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放走。”
聽到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席君買和那名戰士下意識了躬身領命,然后從衣服里拿出自己的刀追了上去。在追的同時還摸出一個哨子發出三長一短的聲音。
孫福才則驚喜的跑到岳山跟前道:“院長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岳山心中覺得暖暖的,但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這幾個不知道從哪跑過來的惡霸,一來就嚷嚷著要住下,還要把你從房間趕出來。我才和他們起了爭執。”孫福才解釋道。
“是官吏嗎?”岳山又問道。
“我問他們要過印信,他們不給,看樣子不是。”孫福才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連忙回道。
“不給?那就好。”岳山點點頭。至于是不是官員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不是最好,是了我們也占著禮呢。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驛卒呢,怎么沒有見到?”
“剛才還在,不過看到我們起了爭執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孫福才回道。
正準備讓他把驛卒找回來,就見席君買二人已經押著那群人回來了。
“你們知道我是什么人嗎?敢得罪,別想活著離開德州。”那名中年人臉色驚慌但還不忘威脅人。
可惜根本就沒人理他,把人抓回來后席君買兩人過來復命。岳山讓他們在一旁境界,自己則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五個人,帶頭的是一名四十多歲身穿華美服飾的中年人,剩下四人穿著麻衣身軀壯碩,手腳粗大,一看就是狗腿子。
那個中年人本來還一臉驚恐,可是見到帶頭的居然是岳山這樣半大的少年之后心中閃過一絲輕視,恐懼也消失了。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傲氣的道:
“小子,不管你是誰,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你攤上事兒了。”
聞言岳山啞然,被刀夾在脖子還敢如此說話,要么是真傻要么是囂張貫了,岳山以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越是如此,今天的事情就越好處理了。
“事兒大嗎?”岳山忍住笑意問道。
“大嗎?把嗎字去掉。”那名中年人眼睛一瞪道。
這下岳山反而有些吃不準了,這逗比真不是傻子嗎?不行,還是要多問問,免得一會兒懲罰失當。
“那后果嚴重嗎?”岳山繼續問道。
“很嚴重。”
“有多嚴重?”
“禍及家人懂嗎?”
“懂,那有沒有什么挽救的辦法呀?”
“有,你……算了,咱們都是體面人,不能干互相傷害的事情。就他,應該是你的奴仆吧?讓他從我褲襠里鉆過去,然后再把房間給我讓出來,今兒這事兒就算了了。”那中年人糾結了一下,才說道。
得,岳山有九成把握這就是個二貨。當然,也有可能是惡霸中的二貨。畢竟有時候惡霸做起惡來比正常人更無所顧忌。
“呸,讓爺爺鉆你褲襠,你鉆爺爺褲襠還差不多。”孫福才那叫一個氣啊。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奴仆的,我明明是軍校學生好吧,什么眼神。
“你……好你個小雜種,還敢罵我。”中年人氣的團團轉,準備想幾個更難聽的罵人話,然而他搜盡了這幾十年的閱歷,發現除了小雜種就不會別的了。那叫一個氣啊,早知道就多學幾個臟詞了。
“讓他鉆你的褲襠,好主意。”這時岳山輕笑道:“但我怕我兄弟們不答應。”
“你兄弟,你還帶了兄弟?那把他叫出來我和他理論理論。”中年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出罵人的話,正尷尬的時候聽到岳山說話,馬上借著話茬給自己豎了個梯子。
“我的兄弟……你聽,他們來了。”岳山看著院外說道。
“來了?哪呢?我怎么沒看到。”中年人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道。
正當他不解的時候,就聽到院外傳來整齊的“踏……踏……踏……”的聲音。
這是什么聲音?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聲音的主人出現在遠處的道路上。赫然是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
這一隊士兵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院子門口。
在中年人目瞪口呆中一陣唰唰唰很……干脆利落又充滿美感的動作之后,這群士兵分成兩列站在岳山前方,并且恰好把他們給包圍起來。
這一刻,中年人終于趕到了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而他的那些狗腿子更不堪,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有一個襠部甚至淌出一灘水漬。
“見過院長,正則救駕來遲請院長治罪。”劉仁軌惡狠狠的瞪了那中年人一眼,才朝岳山行禮道。
“不遲不遲,來的剛剛好。”岳山笑道。
然后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問中年人道:“這就是我的兄弟們,你好像說要和他們談談?”
“啊?啊!沒有沒有沒有,我怎么敢。”那個中年人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道:“我剛才說諸位兄弟們喝茶……對,喝茶。”
“你的茶咱們還是等等再說吧,現在我先請你喝杯茶。”說完岳山轉身就往進了屋子。
孫福才也跟著走了進來,走到一半好似想起什么,連忙說道:“老徐守了你一宿,剛才我讓他去旁邊的河里洗洗澡休息一會兒,所以不在這里。”
“嗯。”岳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剛才他確實還在想,徐山鷹上哪去了。
“對了,你去把驛卒找到打聽打聽這位是什么人。再把那些打手也審問一下,就當時驗證你們平時所學了。”岳山又吩咐道。
“可是你身邊……”孫福才有些意動,但想到自己離開岳山身邊就沒有人了,又有些不放心。
“有正則和君買在,你就放心吧。”岳山道。
“那好,我這就去。”孫福才一想那倆人戰斗力和辦事兒能力,頓時放下心來,然后轉身離去。
岳山這邊剛坐好,那位中年人就被席君買提留著走了進來。臨進門的時候因為腳步慢了一點,屁股上又被踹了一腳。
等他站好,岳山淡淡的道:“你是想站著說,還是想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