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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文唐

  李世民帶著一群重臣剛從東宮出來,就見一名力士急匆匆過來稟報道:“圣人,大理寺少卿孫伏伽求見,說是有太子遇襲案情上報。”

  “嗯?”李世民眉頭皺起,和太子遇襲案有關?此事不是王真在負責嗎?怎么孫伏伽過來匯報?

  難道他為了爭功故意越過王真來匯報案情?

  不只是李世民這么想,在座的其他人差不多也都是這個想法,對孫伏伽的印象頓時降低了好幾個層次。

  如果是別的事情李世民會拒絕這次求見,但事關太子遇襲案,想了想還是讓人把他帶了進來。

  只不過態度就變得比較惡劣,孫伏伽行禮之后他根本就沒有搭理,直接說道:“王真呢?此案不是由他負責嗎,怎么你來匯報情況。”

  孫伏伽也能明白李世民對他為什么態度惡劣,心下卻并不慌,而是說道:“此案牽連到王正卿,負責審訊犯人的官吏不知所措找到了臣這里,臣也不敢做主只能來求見圣人。”

  “什么?”李世民豁然變色。

  “這是犯人的口供,請圣人過目。”王真畢竟是他的上級,孫伏伽把自己撇清之后并不多言,直接拿出了供詞。

  李世民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不等趙蒙中轉,自己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孫伏伽面前一把搶過供詞快速翻閱起來。

  越看他的臉色就越是陰冷,最后用滲人的聲音道:“王真,好一個王真,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其他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襲擊太子的不是幾個人販子嗎?怎么和王真車上關系了?難道他私下還做略買人口的生意?

  應該不會啊,以他的身份地位隨便做什么生意都比略買人口賺錢,怎么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人口買賣。

  等等,人販子?

  在場的無一不是朝堂大佬,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池登崧之子私買良家為奴案,這也是王真唯一可能和人販子扯上關系的機會。襲擊太子的和賣人給池家的不會是一伙人吧?不會這么巧吧?

  高士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一張老臉頓時變得僵硬無比。

  李世民看完之后氣沖沖的把供詞扔給了蕭瑀,道:“你們也看看,這就是大理寺卿,他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蕭瑀拿起供詞翻了一遍,看著高士廉嘆了口氣,然后把供詞遞給楊師道。楊師道看完也同樣看了一眼高士廉,把供詞遞給魏征……

  此時即便還沒有看過供詞的人,也差不多猜到了上面寫的是什么了,而高士廉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淵底。

  但他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只希望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樣惡劣。

  很快供詞就傳遞到他這里,用抖如篩糠的手拿起供詞艱難的看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供詞交代,這群人販子從事略買人口十余年,兩個月前就是他們把一個良家賣給池家為仆。

  后來被人發現告官,官司打到了大理寺,王真出于官官相護的潛規則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

  審判案子是有固定程序的,苦主和事主缺一不可,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既然不治池家的罪,那也就沒有辦法以略買人口的罪名治這群人販子的罪。

  到了這種時候,處理人販子的辦法就只有兩個了。一個是把他們關押在大牢里不管不問,等他們死了就什么事兒都沒了。還有一種辦法就是人販子交錢買命。

  很顯然,這群人販子選擇了第二種方法,所以王真就把他們給放了。打傷李承乾的人販子就屬于他們之中的兩人。

  這群人蟄伏了一段時間,等大家都忘記了池家的事情再次出來作案。結果就遇到這這件事情。

  只能說,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這件事情和王真有關系嗎?和高士廉有關系嗎?嚴格說起來沒有。

  不就是略買人口逼死幾個普通百姓嗎,這哪算的上是事兒。

  王真維護官僚體系的利益并沒有錯,高士廉保護自己的小弟也沒有錯。當初李世民不愿意處罰王真就是這個原因。

  要不是岳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要和池家不死不休,李世民連池家都不愿意處罰。后來還是為了給自家女婿一個面子,才貶了池登崧的官。

  然而人都是雙標的。

  你王真要是秉公辦案把那群人販子給殺了,太子就不會受傷了。你高士廉要是不維護池登崧,這群人販子也早就被判了死刑……

  所以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處置方法,之前王真和高士廉都屬于正常行為,現在就是罪大惡極。

  此時高士廉也是悔恨不已,太子是他的外孫直接關系著高家的榮華富貴,現在卻因為他的私心面臨跛足。

  別管這里面有多少巧合,他都難辭其咎。

  顫巍巍的從座椅上站起,艱難的道:“臣識人不明,請圣人責罰。”

  “許國公這是哪里的話,事情不是還沒有查清嗎,別著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李世民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對趙蒙道:

  “去告訴岳山,把人犯轉移到六扇門關押,一定不要讓他們出事。孫伏伽,你也去協助清水候辦理此事。”

