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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裂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文唐

  教育雖然不是岳山寫的第一本書,但是準備最不充分寫作難度最大也是最耗心思的一本書。

  獨尊儒術是根據他前世寫過的一篇論文擴展而來的,創新的東西很少寫作難度最低。

  論語正義嚴格說起來并不是他自己的作品,而是他把前世看過的聽過的關于論語方面的知識總結而成,花費時間比較多的地方就是把這些大雜燴梳理的圓潤自洽。

  對于別人來說,論語正義是他自己的著作,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個編寫者而已。

  即便如此,這本書他也用了整整四年才編成。

  教育是他對自己教師生涯的一次總結,雖然也借鑒了后世許許多多大拿的思想和理論,但不再是原文照搬,而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解。

  而且這本書完全是現寫的,之前一點存稿都沒有。因為時間緊迫還必須要盡快寫完,拖得太久恐怕自己名聲就真臭了。

  所以他真正的廢寢忘食,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本書上。

  但他并沒有因此就手忙腳亂,他很清楚這本書的內容才是自己反擊敵人的根本。

  只要書的內容足夠好,就算那些反對者暫時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也有翻盤的希望。要是書寫的不好,那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在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著書,外面卻差點鬧翻天。

  舊學派和世家為了爭奪話語權加緊了對他的攻擊,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新學派陣地基本失守,許多搖擺人選擇了旁觀或者干脆轉變立場支持舊學派。

  新學派就只剩下一些死忠還在堅守陣地,而現在唯一支撐他們的就是岳山的新書。

  辯不過了舊學派了,就說等岳山新書出來看怎么打你們的臉。給自己人鼓氣,還是等岳山新書出來打對方臉。傳播新學的時候依然是等岳山新書出來打舊學派的臉。

  但也有一個地方和全國截然相反,在這里新學牢牢把持者主導地位,反而是舊學派幾乎沒有生存的空間,那就是棣州。

  倒不是因為棣州是岳山的大本營,而是這里原本是最荒涼的地方,沒有世家豪強文教也非常差,百姓既不知道新學也不知道舊學派。

  岳山一手把這里打造成了繁華之地,棣州百姓簡直把他當成了神一樣看待,要不是他極力反對估計家家都要給他立生祠了。

  這種情況下,他的新學在這里自然就通行無礙了。

  棣州所有的書院學堂使用的全是他編寫的課本,學習的都是新學,舊學在這里就是最大的反動派。

  誰要是敢在這里宣揚舊學派,說岳山和新學派半個字的不好,分分鐘被孤立起來。

  有好就有壞,書院的情況反而不容樂觀。

  書院的爭吵日益嚴重,已經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最無奈的是書院里同樣是支持舊學派的占多數,新學派全靠李綱、王績等人拉偏架才得以支撐下來。

  但吹黑哨的行為更加激起了舊學派支持者的反對,他們一直在找機會反抗。只是書院畢竟是岳山開的管理人員都是支持他的人,舊學派代表們一直沒有得逞,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找到了王魯。

  兩人秉燭夜談了一夜,第二天王魯懷著興奮的心情聯絡了舊學派中堅力量代表。

  “諸位,書院標榜公平公正卻對我們極盡打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盡快想到反制的辦法。”王魯義憤填膺的道。

  “這書院就是姓岳的開的,管理層全是他的人,我們能怎么辦?”一個人氣惱的道。

  說話的人王魯認識,青州虞家子弟虞廣。虞家乃郡望之家,傳承三百余年。

  “太憋屈了,要不是家人不允許我早就退學了。”又有人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抱怨,顯然受夠了書院的不公。見此王魯心中暗喜,大家越氣氛他的謀劃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正當他想繼續引導話題的時候,就聽又有人說道:“是啊,人在屋檐下,我們也無可奈何。智深兄把我們叫過來難道是有辦法了?”

  智深就是王魯的字,魯有愚鈍之意,取表字的時候用了反義為智深。

  王魯心中大喜,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只做苦惱狀道:“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所以才把大家叫過來一起商議。”

  說到這里,他狀似隨意的抱怨了一句:“要是我們也能開一家屬于自己的書院就好了,到時候把那些新學的人統統趕出去。”

  聞言,其他人有的并沒有放在心上,有的人愣住了,有的人卻眼前一亮。

  “對呀,我們也可以創建一家書院啊。”

  “那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受他們的氣了。”

  “是啊是啊……”

  “為什么我就沒想到呢,還是智深兄聰明啊。”

  不少人出聲支持,讓王魯非常的開心。但還是有一部分提出了質疑。

  “書院不是那么好開的,尤其是類似龍首山書院這樣的。前期需要大量的金錢投入,我們去哪弄那么多錢?”

  “還有先生呢,沒有足夠的名師大儒任教,只有書院也不行。我們去哪找那么多先生?”

  “招生也是個難題,書院必須有名氣才能招到足夠多的的優秀學生……”

  “難難難……”

  接二連三的冷水澆下來,剛剛升起的那股火眼看就要被澆滅。王魯卻沒有生氣,反而給這幾個人豎起了大拇指。沒有他們質疑,他還真不好說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呢。

  只見他自信一笑,道:“諸位太妄自菲薄了吧,別忘了我們是什么身份,咱們每家把一根汗毛就足夠開新書院的了。”

  “可家里的人未必會支持我們胡鬧啊。”虞廣遲疑的道。

  “虞兄此言差矣,姓岳的和他的新學動搖的是我世家的根基,家中想必早已對他恨之入骨,只是拿他無可奈何罷了。”王魯搖搖頭道:

  “書院是姓岳的命脈所在,我們要是能拉攏一大批人破門而去就是毀壞他的根基,相信我們的家中人會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

  “到時候我們給家里人寫信求援,相信他們會愿意出錢支持的。”

  不少人略一思索就情不自禁的點頭,認同了王魯的判斷。

  “至于教書先生更容易尋找,遠的不說,書院就有許多先生對新學不滿。只要我們家中長輩一封信,想必就能說動一大批人跟我們一起走。”

  “再說天下反對新學的讀書人車載斗量,我們只要打出反對新學的旗號,必然會有大量的人愿意加入新書院。到時候先生和學子都不缺……”

  說到這里,他顧盼神飛,道:“諸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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