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風發現了左千秋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
左千秋的騰挪功夫太差,他的下盤太穩,因為軍隊之中,軍隊之戰是容不下那樣的騰挪功夫的,反而你越是跳動,死得越快,而且其實也沒有地方給你挪動身形,因為到處都是人。
所以在軍隊中,就是要下盤穩固,這樣你與別人交戰才不容易摔倒,而在軍陣中,你摔倒在地上,就有很大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江湖上的高手只要不參加軍陣交戰,那真真一個人能打幾十個,但如果落到軍陣之中,那么你無法施展輕功,而且因為修煉輕功的原因,下盤飄忽,那么就太容易摔倒了。
江湖上的輕功,只要不練到高深境界,大抵都是如此。
所以陳玄風看到左千秋下盤穩固,還穿著這樣的鎧甲,立刻意識到這人大概是軍隊中人,雖然武功高強,但只怕不擅長輕功。
有這樣的弱點,那么他們銅尸鐵尸要逃走,還不是輕而易舉?!!
于是立刻告訴了梅超風。
梅超風聽到這話,也打算離開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正巧這時候,朱聰落到了梅超風的身后,他看到梅超風背后的血洞,雖然已經被梅超風點血止血了,但還是可以從這血洞看到她體內蠕動的內臟。
梅超風被稱作鐵尸,一身橫練功夫自然是高深莫測的,他們剛才打穴暗器的功夫全然無用,這樣交戰下去不是辦法。
但梅超風現在被打出了這樣的一個口子,豈不是一個大大的罩門?!
她的橫練功夫再怎么高深,也不可能連內臟都可以刀槍不入?
想到這里,朱聰手中的扇子,就往梅超風的背后血洞打去,這一下如果打實了,那梅超風必然受到重創。
然而梅超風卻早有警惕,她往日只要護住自己的罩門就可,但現在背后有這樣一個血洞,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朱聰的扇子剛剛探出來,就被的梅超風抓住了手臂。
這一下朱聰可是驚駭異常,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連人身上最堅硬的顱骨都能抓出五個大洞來,何況他這血肉手臂?
于是使出一個妙手空空的絕技,將手中的扇子放入梅超風的手中,同時口中大喊道:“扇子有毒!”
對于此話,梅超風雖然有些驚異,本能想要放手,但她此時惱怒朱聰攻擊自己后背,于是狠下辣手,一下就將朱聰的右手臂,整個都給扯了下來,連同扇子一起丟棄在地上。
“啊!”朱聰連連后退,慘叫不已,同時江南七怪的包圍也出現了缺口。
梅超風正是從這缺口處逃了出來,與剛剛退到此處的陳玄風一起施展了輕功,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江南七怪和左千秋一起追到懸崖,卻發現此刻天色微亮,但山中白霧茫茫,一看不到他們究竟是死是活。
“怎么辦?”韓小瑩一邊幫著朱聰包扎手臂,一邊問道。
“下去找,這么高的懸崖直接跳下去,不信他們有這么好命!”柯鎮惡惱怒道。
左千秋也點點頭,于是幾人找到平緩的一面下山繞了過來,然而找到下午,卻依舊沒有半點發現。
左千秋猜測,兩人之中,梅超風必然是難以死去的,如果要死,只怕死的也是陳玄風。
尋找了一天無果,江南七怪個個失望萬分,最后只好說道:“銅尸鐵尸從懸崖上落下,之前又受了這樣重的傷勢,哪怕不死,只怕也難以再掀起什么波瀾了。”
隨后返回了鐵木真的營地。
之后,左千秋每日無事,便來看看郭靖練武。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一個人,這人便是郭靖的安答,拖雷。
歷史上的拖雷,自然是繼承了蒙古人的兇悍,大屠殺的事情沒少做過,性格方面,自然也是不用多說的。
但現在這個拖雷,一來年紀還小,二來他還是郭靖的安答,因為郭靖是漢人的原因,他對漢人到也沒有抱著什么成見,說不得可以引導一二。
他其實本來是想要直接引導鐵木真的,不過真見到了反而沒有這想法了,鐵木真此時在大漠已經有些地位,而且也有自己的想法,左千秋思來想去,也不知該怎么做。
于是才將目標放在拖雷身上,結果四五天過去,左千秋就轉變了想法,他記得這拖雷原本就是個短命的,哪怕當上了大汗,只怕也當不了多久,同時這拖雷對于當大汗也沒有半分想法,他本來就是個四子,上面還有三位哥哥,就覺得自己不會當大汗。
“還是看郭靖!”左千秋心中想到,郭靖可能比拖雷還要有些優勢,因他本來就是金刀駙馬。
原本左千秋想著郭靖雖然有金刀駙馬這個名頭,但以后他是要遇到黃蓉的,那黃蓉一來,靖哥哥上靖哥哥下,又是南方溫柔女子同時古靈精怪,這華箏哪里還有一點機會。
“不過機會也是人創造的,如果郭靖真的當上金刀駙馬,我在找機會把鐵木真四個兒子弄了,他豈不就是大汗了,哪怕當不上,他和華箏的兒子也是大汗……”
有這樣的想法,左千秋立刻就找到了華箏。
此時華箏正在和郭靖玩耍,見到左千秋到來,本來想離開,因為之前郭靖和他們這些漢人呆在一起,都是不和他們再一塊的。
見到華箏要走,左千秋擺擺手,說道:“不用,今天我是來找你們玩的。”
他拿出幾個石子放在手心,投起來落在手背上,一顆都沒有落在地上,“你們試試。”
見到這新奇游戲,華箏果然好奇,拿起石子來試,結果一投,只拿住了一枚,其余都落地。
“這游戲,還有更難的!”左千秋拿起石頭,花樣繁多,看的郭靖和華箏一臉敬佩,玩到半夜,兩人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了。
“哄小孩,怎么這么難!”等沒人的時候,左千秋才感慨一下。
一個人要做什么事,真的沒有一樣簡單的,“不過還是有一樣,殺人最簡單,惹事的殺,搞事的殺,貪官殺了,真要殺個干干凈凈,但天下也不會這樣就太平了!”左千秋感慨萬分,都一把年紀了,雖然不是真一把年紀,但和兩個六七歲小孩玩了一天投石子,也真夠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