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卡拉要不是手里沒有棒,早就上去跟寶貝龍拼了!
這破玩意太氣精了!
打贏了就打贏了,還竟說些風涼話。
它惡狠狠的用眼神表達自己的震怒,直到看不見冬彌、伊布、寶貝龍的背影后,卡拉卡拉才聳拉著腦袋。
沒辦法,回基地里再找一根趁手的骨頭棒吧。
我叫呂茂沖,雖然跟‘森林一哥大針蜂的未進化型’綠毛蟲音調相似。
但事實證明,我更優秀,我殺蟲證道了。
林中小木屋,呂茂沖點著煙神色飄忽的想著。
木質地板上盤踞著一條深紫色花紋的眼鏡蛇精靈阿柏怪。
它整個身子將木屋直接塞滿,蛇信吞吐間‘嘶嘶’聲陰冷森寒。
木質地板上黑痕遍布,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幾道散落的蟲絲。
角落里,還有幾只大針蜂眼睛冒圈,斜倒在地,掙扎著,卻起不來。
阿柏怪淡定的用尾巴卷來繩索,開始捆束這幾只大針蜂。
難聞的腐蝕氣味慢慢擴散,呂茂沖滄桑的吐了口煙氣。
他長著一張職業路人的中年大眾臉。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名純情懵懂為女騷動的青年。
記憶中,自己雄赳赳,氣昂昂,對著夢中情人就是一頓死纏爛打,一心為愛鼓掌。
結果,還是沒有改變備胎的命。
那一夜,有錢人終成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
那狗糧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觀,從此,他淪為了金錢的忠實舔狗。
成為了一名精靈獵人。
誰讓這活兒屬于無成本作業,利潤又高。
從那以后,有錢者事竟成,舔狗人天不負。
時隔多年,他成熟了,也空虛了。
接地氣點,他腎虛。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
沒事,我虛了,但我更強了!呂茂沖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大針蜂,淡定的彈了彈煙柄。
以他的實力,區區幾只大針蜂還不是手到擒來。
于是乎問題來了?
為什么要綁起來,而不是用精靈球?
一看問這話的就是業界萌新。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獵人幾乎是各個榜上有名,屬于黑戶,怎能用正版精靈球。
而盜版……黑精靈球成本太高,用起來還得倒貼錢。
所以普通獵人貫會玩繩。
更可恨的是,有些黑中介還時不時的會舉報他們。
沒錯,說的就是火箭隊那群不講信用的狗東西。
不僅搞資本壟斷,還打壓老人,向聯盟舉報他們!
真是嘩了卡蒂狗了!
說出去誰敢信?火箭隊這種恐怖組織居然無恥到向聯盟舉報他們這些獵人!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他們聽話,從此淪為黑戶,只能給火箭隊的商業公司打工。
近乎于赤裸裸的強搶。
所以關東獵人要么被逼迫的,加入,或者半加入火箭隊,替他們打工,要么就是外逃到其他地區。
呂茂沖就是既不想到海底監獄勞動改造,又不想淪為火箭隊的狗,所以才偷偷跑到了神奧,試圖聯系上這里的獵人集團,加入到其中。
誰成想,這里的獵人集團的入會‘見面禮’居然是……蟲繭,蟲絲!
神特么蟲繭蟲絲,這里的獵人集團是窮到自己做衣服了嗎?還要這玩意?吃啊!?
但既然人家發話了,他要是想進去,就得照辦不是。
于是乎,呂茂沖就跑到了附近的森林,就地取材。
抱著可循環利用的心,他沒有去撿蟲繭,而是開抓大針蜂!
大針蜂,不就是一種能吐絲的工具精嗎?
至于為什么不是綠毛蟲?
抱歉,他也是要臉的人,交不起綠毛蟲這種貨。
呂茂沖驀然臉色又一沉。
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走哪兒哪兒監控,去哪兒哪兒有人。
生活壓力大,工作不好做,連這些大針蜂居然都開始組團的干活。
抱有中年危機的呂茂沖心糟糟空嘆一聲,抬首一望……驚了。
窗外一張骨臉分外呆懵。
卡拉卡拉:“???”
