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舊的時代隨著維利亞化作灰燼而結束,在黑色的祭臺遺址上,一座全新的神廟正在建設中。
曾經,羅斯人并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一座古老的石船祭臺就足夠了,還要建筑更多嗎?
他們甚至沒有為信仰的神祇矗立塑像,也沒有專門的神廟施以供奉。
直到進攻哥特蘭島的羅斯大軍見到了維斯比的神廟,看到了神廟里面的青銅塑像。
留里克要建造神廟供奉諸神,大家從心理上是非常歡迎的,現實來說,建筑神廟的開銷盡是留里克支付,任何有力氣的人都能報名成為建筑者,從中某得錢財和食物。
舊長屋被拆掉,遺留的一批木梁,除了最粗大的拿一根要作為船只龍骨,其他木梁皆可為神廟的建筑材料。
那些舊的下級祭司為大祭司陪葬,標志著舊的祭司群體徹底崩解。留里克再也不擔心那些祭司會干涉自己的權力,如今的他已然完全掌控了羅斯的神權。
所以,那些神祇當被供奉,全憑他的意愿。
修筑神廟僅僅是大興土木的一部分,留里克決議建造一批新的木屋,要向周遭的土丘松林索要土地,并歸納為城市的范圍內。
如此工作絕非勞民傷財,損失的財富是留里克自己的,而民眾會在本就缺乏活計的冬季得到大量的工作機會。
大筆的金銀就是經濟活動的強勁驅動力,留里克開始實行周密的計劃,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正逐漸將羅斯堡發展成一座擁有圍墻的濱海城市,使得名詞后綴的“b乳g”成為真的堡壘。
男人、女人以及孩子都行動起來。
峽灣中的羅斯堡本是地域狹窄,若是將周遭的森林大規模砍伐,還能開辟出不小的土地。
留里克可從未想到要將這座北方的母城發展成人口稠密的城市,長足人口最多發展到一萬人就足夠了。羅斯的人口必然是越來越多,新生的人口必須主動填充到其他定居點,尤其是涅瓦河口的新羅斯堡。
將羅斯人的核心遷移到東方的新羅斯堡,這是留里克的最終計劃。不過即便核心區遷移了,不意味著舊的羅斯堡要廢棄衰落。
強壯的人們拎著斧頭,孩子則帶著雙人鋸。他們正以極快的速度毀壞森林,火熱的建造氣氛,讓積雪的寒冷蕩然無存。
環繞羅斯堡的木墻正在建設中,他們挖掘大坑埋下一根根粗木,以此為節點,將木墻逐漸拼裝。
雖說羅斯堡的位置太過偏遠,遭遇敵人強襲的可能性極低,加之愈發強勁的羅斯海軍力量,或許并不太需要圍墻來換取民眾的安全需求。
還是保持謹慎小心吧!爭斗紛繁的世界,小心謹慎總不是錯。
留里克這番不僅是下令木墻,它的根基還需石塊加固。木墻之上要安裝人員走動的腳手架且每隔一段距離要修筑一座塔樓。
木墻要把羅斯堡完全圍住,為此墻壁將不得不與港口進行分割。如此一來那些住在濱海的各路商人尤其是古爾德家族的豪宅,都將被這堵墻所隔開。
那怎么辦呢?
古爾德倒是非常想得開終究留里克大人的決議是要將羅斯堡改造成堅固的堡壘。他非常了解大軍攻破維斯比的事,那里明明是一座龐大的貿易城市一戰戰敗后剩下的維斯比人若是能憑借墻壁堅守,羅斯軍隊的攻擊可要費一番波折,可惜那些人并沒有圍墻,羅斯大軍的侵入輕輕松松。
他亦是獲悉去年的戰爭瑞典聯軍面對博里霍爾姆的高墻強行猛攻損失重大的事實倘若沒有羅斯軍的優秀攻城武器,聯軍破城幾乎可能。
趕著大興土木的風潮,加上一批新的土地被從消失的森林開辟,古爾德家族毫不猶豫自掏腰包,建設自己的新豪宅!
