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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斯德哥爾摩總督府開張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留里克的崛起

  登基儀式徹底結束,保留千名戰士在烏普薩拉,這就是一張巨大的嘴巴。

  他們必須開始生產作業,至少也得在吃飯的問題上自給自足。

  大軍不會撤走,當瑞典地區秋季的糧食交易開始時,這些戰士搖身一變就是搬運工。

  八條船折合一千六百磅銀幣,按照一磅銀子兌換一千磅新燕麥的價碼,就是一百六十萬磅新麥的巨大財富。

  這場購船交易留里克某種意義上少賺的,因為市場價的新麥總在收獲季跌得厲害,甚至暴跌到一枚銀幣換十七磅的離譜程度。

  留里克完全能想到那些大貴族們的快樂,他們得了大船,貨款以尚未大量脫水燕麥粒高價交割,大家實質省了一筆錢。

  所以留里克完全吃虧了?也不盡然。量產型的標準貨船由三座國營造船廠制造,每座造船廠各有兩棟木制船塢,可在其中同時開建兩條船殼。

  以現在的進度,每座造船廠一年下水八艘并無問題。因為工藝愈發成熟,工匠手藝精進、學徒工人越來越多,宏觀而言羅斯造船業潛力巨大,成本平攤到每條船上可是越來越小。

  一條修長、行動輕快的標準型貨船(可兼拖網漁船),除卻武器裝備的總成本是低于一百磅銀幣的。

  停泊在烏普薩拉部族內湖的整個羅斯艦隊開始移動,留里克要帶著大軍暫時離開,為此特意和自己的露米談談心。

  明明已經成為真正的女人,她仍顯得懵懂無知。

  撫著她的臉龐,留里克想到的是多年前的露米婭。

  好好看看這個露米,彼時的她就是科文人鮭魚之主部族首領的小女兒,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部族,可愛的露米大概率終其一生都不會離開那一小片森林與河流,就像是籠子里的鳥兒不知世界的廣闊。

  如今,他已經是羅斯王國的烏普薩拉大神廟最高祭司!

  她職位重年齡可是不大,不管怎么說留里克大王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男人,即便國王因為是至尊者有著大量的妻妾。

  這一別再見到大王怕就是明年了!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孩子也出生了。

  她以女人的方式最后款待了一下自己的男人,更是以這等親昵的行為確保自己一定可以為母親。

  露米留下這里,頭戴鹿角盔,身披熊皮,手持新的鑲嵌寶石之木杖。她的一切都在模仿羅斯大祭司露米婭,那位與自己基本同名的女人。

  帶領著眾多新晉招募的下級女祭司,她帶著復雜的情感,目送著留里克大王帶著艦隊主力沿著河流駛向梅拉倫湖……

  她再不是大祭司的跟班,而是王國在瑞典地區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守著這座龐大的烏普薩拉大神廟與圣樹,被整個烏普薩拉部族護衛著。

  “你把露米直接扔在那邊真的好嗎?”露米婭站在船首,拉扯著留里克的胳膊。

  “很殘忍吧?”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就是她……太孤獨了。”

  “這就是命運。”留里克淡淡的強調。

  露米婭喃喃:“我也有些懷疑那些烏普薩拉人,他們是否支持露米。”

  “他們必須支持。露米婭……”留里克下意識捏起露米婭的下巴,將她拉扯到自己懷里,“你就像是露米的親姐姐,你關心她我可以理解。但她不可能一直是你的副手,咱們的女兒維利卡才是你真正的副手。把露米安排在烏普薩拉少了紛爭,而她也必須獨當一面。”

  提及維利卡,這就是大祭司心頭柔軟之處。大王說得很對,露米必須離開。

  “我也沒有虧待露米。”留里克繼續道,“明年我將討伐約塔蘭,打下一片全新的疆土,屆時我們還要舉行一場出征祭祀,地點只能是烏普薩拉神廟。到了那個時候,主持祭祀的人就是她了。”

  “哦,這是好事。”

