坍塌裂開大縫隙的一瞬間,能支撐兩千守軍信念的東西蕩然無存。

  羅斯聯軍以氣勢如虹直面精神頹喪者,以數量驚人的披甲戰士針對布衣弱旅,到現在已經開始全面打掃戰場了。

  新的一天,維莉卡、烏鶇,以及其他女祭司們,她們乘船抵達梅茨城下,此時的時間已是這天的下午。

  在上午時分,經過一夜驚恐的被俘民眾在香味中蘇醒,陰燃的篝火又添新柴,征服者再向大陶甕、鐵鍋中倒入新麥,每一甕每一鍋撒上大量鹽巴,逐漸將麥子熬成濃稠咸粥。

  梅茨伯國在和平的日子里是缺鹽的,本地區并不產鹽,所需食鹽或是從勃艮第進口,小勃艮第又是從普羅旺斯進口。

  因在鹽度很高的地中海的北岸,普羅旺斯自古有著煮鹽傳統。

  那么歐塞爾伯爵康拉德,希望拿回被從大勃艮第割裂出去的普羅旺斯的統治權,一方面是希望恢復曾經勃艮第的地位,也是為了獲得這低成本的煮鹽地域,希望靠著賣鹽大發橫財。

  近年來的戰爭使得勃艮第向北方出口食鹽量暴跌,因為鹽商也必須走羅馬大道抵達梅茨。勃艮第就將大道封鎖,針對這些鹽商收取大量關稅。介于歐塞爾勃艮第已經計劃發動遠征,在所有籌措的物資中,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

  這些年來一直做二道販子的勃艮第,康拉德相信自己的皇帝一定急需大量的鹽。自己這番不只是要帶兵勤王,還要把大量食鹽輸送去,解決皇帝軍隊必然面臨的煩——戰士長期缺鹽,在戰斗廝殺中耐力就很差勁,那將是致命的。

  一來二去輸往梅茨的鹽越來越少,民間早就開始缺鹽,現有的食鹽也必須省著用。

  至于各級教士們,作為本篤修會的一員,他們早已習慣苦修的生活,飲食里沒有咸味也無妨,倒是靠著喝牛奶,他們不至于罹患低鈉血癥。

  當前,體現在所有難民身上的都是嚴重的慢性營養不良。

  三萬人擠在小小梅茨城里而引爆的一系列民生問題,如此導致的死亡并不亞于一場軍隊的慘敗。

  大量人員存在著低鈉血癥狀況,他們低溫病理性降低,再加上慢性饑餓情況更甚。

  只要有食物,他們就吃。至于食物來自諾曼人,在香氣撲面的煮麥面前,生存本能勝過一切。在意識到這些煮麥咸味十足,他們吃得就更瘋狂了。

  五花八門的被俘者只一萬五千人左右,至于另一半人……

  一切年老者都被放逐,聯軍任其逃亡,這與逼其死去沒有區別。

  老者定然紛紛死于十二月極寒,而大量的小孩還是沒有挨過破城后的第一個夜。

  凡是能活下來的,身體素質至少有一個較堅強的底子,再給予這種人高鹽食物,身體會迅速恢復,繼而為聯軍所用。至于吃了聯軍給的麥子還不愿意合作的,大不了刺一劍。

  那么,究竟有多少蠢材不愿意合作呢?

  一萬五千名俘虜,這仍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

  所有俘虜被突擊安置在五個臨時營區:羅斯戰俘營、拿騷戰俘營、哥德堡戰俘營、維納恩斯塔德戰俘營和丹麥戰俘營。

  令留里克意外的是,羅斯軍控制下的戰俘并不是最多的。

  哥德堡軍現在掌控最多戰俘,拿騷軍兵力不多手里卻也控制一千戰俘。

  手里俘虜最少的莫過于丹麥人,究其原因就是拉格納更喜歡帶兵抓捕年輕女子,他的軍隊手里盡是這樣哭哭啼啼的女人。至于男子……不是早就被梅茨伯爵拉去遠征,就是死在今年的梅茨城保衛戰中。丹麥人希望抓捕一些男性勞動力帶回老家當牛做馬的設想落空了,倒是抓到了四百多個年輕女人,他們自認為也不虧。