  “喏。”孫伏伽和趙蒙領命退出,一路小跑去處理這件事情。

  雖然王真不一定敢殺人滅口,但也不得不防啊。

  等兩人離開,李世民也沒有繼續議事的心情,說了句:“北方戰事就按照剛才商量好的來,樞密院全權負責,不用在請示我。”

  說完轉身離開,只留下心思各異的一群人。

  對于高士廉的遭遇,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樂于見成,有人擔憂。但不管抱著哪種心思,當面都做出一副同情的模樣。

  很快眾人也都散去,只留下高士廉和長孫無忌兩人。

  長孫無忌看著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舅父,心情復雜。他心中也埋怨高士廉,但同為外戚并不希望對方倒下,于是說道:“舅父,我們去見一見娘娘吧。”

  高士廉搖搖頭悲傷的道:“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娘娘,明日早朝我會正式請辭……以后娘娘就靠你守護了。”

  “您決定好了嗎?”

  “我年歲已高也是時候退了,且我退了之后圣人應該會讓你接替我的位置,咱們甥舅二人誰坐這個位置都一樣。”

  “且,太子遇襲加天降異象,不是殺兩個地痞就能過去的,必須要拿幾個有分量的重臣開刀才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在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

  “但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

  “您說。”

  “不要和岳山起糾紛,太子的安危就掌握在他手里,眼下即便和他有沖突也要退讓,萬事都等到太子痊愈再說。”

  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的道:“要知道他有退路可言,我們……越退劣勢就越大。”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長孫無忌卻心下了然。

  皇子眾多,但能當太子的只有兩人,李承乾和李泰。

  不管哪個當太子對他們這些外戚來說都是好事兒,但在外戚里面也存在著親疏遠近。

  李泰的王妃可是岳山的親妹妹岳水兒,還是唯一的妃子。要是他當上太子,那岳家的地位可就太突出了。所以李承乾當太子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局面。

  而眼下李承乾的安危就掌握在岳山手里,所以高士廉才說不要和他起沖突。萬一把他逼得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就麻煩了。

  說實話,要不是以往岳山表現良好信用度超高,就憑他和李泰的關系,就不可能讓他全權負責李承乾的治療工作。

  皇帝不放心,群臣也不會放心,誰知道他會不會制造一些小意外讓李承乾跛腳,從而扶持李泰上位。

  也正是因為以前他表現的好獲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大家才放心的把李承乾交給他。

  可以說,除了岳山之外滿朝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么高的信用度,能獲得所有人的信任。

  這也是他穿越以來行事始終遵從本心堅守底線最大的收獲。

  六扇門,岳山正和孫思邈、洪令以及特別挑選出來的十幾名醫學院激進分子一起研究解剖學——當然,他只是提供思路,并不參與實際操作。

  大牢里專門挑選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改造成實驗室,各種緊急打造好的器械擺放整齊。

  十幾名這個時代最優秀的醫生開始圍著五具尸體工作起來。

  新鮮的尸體對朝廷來說要多少有多少……比如大牢里剛好死了幾個死囚尸體又沒人認領之類的。

  在解剖開始之前岳山就提前離開了,他可以看行刑砍頭,卻無法忍受解剖尸體,那會讓他感到發自靈魂的恐懼。

  所以他只是按照當年生物書上學到的一些皮毛,加上零零散散從網上看到的一些知識,給出了一些建議。

  比如什么表皮、內皮他分不清了,然后肌肉,毛細血管,大血管、骨骼之類的。

  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搞清楚,然后研究如何開刀才能損害最小,最有利于恢復等等。

  把自己知道的說完,剩下的就交給這些醫生了,他繼續留下也沒用說不定還會幫倒忙。

  從實驗室出來他也沒閑著,把陳煜、武元慶叫了過來詢問六扇門的情況。

  自然還是陳煜給他做匯報:“全國大部分地區除了極少數特別偏遠之處都已經開設分部,也試著查辦了不少案子,只是……”

  “只是什么?”

  “地方衙門不肯配合我們工作,甚至阻撓我們辦案。”

  “并不奇怪,一個新生的部門沒那么容易被人接受。”

  “主要還是職權有重疊的部分,朝廷又沒有明確誰高誰低,遇到案子要么相互推諉要么相互爭搶。”

  “你不用給那些人上眼藥,地方錯綜復雜就算圣人下旨以六扇門為尊也無法避免他們陽奉陰違背地里使絆子。”

  “可要是有朝廷的命令我們就師出有名,工作會更容易做。”

  “想要更大的權力?可以啊,先做出成績讓朝廷看到你們的重要性,光靠一張嘴皮子沒用。”

  “督帥說的是,我正要向您請示,組建工作已經完成,是不是可以開始打拐了。”

  “哈哈……”岳山笑了起來,道:“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我以為我很著急,沒想到你們比我還著急。”