  國王與大祭司如此親密,王后斯維特蘭娜難免看得吃醋。那又能如何?自己做了母親,有養子雷格拉夫和親兒子奧斯本斯拉夫。奧斯本尚在襁褓,她的心思基本就在孩子身上。

  不同的妻妾對王的態度統一而不同,她們清一色成長到必須做母親的年齡,那些尚未如常所愿的妻妾一個賽一個的著急。

  她們黏著國王留里克,稱贊他是真正的男人,無數甜蜜的情話脫口而出。

  而強勢的納爾維克港女伯爵諾倫,宣布國王在梅拉倫最后逗留期間,自己必須是那位最親密的妻妾。

  她如愿以償,但被寵幸的幸福不當只有一位高貴的女伯爵獨享。

  愛好音律的諾倫,這位教科書般的年輕的維京女貴族,不列顛維京約克王國國王的親妹妹,她開始期待自己兒子的降生。

  曾經的留里克取得了“發現北冰洋,建立摩爾曼斯克據點”的重大探險成果,彼時同行的科文灰松鼠部族首領之女賽波拉娃也已經長大。

  絕大部分科文人臣服之后被遷移到波的尼亞灣最深處,守著巨大的鉻鐵礦建成羅斯最北也是最大的冶鐵中心,而那座城是捕鮭魚的城市,亦是與泛挪威地區陸路聯絡的最大貿易節點。賽波拉娃的嫡長子將繼承艾隆堡城主或曰總督的職位。因為母親的身份,這個孩子不會擁有封地,僅可世襲城主,世世代代向王室直接負責。

  賽波拉娃就在羅斯王國的位于湖泊上的古爾德島堡壘,在國王的行宮成為女人。

  一個真男人最是暴怒于被別人說“不行”,而一個強有力的國王,有必要向貴族臣民做出男人的表率。

  他尋思著,反正距離麥收還有一陣子,自己守著一大群妻妾、孩子,天天吃香喝辣,閑暇下來怕是能活成一坨肥肉。他完全理解古爾德家族怎么都是胖了。

  他堅信自己身體素質極佳,攜稱王儀式之余威,便是挨個寵幸父親在十一年前給自己精選的十個來自白樹莊園的女孩。十個女孩留里克忙活了十天,她們如常所愿,作為國王,經歷這夢幻的十多天后,他真切希望的就是好生睡上兩天,以把虛弱的身子骨補回來。

  至此,就剩下滯留在諾夫哥羅德的管理著羅斯歷史文件的艾爾拉,尚沒有成為真正的女人。她不會再等下去。

  留里克可以想想駐扎島上的軍隊會如何評價自己的國王,大王的這般光輝事跡,已然在斯德哥爾摩港風傳。

  平淡的生活需要樂子,男男女女那些事情最是大家喜聞樂見嚼舌頭之事,何況故事的男主角是大王。

  起初還有人不信,現在留里克大王“四月公牛”的綽號是落實了。

  眾妻妾都很滿意,老奧托更是滿意。作為過去的統治者,奧托沒有給羅斯帶來巨大空前之輝煌。做為一個老父親,兒子的婚配問題幾乎都是自己張羅的,那些親手選定的女孩這么多年后全部修成果。

  奧托又覺得自己身體好起來了,他在古爾德島堡壘里和老友們吃肉喝酒敘舊。

  他抿著酒杯借著酒勁和親友嚷嚷著自己的功績。他甚至數落一番自己的大侄子:“阿里克,你得向你兄弟好好學習,娶兩個太少了!好歹你也是公爵,以后還能選塊好地過好日子,你就只有一個阿斯加爾德,這可不好。”

  伯父在耍酒瘋,但是想到伯父所言,自己還真是有些不爽。他道:“我的佩拉維娜又有了,是二兒子基爾。我的亞絲拉琪所生子嗣又不能繼承什么領地。我還是深愛著她們,真的不想再娶了。”

  “荒謬!”一個情緒激動,奧托砸碎了一盞玻璃杯,想起自己的人生不禁悲從中來。

  國王封老公爵奧托是太上國王,國王繼承的是父親的權力并升級為國王。奧托絲毫不覺得這又如何,他痛哭就在于自己的親弟弟奧吉爾死得太早了。

  他在眾人勸慰中情緒穩定下來,再悶上一口烈酒,渾身發紅的他摸一把滿臉淚,勸說阿里克:“你父親奧吉爾也希望你給他生下一大群孩子。你快去找些漂亮女子……”