  丹麥人忙著抓人,乃至為了所謂的金銀在民居里亂砍濫殺,到頭來也沒發現多少銀幣銅幣,繳獲的糧食因而也不多。

  因早就與羅斯王約好,破城之后所有人憑本事劫掠,還要本著先占先得的原則友軍間不可哄搶。

  缺乏目的性的丹麥軍自然競爭不過有備而來的哥德堡軍。

  于是,現在的狐貍兩兄弟手里的俘虜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五千人!

  一時間哥德堡軍和拿騷軍的戰士們都成了伙夫,在滿足自己伙食的時候還要給這群形形的法蘭克俘虜相同待遇的食物。

  羅斯軍也控制著相似數量的俘虜,剩下的部分就盡為維納恩斯塔德軍掌控了。

  大量的女人想給自己的孩子們謀出路,她們自己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去,也不可能為了一口吃的去委曲求全。

  起初,留里克還以為所有俘虜里青年、壯年的男子數量極多,現實離奇又荒唐。

  所有的戰俘營里有著海量的女人以及她們的孩子,所有的孩子年齡也都不大。

  只要隨便詢問一番就能獲悉一些驚人的情形。

  原來梅茨伯爵阿達爾伯特最后一次征兵瘋狂瘋狂,各村里的青壯年男子都被帶走打仗,至今杳無音信。

  農耕工作已經逼得在家待著的女人上陣,女人與孩子成為耕田主力,本地區剩下的男子還要成為梅茨城的守衛者,雖然整個伯國的人口達到驚人的五十萬,由于民眾居住極為分散,脫離梅茨城核心定居點后,兩個村子見的間隔足夠旅人走上一整天,同時還要提防從樹林竄出的熊、狼和花豹。

  阿達爾伯特把御所城市附近村莊的男丁征召了個干凈,如此留下海量的女人。

  可悲的事,阿達爾伯特戰敗身亡之事,很多大貴族已經知曉,甚至連留里克也已獲悉,這才高高興興舉大軍直接滅亡梅茨。只是這些女人從來不知道,自己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是寡婦了!

  基于法蘭克民間普遍信仰,一個平凡女人只能嫁給一個男人,理論上當時可以離婚的,但當地的修道院長不批準,離婚就不可能。

  如果丈夫死了,一個法蘭克農婦勢必拉著孩子們守寡一輩子。

  除非有某種教士也無力干涉的情況,導致這些女人可以有新的男人。

  數量龐大的女俘身在諾曼營地里,她們親眼看到的諾曼人完全有著兩張面孔。一張是在城里殺戮時猙獰如魔鬼,另一張面孔卻是親自來送食物的和藹。

  諾曼人也的確有著兩張面孔,因為那些持械的戰士里分明存在著一批女人。

  女戰士,這是法蘭克婦女無法想象的。想不到一個女人還可以有另一種活法,俘虜控制自己的……居然還有諾曼野女人。

  而且大量的女俘帶著孩子們大快朵頤豐盛的高鹽早餐時,還不知更大的好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畢竟攻城戰還是有人陣亡,祭司們有必要為這些死者舉行儀式再行火葬。

  其次也是令祭司們為得勝的將士們,就在梅茨城下舉行一場祭司活動,殺死一些繳獲的牛羊,以感謝諸神恩賜的勝利。

  馴鹿車隊與另一批后方人員吱吱扭扭踏雪而來,留里克已經等候多時。

  戰爭已經結束,對大規模戰斗已經脫敏的維莉卡遠遠就看到了自己的國王父親,她下了車,高高興興撲向留里克。

  她在留里克懷里使勁磨蹭一番,再探出頭笑嘻嘻問道:「爸爸,你們很輕松就贏了吧。你抓到好多俘虜!我們,應該也沒什么損失。」

  「當然。」揉揉女兒的腦袋,留里克再解釋:「還是有些戰士陣亡了。」

  「哦,那就是他們的命運了。不過英雄的靈魂會去瓦爾哈拉,我們可以在這里布置一個祭壇,為死者回歸天上送行。」

  「所以就把你們喊過來了。」

  須臾,烏鶇去其他少女祭司們,她們雙手合攏搭在身前,微微勾著頭以很嚴肅的姿態走進留里克,繼而緩緩蜷曲雙腿做半蹲狀行禮——所謂按照法蘭克宮廷禮儀改的女士禮,也是現在女祭司見到大貴族當表現的見面禮儀。