  “弟兄們可一直憋著一口氣想干一波大的,這樣您臉上也有光不是。”陳煜諂笑道。

  “此事牽扯太大,光靠我們六扇門是辦不來的,等過幾天我問圣人討個旨意在說。記住,不要隨意行動打草驚蛇。”岳山道。

  “督帥放心,弟兄們小心著呢。一直都是悄悄的收集證據,沒有暴露計劃。”陳煜道。

  “那就好。”

  兩人正聊著,就聽手下來報,趙蒙和孫伏伽聯袂來訪。

  這倆人怎么走到一起了?岳山心中疑惑,起身應到了門口。

  等見到趙蒙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有種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感覺。

  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啊。

  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有耽誤時間,直接下令道:“武元慶,你親自一隊人馬去大理寺大牢把犯人提回來,若有人敢阻攔直接殺了。”

  “喏。”武元慶馬上點齊人馬在孫伏伽的帶領下直奔大理寺監牢。

  剛進入大牢,帶頭的武元慶突然停了下來。孫伏伽正疑惑,抬頭一看臉色也變得特別難看。

  因為他們赫然看到王真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牢房的第一道門前,靜靜的看著他們。

  “呵呵。”見到他們,王真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比我計算的要慢了一些。”

  “見過王正卿。”縱使心中覺得大事不妙,孫伏伽依然站出來行禮道。

  在朝廷沒有正式免去王真官職之前,他依然是大理寺卿,孫伏伽這個佐官必須要向他行禮。

  “孫少卿,我王真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今天你可是給我挖了個大坑啊。”王真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時事所迫還望王正卿恕罪。”孫伏伽挺起腰桿,正色道。

  “確實,換成我也會這么做的。”王真點點頭,有看向武元慶道:“六扇門的人,你們是來提走人犯的吧?”

  武元慶冷著臉道:“知道就行,事項的趕緊讓開。”

  “語氣真沖,沒猜錯這位應該是應國公家的大郎武元慶吧?你確實有理由對我惡語相向。換成是我,都恨不得拔刀砍了對方。”王真并沒有生氣,輕笑道。

  “廢話少說,趕緊把人犯交出來。”武元慶喝道。

  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他對王真是恨之入骨。和武暢母女和解之后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太子大舅子的角色,李承乾關系到武家的生死榮辱。

  害的李承乾免禮跛腳的危險,他恨不得把所有有牽連的人都殺了。

  即便雙方身份差距懸殊,他對王真的態度依然非常不客氣,完全沒有把對方當成大人物看待。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么,放心,我不會干出滅口這樣的事情。涉案人員這么多,殺了他們兩個也無濟于事,只會激怒圣人。”王真道:

  “今天我過來只是想親眼看看這兩個陷我與絕地的是什么樣的人物。說實話,很失望。”

  說到這里他苦笑道:“我王真怎么都沒想到,我沒有敗在政敵的暗箭之下,反而倒在了這兩個地痞的手里,時也命也。”

  武元慶譏諷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敗,真是可悲。”

  “哦?”王真驚訝的道:“難道這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因果?還請武大郎指教。”

  武元慶冷哼道:“當初岳山彈劾你執法不嚴官官相護的時候,你要是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改正,也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巨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就是你的報應來了。”

  王真眉頭皺起,道:“武大郎此言何意?我有些不懂?”

  武元慶卻沒有繼續給他講解的打算,道:“說了你也不懂,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從來不把百姓當人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說完武元慶帶著人直接越過他往牢房深處走去,孫伏伽朝王真拱了拱手趕緊追了上去。

  只留下一臉疑惑的王真。

  武元慶的話他聽懂了,卻無法理解。當初岳山彈劾他和池登崧真的只是為了替一個不認識的‘賤民’討回公道?而不是為了爭奪大理寺的掌控權?

  他不相信。

  武元慶一路小跑來到關押那兩名犯人的牢房,發現兩人確實還活著心中松了口氣。

  給倆犯人檢查過身體,確認沒有什么致命的暗傷之后,馬上就帶著他們返回六扇門。

  出去的時候發現王真依然一臉疑惑的坐在那里,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難題。

  武元慶沒有理他,帶著人就往外走。

  成功把人犯帶到六扇門,武元慶松了口氣,然后就去找岳山復命。

  得知人犯帶到,岳山直接下令:“連夜審問,抓捕兩人同伙。”

  第二天一大早,岳山帶著提前準備好的材料來到宣政殿參加小朝會。

  今天的朝會氛圍非常的嚴肅,平時高談闊論的大臣們都變得沉默寡言,臉上連一絲笑容都見不到。

  昨日太子遇襲天降異象之事已經傳遍京師,只要不傻都知道,今天的朝會會出現大動蕩,就看誰倒霉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跳出來當那個傻子。