  話還沒說完,老奧托驟然躺下,接著鼾聲大作。

  人各有志,阿里克不好評判自己的弟弟,弟弟不是好色之徒,但妻妾眾多是個事實。雖說阿里克是一介武夫,什么多年了,身邊有個聰明的亞絲拉琪出謀劃策,他愈發看清了自己在整個國家中當有的地位。

  “你不能也不應該試圖與你弟弟做比較,他是真正的王者,你不是。做好你戰士的本分,追逐你的夢想這就夠了。”亞絲拉琪曾這么勸導。

  什么是夢想?阿里克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羅斯第一狂戰士。他不想把心思用在算計,只想手握兵器沐浴敵人之血于沙場。

  這番留里克王欲征討約塔蘭,有些年月沒大戰的阿里克精神抖擻。

  留里克把時間盡數用在照顧妻妾上,罷了自己終究被現實擊敗,不得不大肆食補痛食十多顆烤羊外腰子,然后獨自狂睡懶覺。

  雖然自己成了王,面對瑞典地區的政治生態,性價比很高的統治辦法,正是把持好最大的神廟和最大的貿易城市。五花八門的工作已經安排下去,固然并沒有正兒八經的技術官僚,但技術人才還是有的。

  在古爾德島,第一旗隊隊長阿里克,趕在瑞典地區秋收之前整頓帶過來的數百名年輕戰士。

  戰士們平均年齡才十四歲上下,但被本地平民觀察,沒有誰覺得他們真是只有十四歲。

  最好的訓練是拿上木棍和木盾互相打斗,若是怕受傷就赤手空拳打架。

  如此古爾德堡壘內部的校場成了野蠻訓練場,他們按照固有的編隊,一隊大戰另一隊,在大亂斗中互相精進自己的搏殺能力。還因為學習了專門的格斗術,這樣的打斗也變得頗為危險。

  沒有人被打死,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孩子大有人在。

  如此訓練崽子們是羅斯的一道公開的秘密,所謂理念正是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戰死。雖然大部分部族知曉羅斯在這么訓練年輕士兵,輪到自己的部族,真是沒有能力也不敢。

  一個非常糟糕的情況讓其他部族擔憂——傷口感染。

  羅斯大規模使用蒸餾酒精清洗傷口,已經大量蜂蜜覆蓋傷口,這些因地制宜的醫療手段讓戰士們根本不怕受傷,故而訓練時期野蠻一番也無所謂。

  雖說是訓練,同族的伙計們打起來真的容易被激怒,下手程度也越來越狠。

  一群狼內斗,必然能殺出來一批狠人。這群孩子都是留里克整訓過的常備軍,年齡雖然都小,一個二個極為高傲。他們都希望脫穎而出能被國王中用,如此自己不但是受人敬佩的真男人,未來也能得到一定權力。

  他們時而“戰斗訓練”,時而學習航行、撈魚作業。

  后勤物資固然還是可以養著這樣一支大軍,但面對著龐大的梅拉倫湖什么都不做就太蠢了。

  本該是賣給臣屬部族的標準貨船,此八條船與其他大船一道,放下大網皆開始拖網捕撈作業。

  一部分船只離開梅拉倫湖,在入海口捕撈鯡魚。一部分就在內湖捕撈歐鱸和淡水鱈。

  梅拉倫湖非常巨大,東西長達到一百公里,環湖人口算上大量嬰孩才有五萬規模。

  湖中水產實際非常龐大,羅斯大船進入他們也陌生的水域,拋下漁網便是巡游,這種碰運氣式的捕撈收獲還不錯。

  羅斯軍隊以及輔助人員的伙食實際都結局了,大家作為維京人,剖掉歐鱸的中脊魚骨和內臟,剩下冬季基本就是兩片鮮魚肉,便是直接長著大嘴吞到胃里。

  甚至,還可以運輸一批鮮魚至斯德哥爾摩港的羅斯商鋪。

  比爾卡更名為斯德哥爾摩,這里本是梅拉倫部族的傳統控制區,如今她搖身一變成為法理上的國王直轄地!