  「烏鶇,你來得很是時候。」

  「大王。」一時間,烏鶇竟不知羅斯王的意圖了。

  「你都看到了吧。」留里克隨手指著鋪天蓋地的俘虜,「戰爭已經結束,被俘人員多達一萬人。我是仁慈的,破城之后還拿出糧食拯救這些平民,而且……絕大多數人在未來也不會變成奴隸。烏鶇!你應該明白自己有兩個身份,無論是哪一個身份,你都是有權去決定這些俘虜的生死。」

  「大王,這是什么意思?」烏鶇不由得抬起頭,瞪大她的雙眼。

  「怎么?是我語速過快你聽不懂了?還是我的拉丁語彈射不夠正確?」

  「不。我已經明白您的意思。只是……」

  「這才是把你叫來的另一個原因。你是哥德堡伯爵夫人,也是我的養女,更是法蘭克的公主。蒂永維爾現在是哥德堡伯國的飛地,此事我認可了。你作為伯爵夫人,可以在當地行使權力。我覺得那邊的人口不夠充盈,眼前的難民也許可以大規模的遷移過去。」

  「您仁慈的讓他們離開?」烏鶇吃驚的問。

  「還是覺得我不夠仁慈。我現在要你立刻與你的未婚夫會和,藍狐現在手里有著極多的俘虜。那家伙不善于處理有關俘虜的事宜,也許你可以為他提供幫助。」

  烏鶇的內心激動無比,戰爭固然少不了殺戮,此事也是她極度唾棄又憎恨,奈何這就是戰爭。如果戰爭結束可以減少破壞,這是她竭力希望的。在戰役之前,她就瘋狂在藍狐身邊吹耳旁風,不斷念叨著「多抓戰俘保證生命安全」,顯然藍狐果然照辦。

  「遵命。」她沒有再說,再次行禮就退到一邊。

  不久,烏鶇進駐到哥德堡戰俘營,在這里果然見到了海量俘虜,一切盡入羅斯王所言。

  「你來了,終于來了!」藍狐撫著肚皮大大咧咧而來,臉上充斥著勝利的喜悅。

  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憨態可掬,被大軍控制的俘虜也都面無懼色,她相信哥德堡軍真的妥善對待了俘虜。

  她面露喜色走近藍狐,還用手指戳了一下藍狐的肚皮:「你到底吃了多少東西,該不是活吞了一只羊。你要是再變肥了,我會很有壓力。」

「不希望我再肥起來?我也不希望。還是看看我的杰作吧。」藍狐話鋒一轉,大手一揮橫掃整個營地:「被我控制的老弱婦孺都在這里,體弱的、受傷的都已經死了,這一點我很抱歉。活著的吃了我給的食物現在恢復得都不錯。親愛的,我按照你的建議,軍隊  進城之后就開始控制民居,也許這就是神意,我和黑狐老弟的手里有五千名俘虜。」

  「啊?這么多?!」

  「怎么?還覺得多了?我其實可以抓到更多。嘁!」想到一些糟糕事,藍狐微微低下頭:「拉格納和他的海盜惡習不改,還是一如既往的濫殺,如果我軍繼續控制一些民居,就能再得到一千名俘虜也說不定。」