現在的他有巨大財力羅斯堡有著大量的待雇傭勞力,想來建設新宅邸不是難事。
時間進入三月份距維利亞殯天已經過去近二十天。
天氣是一天比一天暖和,雖然這期間下過一場寒冷的雨那雨水碰觸地面就結冰,也不能澆滅人們的熱情。
凍雨之后又是一場規模不大的降雪低溫降得厲害人們在暫緩了建設工作。
現在氣溫有暖和起來雖說白天的氣溫仍維持在冰點,這對于深處北歐的大家并非寒冷。
留里克曾用于訓練小戰士的西部土丘,這里的松林每一棵樹都被連根挖出,此地成了重點的建設工地。
一批有著過高木樁的柵欄式建筑正在建設中,它們將邊做一座有一座的糧倉建筑。麥粒在干燥的環境下存放三年都能繼續食用,然見了水,腐壞或是發芽就是短時間的事。在天然的高地上建筑糧倉非常正常,不僅如此,留里克還要在此地建設一座存放錢財、其他貨物的大倉庫。
很快,這座之前練兵的土丘就要邊做戒備森嚴的禁地。
恰恰也是在土丘處,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宮殿也開始打地基了。
不過這個時代,哪怕是木制建筑的建設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羅斯人的建筑風格也有所變化,最大的變化便是住房開始立體化。尤其是留里克預計自己的宮殿,它的地基必須是巖石構成,在巖石之上則是堆砌大量木料。宮殿將是全所未有的三層建筑,所謂第一層是龐大的會客廳,第二層也是具體的餐廳和寢室,第三層非常特殊,它是人字形房頂下的可利用的空間,自然變成安置雜物的所在。
宮殿計劃如此,大批的新建筑在大規模使用木料和石料之際,也前所未有的使用了一種新型材料。
水泥!建筑業界的神圣發明,羅馬人的建筑瑰寶,留里克輕而易舉的在羅斯堡復刻。
畢竟水泥并非極為高妙的建筑粘合劑,一旦知道了它的承認,量產就有可能。
所有制作普通型水泥的材料,羅斯堡附近的山區都是存在的!
冶鐵后的礦渣、鐵礦石砸成的粉末、烈火燒了一遍的石灰,還有關鍵河沙。留里克派遣那些鐵匠學徒,很快便從山區、冰凍的上游溪流周邊搜集到了不少。克拉瓦森父子有更重要的工作,這些非常年輕的鐵匠學徒,便在一樣年輕的卡姆涅的帶領下,留里克本人的指導下,從開采材料到制成可用的水泥,僅僅用了七天。
因為這些孩子,他們的眼睛里留里克的確是神之子,他們自詡透過那副刻在木板上的“元素周期表簡表”學到了世界的本質,而水泥的配置成功就成了“簡表”合理性的另一個佐證。
不過水泥的配置成功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羅斯部族不同于別的部族,族人們這些年根本是年年都能見到大批的新事物,大家對于任何奇妙的東西,哪怕是人擁有了翅膀在天上飛,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謂濱海的神廟,它就處在木墻的包裹內,當然這一段木墻已經非常靠近大海。
最好的建筑材料必須優先供應神廟,它必須作為羅斯堡里最神圣的建筑。
羅斯的年輕男孩女孩,將開鑿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堆在馴鹿雪橇上。大的石塊需要壯漢奮力抱起來,小的石塊僅有拳頭大。石塊中有石灰巖、鐵礦石、銅礦石,大部分還是平凡的花崗巖。
還是在留里克的命令下,羅斯人的石船祭壇在露米婭親自做了一個小型祭祀后,那些石料都被拆掉,全部化作了新神廟的地基之核心。
舊石船祭壇的石頭堆成了方形的外郭,大量的小石頭盡數堆在中心,接著攪拌均勻的水泥滲入縫隙中,建筑工人用木板工具推出了一個令留里克滿意的平臺。
整整三天時間,這座地基平臺終于凝固,寒冷的氣候看來也沒有影響它內部的緩慢化學反應,終究水泥與大量石塊融合,化作一塊巨大的方形地板!
羅斯人不曾對著巨大的神祇塑像頂禮膜拜。當然,許多人是自己做了一些小的木雕,并將之看做某位神祇膜拜以求得到祝福。如此膜拜有何意義?他們手里的神祇塑像不僅小,更是簡陋不堪。
羅斯公國已經頗為龐大,作為核心的羅斯人必須把思想統一起來。
留里克還不猶豫的就在膜拜神祇上做文章,僅僅是口頭上宣布自己擁有了整個部族最高的神權仍是不夠的,自己必須采取充分的措施,譬如將鑄造精美的塑像矗立在裝修華麗的神廟中。某種意義上,留里克所修造的神廟,與佛寺道館那一套沒有本質的區別,只不過是佛祖和真君變成了奧丁等北歐神靈。
不得不說,這樣的對巨大神祇塑像的頂禮膜拜,任何跪拜的人都會感到莊重,越會心里暗示自己祈求的東西一定會為神靈庇佑。
現在問題又來了,那些神靈當是羅斯人要供奉的?