  實際上有一批梅拉倫民眾就住在過去的比爾卡港,他們幾乎都是靠著撈魚營生過日子,并沒有自己的農田種麥子。

  至少兩千名的男女老幼之漁民住在比爾卡,他們住在簡易棚子,有財力的進行加固。另外一批人就忙于商業活動,他們也有自己的田產,倒買倒賣物資是另一套賺錢營生。

  斯德哥爾摩是自由貿易港,國王下令的十年免稅,對港區的任何人都一樣的。

  商人漁民看到了國王艦隊浩浩蕩蕩開赴港區,拋下大錨選定一大片泊地。那些桅桿如同樹林,大船是一座又一座小山。

  公平的說羅斯艦隊的所有艦只并不大,最大的船只滿載排水量才達到三百噸。即便如此也刷新民眾的認知。

  斯德哥爾摩的梅拉倫人管理者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大白胖子白狐。他祖籍昂克拉斯,現在是羅斯人,亦是國王御前紅人。

  城市總督就是胖子白狐,他把持著羅斯商鋪,以及城里最大的酒肆。

  權力的交接非常和平,固然當聽說全城歸位過國王引得一群民眾逃遁,當獲悉十年免稅,竟導致更多人沖了過來。畢竟過去的時代,平凡的人沒錢繳稅登陸城市做生意的。

  城市規模在擴大,維持秩序是擺在白狐面前的問題。他的處置手段頗為簡單,因為混亂的原因是人,那么就解決人的問題。

  斯德哥爾摩城里有地痞嗎?自然是有的。

  那些梅拉倫人舊時代的巡邏隊是留用的,他們宣誓效忠國王,被許可世襲現在的地位。所謂巡邏隊就是維持秩序的警備部隊,為了面對新形勢,一批城里找雇主的傭兵,便被吸收進來。

  其實誰是地痞、誰是城市黑幫,在此做生意的商人們都知道,只是商人都在養私兵,黑幫人士可不敢對商人動手。

  地痞黑幫的存在就是污蔑了國王的權威,必須對這群惡人重拳出擊。

  此刻的白狐大權在手,想到弟弟藍狐敢在丹麥海澤比持劍戰斗,弟弟成了善于戰斗的商人,自己豈能繼續做一頭憨態可掬的肥海豹?

  他得到了留里克的授權,保證斯德哥爾摩港區的和平貿易環境,至于何等手段,那就是白狐自己的事了。

  留里克還在呼呼大睡,斯德哥爾摩港好不如鬧。

  國王來了!要殺人立威!

  經歷了突擊戰斗,港區警備部隊損失一些兄弟,最后還是抓了五十余名幫派人員。或許還有暗藏的惡徒,大惡人現在都跪在刑場的沙土地上了。

  數千人在這里圍觀,包括遜位后的公爵比約恩。所有梅拉倫部族的的大家族族長都來了,他們就是來看國王殺人立威的。

  大胖子白狐扯著渾厚的嗓音:“國王來了!斯德哥爾摩就和平了!國王來了!做生意什么都不怕了!國王來了!你們老實做生意十年免稅!”

  這些宣言對普通漁民太過受用,面對將被處刑的黑幫,漁民們盡是啐吐沫、拋擲臭魚爛蝦。

  那些梅拉倫貴族的心態也變了,國王任命的總督白狐不是貪婪惡人,他一直很守行業規矩,就是這次變得暴戾很奇怪。他們并不反對,將被處決的都是惡人。畢竟昔日奧列金在時,惡棍也得夾起尾巴做人,遇到庸人比約恩,惡人才冒出來。

  至少奧列金在此,會以更極端的手段處決這些惡人。

  警備部隊手持伐木雙刃大斧,挨個砍掉罪犯的頭顱。每一次砍殺都贏得民眾的歡呼。

  惡人皆已伏誅,一面面羅斯的白底藍紋旗在斯德哥爾摩飄揚。

  惡人之死好似是祭旗,因為就在羅斯商鋪那座最大建筑前,一棵巨木立下,高大云杉成了旗桿,一面非常寬大的羅斯旗幟隨風飄揚。

  這面旗幟意義重大,意味著羅斯王國的斯德哥爾摩總督府開張了!總督衙門就是古爾德島堡壘,現在是大王的行宮。

  而處在城里的羅斯商鋪區,立刻變成衙門辦事處,以及所有差役的住處。

  白狐覺得自己重拳出擊后穩定了治安,也是震懾全城。這位即將到來的收獲季,確立了一個穩定安全的燕麥、亞麻、皮革的貿易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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