  「已經夠好了!夠好了。」

  這一刻,烏鶇很欣慰自己男人的重大轉變,即便兩年多前就是這家伙俘虜的自己。

  加洛林王室的內斗恍若宿命般的詛咒,生在這樣的家庭里,烏鶇天生有著很強的抗壓能力,過去柔弱是因為沒見過世面,事到如今她也想做一個女強人。她也清楚,自己要在諾曼人的世界里掌握權勢,就必須全身心仰仗自己的男人藍狐,還要盡快生下一個男孩從而母以子貴。

  罷了再從舊法蘭克世界里拉攏人才與人口,運抵哥德堡充填人口的同時,也能加強自己的權勢。

  充填人口有著策略,將一批青壯年男子運到北方,倘若這些人是奴隸還好,若是作為農夫存在,就可能在哥德堡制造混亂。

  她發現所有的俘虜幾乎都是女人孩子,這樣的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法蘭克女人完全沒有諾曼女人粗野彪悍的習氣,因為信仰往往表現得如同溫順的羊羔。

  她們大規模幸存的背后也暗示著,當諾曼人的屠刀殺過來她們都不敢反抗。

  這樣的人員運抵北方,大量的哥德堡男子定然很喜歡如此溫順的女子。

  因為烏鶇親眼見過哥德堡軍中的女戰士和男戰士因為瑣事爭吵,若是吵不過就直接上拳頭,對此男戰士也開始反擊,互相拳腳時一群人還圍觀較好,不乏有別的女戰士圍觀又嗷嗷叫得吶喊,就仿佛觀賞某種競技比賽。

  諾曼女人與諾曼男人一樣兇野,這就是對瓦爾基里的解釋。

  但男人還是喜歡更溫順的女人多一點,她烏鶇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嬌,藍狐那家伙就立刻軟得如同一灘爛泥。

  以溫順的女子籠絡哥德堡男人,以年幼的戰爭孤兒去籠絡哥德堡女人,如此數千人未來進駐哥德堡,伯國的實力進一步強大,自己作為伯爵夫人還能被兩撥人贊美。

  過去,烏鶇就算是想有著心機表現,因自己的身份連個人的人格都被否定,或為聯姻工具,或是當做廢棄品扔到修道院里了此殘生。

  她想為自己而活,現在就要為自己而活。

  她想要以自己的意愿去改造哥德堡伯國,現在就想要改造!

  為此,她覺得自己必須亮出舊身份——吉斯拉公主。

  于是,烏鶇換了一身衣服,恢復了法蘭克貴族的傳統服裝,即便現在的氣候較為寒冷。

  模仿自羅馬托加長袍的法蘭克袍披在外身,她將頭發舒展開,把串繩吊捆在腦袋充當發箍,一般法蘭克貴族就是如此裝扮。

  在哥德堡軍難民營里,超過三百名婦女被集合起來。她們還不知諾曼人要干什么,心里充滿忐忑。當一個法蘭克貴族打扮的年輕女子站在一輛鹿車上,聆聽她口述的標準法蘭克語,大家不禁為之詫異,再聆聽她的宣講就剩下震驚了。

  「我乃吉斯拉公主,我的父親就是全法蘭克的國王。你們所見的這支軍隊,就是我的軍隊。我作為公主,已經是哥德堡伯爵夫人。梅茨伯爵是我的敵人,所以我的軍隊前來攻擊他,你們躲在城里遭遇傷害,一切罪過都是梅茨伯爵。

  現在我要你們所有人效忠我,我要你們效忠哥德堡伯爵,這樣你們的生命將得到保障。我們會帶著你和你的孩子們坐上船只前往北方,所有人會開始新的生活。

你們的丈夫、兒子都被  梅茨伯爵征召走了。老伯爵已經戰死,你們的丈夫兒子也都死了,你們還能怎么活?現在唯有我可以拯救你們。」

  根本上還是烏鶇想得太多,普通農婦才不知道什么吉斯拉公主,也不知道法蘭克國王,她們都只是本地區的普通人,若非特別情況,一輩子也不會離開這片區域,平日的活動空間就是本村與臨近的村子,唯有盛大節日才可能去梅茨城見見世面。