留里克注意到,梅拉倫人、耶爾馬倫人、烏普薩拉人,以及別的部族,大家主要信奉的神靈并不統一。大家的確都相信奧丁是最偉大的神,可對于它的解釋也五花八門。
瑞典的勢力區是這一情況,留里克從丹麥老埃里克家族、嫂子亞絲拉琪,以及之前認識的博里霍爾姆的薩克森人,獲悉這些人對于神祇的態度差別太大。
或者說,從北冰洋到最南端的石勒蘇益格,這些維京勢力控制區內的民眾,大家僅僅在“奧丁是至尊之神”的問題上達成統一,對其他神祇的解釋五花八門……
北歐神話體系,在當前的時代根本就沒有一統!留里克做出了非常明確的判斷。
既然事實是如此,留里克作為精通了那些記錄古老事件的木板,欽點了某些神祇。
奧丁,眾神之王,賜予羅斯人崛起的命運,賜予羅斯人戰無不勝,當被所有人優先供奉。
弗麗嘉,奧丁之妻,婚姻以家庭之神,庇護羅斯人的家庭平安。
弗雷,財富之神,保佑羅斯人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保佑商人發大財。
芙蕾雅,生育之神、健康之神,保佑羅斯的人口越來越多又身體健康。
托爾,工匠之神,農牧漁之神,保佑羅斯人所有的生產與建造工作的順利。
斯佩羅斯維利亞,獨屬于羅斯人的女武神,所有為羅斯而戰的勇士,他的靈魂都將被這位神祇帶入英靈殿。
前五位神祇都是族人們普遍認同了,留里克這番明確定義了他們所庇佑的事務。
唯獨最后一位神祇,斯佩羅斯維利亞,她就是已經死去的大祭司維利亞!
維利亞成為了神,必須被羅斯人長久的膜拜敬仰。
所以,克拉瓦森被留里克指派了最為關鍵的鑄造神像的工作!而這無意是非常嚴峻的工作。
當獲悉這一消息后的克拉瓦森,瞬間就不想再言看到水泥奇妙表現的精細,而是對一下子鑄造六個銅制神像深表質疑!
“真是太瘋狂了!要鑄造和人近乎等身的巨大銅像,這得消耗多少銅料?短時間我沒有這么多材料!”
留里克并沒有為難這位資深老鐵匠,他沒有嚷嚷任何的激勵話語,而是直接指明了制作銅像的工藝。
羅斯人還沒有從希臘地區學到惟妙惟肖的雕塑技術,指望克拉瓦森這樣的老家伙做出精美的大型神像根本不切實際。留里克要求的不高,他需要六尊面部各不相同的半身神像,每一尊神像不是巨大的銅錠。
他要求克拉瓦森制作特殊的黏土泥模,澆鑄出一層銅皮即刻。畢竟“獨立女神像”也是大量的不規則銅皮拼裝起來的,里面是大量的空間。
留里克要求的塑像也是如出一轍,規則復雜的銅皮上有著神祇的五官、胡須乃至衣物的紋路,他不要求克拉瓦森鑄造得太精細,只要表面出一些明確的人物面部特征就好了。至于神像背后的巨大空洞空間,事后以黏土填充即可。
當然,唯有斯佩羅斯維利亞這位女武神的神像要好好鑄造一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年老的維利亞的模樣。
他給予了克拉瓦森一個鑄造期限,即在春分日之前必須完工。
隨著神廟的水泥石塊基臺完成,臺上的建筑其建造速度可是非常快。
整個羅斯堡處于前所未的最大規模大興土木,截止到春分日前夕,一小部分極為堅固的木墻建筑完畢,五座標準化的儲糧倉庫建筑完畢并堆滿了糧食。
永久性的神廟建筑按時完成了!
它的外形非常酷似舊的祭司長屋,長度有所縮減,可處處都透露著新奇。
神廟的內部僅有一間房,房舍里矗立著六座風格各異的神像!
神廟落成之際,巨大的兩扇木門被留里克故意打開,面對著聚集而來的數以千計的民眾,他當眾高呼:“這里是圣域!是你們與阿斯加德溝通工具!看看這些神像!奧丁!弗麗嘉!弗雷!芙蕾雅!托爾!還有我們的斯佩羅斯維利亞!向神像跪拜吧!供奉一枚銀幣,總有一位神祇會回應你們的祈愿!”
神廟內燈火通明,露米婭、科文女孩露米,還有留里克的十位斯拉夫女仆,她們統統在露米婭的指揮下,成為完全聽命于留里克的女祭司,當然她們的另一個身份是妻妾。祭祀的權力實際被留里克牢牢控制在手里,他更是“發明”了“香火”的概念。
解釋權在留里克手里,所謂你支付一筆錢作為祈愿的資金,神像就會以某種形式回應。
這在以前是根本沒有的,因留里克的解釋,所有族人全所未有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可以和神靈進行聯動!留里克必經是神之子,有他的背書,自己的祈愿一定能得到結果。當然,留里克也做出了限制,所謂每一個羅斯人每個月只有一次祈愿的機會,支付的資金也僅有一個銀幣,投入再多沒有意義。
露米婭為首的女祭司們,面對著已經鍍上一層黃金、眼睛處鍍銀、衣服的紋理涂刷青金石研磨粉的塑像,實行了一場祭祀活動,也就是所謂的“開光”。如此一來,留里克便宣布這些凡間的金銀神像,就與阿斯加德取得了精神聯系。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普通男人希望發財,女人希望家人孩子平安。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勞作順利、沒有疾病、婚姻幸福、家族繁衍。人們對于美好生活的一切美好夙愿,這一票神靈都包圓了!當然,斯佩羅斯維利亞,這位誕生自羅斯人的女武神,瓦爾哈拉圣殿的大門已經為所有羅斯勇士打開。
如果支付一枚銀幣就能得到神靈的保佑,還愣著干什么?