阿柏怪蛇瞳驀然睜開,呂茂沖跟卡拉卡拉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都大吃一驚——這貨看了多久(這人類要殺精滅口)!
這一刻,呂茂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手一動,幾縷煙灰灑落。
這是他給阿柏怪的暗號。
動手!
先用大蛇瞪眼,再用毒針。
一麻一毒,接下來再好好料理這貨。
這貨跑不了,難不成它還能飛了不成?
他跟阿柏怪就如同心有靈犀一般,煙灰滑落,阿柏怪蛇軀一卷,便準備暴起,亮出腹部的詭異花紋。
它腹部的花紋隨著身軀扭動,宛若鬼面一般猙獰一笑。
與此同時,阿柏怪蛇吻微張,準備釋放毒針。
但卡拉卡拉本就心驚膽戰,見那人類一動,瞬間炸毛——跑!
它知道這時候不能藏拙了!
用絕技!
卡拉卡拉驀然把頭頂的骨面具揭了下來,然后用力一甩……
用出了骨頭回力鏢技能!
這就完了嗎?切切切,不對。
只見那骨面具宛若飛鏢般射出,又回旋而來,緊接著卡拉卡拉一把拉住骨面具,隨著骨面具一起往前飛了出去!
直上云空!
卡拉卡拉就這樣,憑借著一手骨頭回力鏢飛天功的絕活,竟橫空掠走了。
“唦…唦?唦!”
阿柏怪看得呆住了,這都行?!
呂茂沖心中凌亂,還有誰!?還有誰不會飛?
阿柏怪不會飛!
去特么的!
這都可以嗎???這不科學……算了,精靈本來就不科學!
就憑借這一手,呂茂沖斷定,這只卡拉卡拉定是哪個騷氣十足的訓練家培育而出的,不然不能這樣子!
他吸了口二手煙定定神,沒有著急忙慌的去追。
他一人力二輪自行車,阿柏怪連輪都沒有,他倆是智障了才相信自己能追上一只‘飛行類’精靈。
怎么搞?真懵逼了!
在一個精靈能吃雞玩手機缺錢陪睡的現代聯盟社會,這只卡拉卡拉回去后,直接能文字輸出,于千里之外上報神奧聯盟,借刀干死自己。
他腦海中一瞬間就回憶起了自己被指名通緝,圍追堵截,如同喪家之犬的可憐日子。
之前自己每次動手都是毀痕滅跡,確保沒有目擊證人,就是怕聯盟的那些搜查人員運用超能系精靈的力量直接導出自己的畫像,影像……
這很簡單……一只心電感應的精靈,外加報案者,以及圖圖犬,輕輕松松就能畫出圖像來。
緊接著,卡蒂狗的氣味偵測,那種狗類精靈絕逼能把自己追得跟犬一樣。
老子雖然腎虛了,但老子還可以嗑藥啊!
還可以考慮換個性別從零開始啊!
冷靜,換位……不是,是換精思考!
如果我是那只卡拉卡拉,驚慌失措之下肯定是去找自己的主人!
這里有兩種可能,一是它主人住在附近,二是它能找到它主人。
住在附近自己是沒辦法了,總不能挨家挨戶來個誅村滅戶吧?太夸張了,自己只是中年獵人,又不是終結者。
現在只能期待它是放養的,并且主人就在附近。
呂茂沖面色陰沉如水,胸口起伏不定,他磨了磨牙,突然眼睛微瞇,發現了盲點。
那只卡拉卡拉的骨頭棒呢?哪有卡拉卡拉出門不帶骨頭棒的?
“難道說!那只卡拉卡拉的骨頭棒在它主人手中?這樣的話它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的主人,沒錯,肯定沒錯!定是這樣!”
呂茂沖眼睛一亮,阿柏怪尾巴一豎。
一人一蛇默默對視了一眼,眼中的含義驚人的一致——找到拿骨頭棒的訓練家,送他(她)……
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