  烏鶇給了俘虜們活命的機會,這是大家無法拒絕的,先是震驚再試欣喜。

  很多人已經意識到,效忠之后就是和諾曼人混在一起,最后自己也成了諾曼人。還能怎么辦呢?想想自己拼命保住的孩子們,就只能相信那個高高在上、滿口標準的法蘭克語的女人所言為實了。

  「你們!都跪下!」烏鶇高昂著下巴頤指氣使,那種來自王室的氣場,讓一旁欣賞的藍狐、黑狐,以及其他的哥德堡軍小貴族看得嘖嘖稱奇。

  因為,那些俘虜居然真的跪了下來,這一舉動正是宣布效忠呢。

  「很好,現在你們和你們的孩子、朋友,就都是我的臣民了。聽著!再沒有教士約束你們。我會安排你們重新婚姻,你們會開始新的生活。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不會是奴隸,而是哥德堡伯國的臣民,貴族有義務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現在,你們的生命就已經得到保護了。」

  于是,俘虜們再不是梅茨當地人,給本地的阿達爾伯特家族做佃農、做農奴的女人及孩子,過去的身份被全盤否定,換言之她們將帶著孩子們嫁給諾曼戰士。

  農奴女子是釋懷的,反正自己的日子過得和奴隸沒有兩樣,以后給諾曼人做妻子總不能更差吧。至少跟著諾曼人跑了,自己和孩子們對梅茨伯爵家族永遠還不完的債務就此抹消。

  那些來自普通農戶的女子心態極為糾結,可惜事到如今已別無選擇。不臣服新主,不被殺也要在這嚴冬活活凍死。

  因有孩子們做牽掛,她們極為怕死,就只好相信眼前的這個奇怪諾曼人的鬼話了。

  烏鶇跳下鹿車,一番口舌弄得口干舌燥,罷了就被藍狐拉在一邊。

  「你可真能說。」

  「如何?我征服了她們,這下所有人會安心跟著我們走,估計一路上也不會鬧亂子。」她笑意不減。

  藍狐聳聳肩,不覺得那頓宣講真的有價值:「平凡人還管你是不是吉斯拉公主?他們就是想活命,僅此而已。」

  「唔,那就是做的不好咯?」

  「也不是。你許諾確保俘虜的生命安全,我可以答應你,我手里的俘虜未來一定會運抵哥德堡,至于蒂永維爾的那些人,也可以適當運走。」

  「無妨。」烏鶇繼續道:「把女人孩子運回去就好,很多戰士還沒有結婚,擁有法蘭克妻子也許會讓他們非常高興。就像……你擁有了我。」

  「你?這話總感覺不對勁,依我看你現在更像一位女伯爵。」

  「難道這樣的我你不喜歡?嘻嘻。」烏鶇撒嬌中笑了笑,果不其然藍狐的心又軟了。

  「喜歡,如果你再年長兩歲我就更喜歡了。」

  「那樣,我們豈不是就可以正式結婚了?真期待啊。」

  「得了吧。」藍狐振作起來:「一切都是我們的命運。當初你對著你叔叔咆哮,我就知道真實的你是剛強的,柔弱只是被迫做的偽裝。還是現在的你我最喜歡。我會善待這些俘虜。哦不,是臣民。」

  「那么你呢?黑狐……哥哥。」烏鶇只好用北方人的傳統,把小叔子叫做哥哥,雖然這令她倍感尷尬。

  被吉斯拉公主謂之為哥哥,黑狐的尷尬尤甚。

  小胖子黑狐張口就來:「就像你把俘虜看做臣民,我手里的俘虜們,

  在我得到他們的一瞬間,就已經是我拿騷科布倫茨伯國的臣民了。他們將被送抵科布倫茨立即開啟新生活,你覺得我的計劃如何?」

  「完美的計劃。也許,我也可以到你的營區宣講。」

  黑狐瞬間露出難堪,推辭道:「這就不必了,說得再多不如落實承諾。我會繼續給俘虜充足的食物,會親自告知他們會強制移民到科布倫茨,許諾他們未來沒有戰爭。」

  「也好。」烏鶇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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