還別說,留里克真就把神廟搞成了佛寺。他在神廟外安置一個裝銀幣的箱子,又擺上皮墊子,人們挨個支付了銀幣跪地祈愿。
整個祈愿的場面逐漸變得火爆,連帶著客居的商人都跑了過來。
像是比勇尼這樣的來自巴爾默克的客人、來自丹麥的老埃里克一家,他們也沒有僅僅作為看客,而是積極的加入祈愿的大軍。
羅斯人832年的春分祭祀,在異常的熱鬧中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擁有銀幣的人爭相恐后跑到神廟處跪拜,然后嘻嘻哈哈心滿意足的離開。
沒有誰質疑這一的行為有問題,或者說大家的內心深處都需要一個明確的神。曾經每一次大型祭祀,羅斯部族都會擠在石船祭壇人滿為患,留里克清楚意識到人們的訴求,便建造了神廟。
神廟處修筑了一座小型廣場,擠下三四千人絕對沒有問題。未來的“神廟廣場”也是開展公共活動的不二場所,春分祭祀算是一次特殊的抗壓測試。測試的結果真是好極了!當然更加奇妙的是,留里克以非常合理的手段弄到了多達四千枚余枚銀幣,這意味著如此多的人參與到祈愿!他聚斂了一筆財富,而民眾也得到了心靈的慰藉。
看到大家那祈愿后歡笑的臉,留里克可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這可不是欺騙哦。民眾屬于支付一個銀幣,買到了心靈慰藉和對未來的希望,留里克則是直接回收了一批資金,讓財政更穩健。大家屬于各取所需。
時間悄然進入到四月,冰封的大海已經有了解凍的跡象。羅斯堡的建設因氣溫變得更加溫暖,速度大幅提高了。
神廟開始被留里克的精銳傭兵守衛,神廟也變成了定期開放的狀態。四月份的第一次開放,又是一大群人帶著銀幣前來跪地祈愿,為此露米婭頂著鹿角盔,扶著木杖,愣是在神廟門口站了一整天。當然,為了犒勞這個為自己撈了一大筆錢辛勤工作的女人,當夜留里克也使勁揉捏她的小腿,緩解長久站立的苦楚。留里克落實了自己的話,所謂在祭司長屋拆毀后,每個夜晚露米婭就誰在留里克的身邊。畢竟從一開始,留里克床鋪一邊的位置,就是給這個女人留著的。
露米婭被揉得直呼舒服,腿部的酸痛幾乎消失,甚至……
等到宮殿建造完畢,全家人都要搬走了。露米婭感動于自己是留里克的第一個女人,可是自己仍不是真正的女人。
“留里克,為什么你還是個孩子,我都準備好了,可你還是個孩子。”
留里克完全知道這女孩的意思,夜幕這下輕聲嘟囔:“那么著急干什么?我現在是有心無力。在等兩年!”
“我不信。”趴著的露米婭賭氣道,“你殺伐果斷,你明明是個男人了。為什么你就不試一下?我要給你生很多孩子,他們世襲大祭司,永遠終于羅斯。”
露米婭的話語滿是催促,留里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我……”
“你是一頭強壯的熊,我是一只小鹿,我就躺在這里,快點啊!”
被這話語刺激,留里克的內心不由振奮起來。他捫心自問,自己擁有一副北歐的軀體,嘴唇上新長出的金黃色的毛發哪里是茸毛,分明是胡須好吧!而且那個地方也已經有了毛發。男子之力是否已經覺醒了,而自己忙于別的事從未察覺過?應該……已經覺醒了吧。
夜幕里,留里克終于開始了偉大得嘗試,而露米婭也是完全的配合。
奇跡,發生了!或者說這必然的事情超出留里克自我估計而提前發生了!
經過這一宿,就在春分日的第二天,羅斯人的大祭司得到了神之子留里克的寵信,她終于成為了女人。
清晨,留里克看著麻布床單上的一股暗紅,看著繼續熟睡的露米婭,不由感嘆,捶打自己的胸膛:“我的確是北歐人!真是早熟的北歐人!十一歲就成了爺們兒!也許這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