  “哈哈……”就在所有人都做此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人群有一處傳來一陣笑聲。

  眾人聞聲望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人,赫然是中書舍人許敬宗。

  本來和他站在一起的人如避蛇蝎,‘嘩啦’全都散開了,生怕被人認為是一伙兒的。

  許敬宗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們快……快看,歐陽學士的樣貌……真是奇異啊,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奇偉的男兒。”

  此言一出,歐陽詢羞怒不已,舉著拐杖就朝許敬宗打來:“你個無恥小兒,老夫和你拼了。”

  幸好被周圍的人給攔住,否則能不能打到許敬宗不知道,很可能把自己給摔傷了。畢竟八十多歲了老人了,正常活動都艱難更遑論打人了。

  有看不過去的官員,見許敬宗還在笑,就忍不住斥責道:“連尊老愛幼都不懂,枉為讀書人。”

  許敬宗狡辯道:“哎,你休要冤枉人,我說歐陽學士樣貌奇異不類常人,這是在夸他,你可別冤枉人啊。”

  “你……無恥。”那名官員也被氣的夠嗆。

  這時魏征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喝斥道:“夠了,許舍人,待會朝堂之上我會參你嘲諷同僚舉止失宜,望你好自為之。”

  “魏相公我錯了,還請息怒啊,我這就給歐陽學士道歉。”許敬宗一驚,馬上一改剛才的囂張,諂媚的道。

  “不用了,老夫受不起。”還沒等魏征回答,歐陽詢就大聲拒絕,然后走到一邊不在理他。

  岳山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非常的無語。

  許敬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則天的頭號心腹,歷史上有名的大奸臣。

  他是真正的奸臣,并不是因為投靠武則天被人抹黑。

  貞觀時期他負責編寫國史,那真的是完全憑喜好隨意刪減評論前朝歷史,等他死后朝廷不得不重新把他編寫的那一套史書給廢了,重新編寫了一套新的。

  而且這個人還非常奇葩,做事情只能用倆字形容:任性。

  長孫無垢病逝,他在葬禮上嘲笑歐陽詢的長相奇特,還小的特別大聲被人給發現了,然后就被貶官。

  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有才,關鍵是沒有節操,他當官就抓準了一點,無原則的巴結皇帝。皇帝讓干啥就干啥,還能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所以后來李世民又重新提拔了他。

  要是正常人,有了之前被貶官的事情應該吸取教訓才對。他不,李世民死的時候臭毛病又犯了。

  李治那叫一個氣啊,再次把他貶官。

  后來他巴結上武則天才重新獲得重用,一直到死都是武則天的心腹重臣。

  原本的歷史上長孫無垢此時已經病種,但這一世岳山把孫思邈找過來,又聚集了大量名醫研究出了哮喘藥物,她的身體非常健康。

  許敬宗不太可能再在她的葬禮上失儀,然而也不知道是命中注定還是歷史的慣性。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背景變了。

  不是長孫無垢的葬禮,而是李承乾受傷加日食天象。

  但不管是哪個背景,對于許敬宗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滿朝文武都在為太子受傷擔憂,就你許敬宗哈哈大笑,還嘲諷一個八十多歲的官員長得丑,不貶你的官貶誰?

  對許敬宗這樣的人,岳山一點好感都沒有。前世他被貶之后還兩次起復,岳山決定還是別給他仰臥起坐的機會了,一次把他徹底打死算了。

  只不過他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也沒有著急出手,就許敬宗這樣的人隨便一查就能羅列出幾十條罪狀,條條都是死罪。

  等他被貶官在收拾他,輕而易舉。

  這個插曲并沒有影響到什么,沒多久宮門打開所有人列隊進入宣政殿。

  上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魏征彈劾許敬宗嘲諷同僚、舉止失宜。

  其實李世民已經知道門外發生了什么,心中早就有了腹稿。當下毫不猶豫,直接貶許敬宗為嶺南西道宜州都督府司馬。

  許敬宗頓時如喪考妣跪地求饒,然而滿朝堂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此事就此成為定局。

  許敬宗的事情處理過后,就開始處理日食的事情。

  雖然昨天朝廷就已經開始放出風聲,說天象是因為太子受傷,但那畢竟是私下傳的。

  官面上必須要給一個解釋,還必須是太史令親自解讀,如此才具備法律意義,才會受到大家的認可。

  李世民親自點名,太史令傅奕站出來說了一大通誰都聽不懂的話,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太子乃天命之人,日食異象就是因為他受傷才出現的。

  對于這個說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質疑。

  太子確實受傷了,日食也恰好在那段時間發生,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的通,也必須只有這一個解釋,誰敢有不同意見誰就去死。

  日食的事情達成共識之后,自然就輪到處理太子遇襲之事了。

  還沒等李世民發話,就見大理寺卿王真站出來直接跪倒在地,道:“臣有罪,請圣人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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