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仁兄還有絕招？那還不趕緊說出來？還藏著掖著干什么？”
“談不上絕招，只是一點粗淺的想法而已，那就是動之以情！”
“以真心換取真心？”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以咱們北域人特有的熱情、真誠、豪爽，讓艾大師不舍離去。”
“想法很不錯！只不過，在下認為仍然行不通。”
“還請牛副宗主解惑！”一名精瘦老者拱手道。
其余人等，也是將目光聚集于第一副宗主之身，臉上皆是一片期盼之色。
原來，第一副宗主正是姓牛。
由于武功極強、威望極高、馭下極嚴，私下里被人稱為“牛逼宗主”。
“‘云夢學院’那些半老不死的家伙，并不是吃素的，咱們能想到的招，人家早就用過了！沒看見艾大師在那里幾乎是為所欲為么？”
第一副宗主說完，兩眼精光一閃即逝。
“愿聞其詳！”
“從三個方面足以說明：第一，猴子酒專場拍賣會，一開就是數年之久，而且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說明‘云夢學院’對艾大師，是有求必應。”
“確實如此！自從猴子酒出世以來，‘云夢學院’拍賣場，就再也沒有拍賣過其他物什！那第二呢？”
“第二個方面，艾大師將‘云夢學院’的神火洞和秘境直接練廢之事，你們想必已經知曉？”
“略有耳聞。”
“神火洞和秘境，是‘云夢學院’賴以生存的兩大修煉場所，沒想到竟然被艾大師接連練廢。如果換成他人，恐怕得給個說法吧？”
“對對，如果咱是‘云夢學院’的高層，那就給艾大師兩個選擇：要么給學院釀造數十年猴子酒，要么永遠駐足‘云夢學院’。”
“可是，據牛某所知，‘云夢學院’只提了一個要求。”
“牛副宗主消息恁地靈通！請問是什么要求？”
“三十五年之后，艾大師即返回‘云夢學院’坐鎮，并擔任名譽院長一職。”
“三十五年？那這期間他們能夠忍受得了沒有猴子酒的痛苦？聽說‘云夢學院’的六位高層都是好酒之人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
“對了，三十五年后艾大師只是擔任名譽院長一職？如此人物為何不直接任院長？”
“原因很簡單：艾大師不愿被俗事所羈絆！”
“原來如此！那就沒問題了，那第三呢？”
“第三個方面，‘云夢學院’有恃無恐。”
“有恃無恐？這從何說起？”
“艾大師之人品，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應該不是忘恩負義、見利忘義之人吧？”
“當然不是！從其釀造猴子酒時，按區域和關系親疏來收取報酬，就可見端倪。雖不敢說滴水涌泉吧，至少也應該是知恩圖報之人。”
“這樣的人，對自己的啟蒙恩師會是怎樣的態度？”
“應該是恩同再造、情若父母！”
“沒錯！之所以說‘云夢學院’有恃無恐，是因為艾大師的啟蒙恩師，早被那蘇副院長遣人秘密接至學院之中。”
“那個修煉進度極快的天才副院長？”
“不錯！其人不但修煉天賦極高，眼力也是極準。早在艾大師還是一名雜役之時，就認定此子絕非等閑之輩。因此，當即將他的來歷摸了個底朝天，這才有接人入院之舉。”
聽完第一副宗主之言，那精瘦老者頓足嘆道：“如此一來，還怕艾大師不回歸恩師身側？‘云夢學院’果然是有恃無恐啊！”
“唉，與‘云夢學院’那天才蘇副院長比起來，牛某頗有不如！慚愧。”
“牛副宗主過謙了！只恨‘笑天宗’非艾大師學藝首選。不然，他還不得照樣乖乖就范？”
“艾大師之所以選擇‘云夢學院’為學藝第一站，并非咱‘笑天宗’不及‘云夢學院’，而是地域因素使然。”
“莫非艾大師是東域之人？”
“南域。”
“原來如此！東域與南域相鄰。而咱們北域，相距南域確實太遠了。”
第一副宗主點頭嘆道：“自大宇王朝成立以來，南域武林一直是最弱的一環。沒想到，那方天地竟然會孕育出艾大師這般人物。”
“不錯！南域武林之崛起，指日可待啊！”
與會之人一面喝著無味但卻燒心的普通烈酒，一面聊著毫無營養的話題。
猴子酒？
當然是沒有滴。
讓上百之眾都免費痛飲猴子酒？
“笑天宗”既不可能那么慷慨，也沒有那個必要。
畢竟，在北域，“笑天宗”就是天！
不說一呼百應吧，至少也是言出法隨。
又何必刻意討好同域之人？
更何況，他們現在奇貨可居，完全處于主動地位。
可以預見，那些貴賓要想從“笑天宗”分得一杯羹，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會小。
不管是用貢獻值購買，或者是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獲得猴子酒，抑或是爭取到第二次釀造猴子的機會，真正的較量都只能是在幕后，絕無可能擺在臺前。
猴子酒的稀罕之處，“笑天宗”早已深有體會。
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其價值？
他們也早已有所考慮——
吃獨食？
顯然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笑天宗”是北域武林第一霸主，即便吃獨食也無可厚非，他人更是無可奈何。
但如此一來，勢必落了下乘。
這樣的霸主，恐怕沒有勢力愿意追隨依附吧？
更何況，人家“云夢學院”還做了先期示范呢。
雖然猴子酒專場拍賣會的價格極高，但那也做到了公開公平不是？想喝猴子酒的人至少還有希望不是？
什么？你說那是富人的游戲？
沒錯！
窮啦吧嘰的，還想喝猴子酒？
普通烈酒價格便宜，將就著對付吧。
人家為何能成為富人？天上掉金餡餅正好砸中了么？
自己不努力拼搏，還仇富！
窮死了都沒人同情你。
也像“云夢學院”那樣搞專場拍賣？
可拉倒吧！
人家的專場拍賣會，都連續不間斷地舉辦好幾年了，就咱這點猴子酒，除卻自己喝的外，又能支撐多長時間？
搞幾個月就關門大吉？
這不是東施效顰，徒添笑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