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雙方現的武力對比,又何懼之有?
艾沖浪客套幾句后,收下禮物,并讓梁中良、雷嘯天將“大漠三鷹”送往貴賓席。
五人剛剛離開,眾賓客的議論聲已是不絕于耳——
“又是一皇級兩王級?”
“又是來自域外?”
“本以為艾大師還未游歷江湖,并沒有多少朋友呢,原來他交友竟是如此廣闊的么?”
“天竺島、漠煙國好像離咱們大宇王朝都很遠吧。”
“嗯,良駒急馳,至少也要三個月。”
“看來,他們應該是接到信息就馬不停蹄而來。”
“這說明艾大師與他們交情不淺啊!”
這些人的議論只對了一半。
天際島的三人,確實如他們所說,接到艾沖浪訂婚大喜的信息,就疾速趕來。而這“大漠三鷹”原本就在大宇王朝的北域,雖然聞訊較晚,倒也能及時趕到。
而且,“大漠三鷹”不但與艾沖浪沒有交情,甚至還曾在破天峰之巔大戰過一場。
要不是艾沖浪表現出了超強的戰斗力和深厚的背景,今日在場的十六人,至少有三成會命喪破天峰。
狼之回頭,必有緣由。
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大漠三鷹”雖然不是狼,但其兇惡程度和戰斗力,卻要遠勝于惡狼。
他們此番刻意“回頭”,非但報恩談不上,就連報仇也無從談起。
那么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日后自然會水落石出。
雖然良辰未到,但賓客已然到齊,身為主“演”的兩對新人,自然不能老是呆在大門處迎賓。
然而,四人剛剛轉過身,唱名聲再次傳來:“雪域門少主前來祝賀艾大師大喜!”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雪域門竟然也來了?”
“艾大師竟然與雪域門也有交往?”
“握草!雪域門少主親來,這份交情不淺啊!”
“厲害了!艾大師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平庸之輩,真是讓人羨慕。”
“廢話不是?艾大師自己如此優秀,結交的朋友能平庸嗎?尋常人等入了他的法眼?”
“數十上百年前,雪域門可是一個巨無霸的存在啊!”
“嗯,那時的雪域門別說大宇王朝了,在天下武林界都是威名赫赫。如果不是因為內亂,如今的大宇王朝恐怕得重新劃分勢力范圍。”
“內亂之后,昔日強大無比的雪域門,從此銷聲匿跡。沒想到,今日竟然再度重現江湖。”
“同樣是三人,同樣是一皇級兩王級。哈哈,艾大師果非常人,連前來祝賀的朋友都是這么的與眾不同!”
雪域門?
他們三人竟然是雪域門之人?
那個中年書生竟然是雪域門的少主?
這三個鬼鬼祟祟的家伙,竟然也突破了?
他們此行之目的又是什么?
艾沖浪內心懷著滿滿的疑問,面上卻是笑容滿面。
那少主雙手一伸:“這是一瓶修煉神魂的五品丹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艾沖浪一聽,終于微微變色。
這可是修煉神魂的五品丹藥啊!而且足足有二十粒。
丹藥共分九品,一品最差,九品最好。
五品丹藥雖然只屬于中等檔次,但修煉神魂的五級丹藥卻是極為難得。其珍貴程度,相當于其他七品丹藥。
由于丹藥師極度欠缺,尋常武者,可能一生都見不到一粒丹藥。至于神魂丹藥,則更是少之又少。
盡管滿腹疑問,盡管禮物極為貴重,但艾沖浪仍然是來者不拒。
在他想來,貴重禮物越多越好。
至于欠下的人情債,大不了慢慢地還。
只要不是感情債,人情債他可是不怕多,更沒有心理負擔。這些人交好于他,不就是為了猴子酒么?這又有什么好為難的?
就算自己抽不開身,不是還有高徒兼第一軍師孟夢常么?他釀造的猴子酒雖然略差火候,但也是猴子酒不是?
經過交談,方才得知雪域門少主叫雪中豪。
任憑艾沖浪百般套話,雪中豪與金眼鷹一樣,只字不提其他目的,一口咬定只是單純地前來道喜。
艾沖浪一面虛與委蛇,一面暗自冷笑:還想跟我裝?我自穩坐釣魚臺,看爾等能裝到什么時候!
雪中豪還未踏入王府大門,眾賓客再次議論紛紛——
“竟然是五品丹藥!”
“沒錯,還是修煉神魂的五品丹藥!”
“雪域門銷聲匿跡那么久,沒想到還未出道的艾大師竟然也能認識。”
“這三波人馬份量都不輕啊!”
“沒錯!一個稱雄漠煙國,一個是隱世宗門的長老,一個是老牌大勢力的少主…嘿嘿,真是一個更比一個強。”
“哈哈,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正議論紛紛間,唱名聲再起:“南域曾家家主曾濤前來向艾大師道喜!”
從唱名即可看出,曾濤雖是一家之主,但并未獲得應有的尊重,連一名看家狗都沒有把放在眼里。不然,只報“南域曾家家主”即可,又何須加上曾濤之名?
而且,聲音與之前的相比,也顯得有氣無力。
也怪不得別人,在這拳頭為尊的世界,南域曾家的實力…委實太垃圾了!
而且,曾濤不但武功極低,人還太年輕,又怎能獲得他人的尊重?若不是艾沖浪來自于南域,就算他們報出了艾沖浪的名號,恐怕也進不了王府的大門。
更過分的是,南域曾家雖然實力極弱,但來的人卻不少:除了曾濤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家主之外,曾浪的父親、大伯、二伯、堂兄、堂弟一大堆,有十數人之多。
這也難免讓那些負責唱名迎賓的護衛,產生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幫土包子莫不是來混吃混喝的?
聽到唱名聲,曾浪不由一愣:他們來干什么?想要彌補之前的過分做法?想要討好艾老大?恐怕想多了!
直到艾沖浪扯著他前行,他才從傷心的往事中回過神來,有心不去迎接,但又不能辜負老大的好意。
從這點來說,曾浪的心胸遠不如艾沖浪寬廣。
不說來者是客了,至少血濃于水不是?
曾家再對你不公,至少也有養育之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