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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那天的后續在今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女友是聲優

  閑聊很久,村上悠攝影技能再次精進不少之后,婚禮才正式開始,新郎新娘準備進入神社。

  今天來的客人很多,村上悠他們沒有資格進入隊列。

  順序:神職人員,巫女,新郎新娘,身后有一人給他們打著紅傘。

  在打傘人后面,男方親屬成一列,跟在新郎后面;女方親屬一列,跟在新娘后面。

  種田梨紗明明是親妹妹,卻到最后面去了。也不知道是未婚的原因,還是前面有叔叔伯伯。

  氛圍上,正和東山柰柰所說,從婚禮正式開始后,整個神社沒了聲音。

  再加上進入神社的步伐悠緩——比烏龜正常走路還是要快一點,所以過程顯得十分莊重正式,同時也無聊。

  隊伍進入本殿,又在沉默中接受典禮、喝下神酒、拍手祈禱、戴戒指。

  聚餐的時候,為了配合熱鬧的氣氛,新娘在白無垢外面披了一件華麗的“色打卦”。

  從對蛋糕“入刀”開始,吃吃喝喝,看了一會兒太鼓表演。

  過了一點,新郎新娘率先去了室內婚禮的酒店,其他客人吃到兩點,才斷斷斷續出發。

  “我就說了吧,很麻煩的。”東山柰柰手放在被緊勒的纖腰上,感覺自己差不多該厭煩和服了。

  “什么無聊!”佐倉鈴音立馬開口反駁,“在神明的見證下交換戒指,一定會讓婚姻得到祝福的!”

  “恩恩。”東山柰柰{你說什么都對}的點著頭。

  佐倉小姐看向村上悠,用質問的語氣說:“村上,你感覺呢?”

  “神前式也不壞,很有傳統情調。”

  “那前輩,你結婚的時候,準備舉辦哪一種婚禮呢?”

  幾人都看著村上悠的臉,等著他回答。

  村上悠看了大西紗織一眼,“都可以。”

  “誒——,太敷衍了,總有比較喜歡的一種吧?”

  村上悠懶得理她。

  大西紗織被村上悠無視,就像她無視村上悠的指示一樣習以為常。

  她不以為然地對水籟祈說:“inori,你將來想舉辦什么樣的婚禮?”

  “還沒想過這種事啊。”水籟祈把食指抵在光滑的腮上。

  “愛衣你呢?”赤崎千夏問。

  “嗯”中野愛衣十分認真地思考起來,“怎么辦好呢?比較喜歡教堂婚禮,但總感覺神前式一定要辦一場,要不然會不完美。”

  “哼哼!”佐倉小姐抓起中野愛衣的手,五指相扣,“我決定了,我要和愛衣結婚!舉辦神前式!地點就在明治神宮,歡迎大家來參觀!”

  “明治神宮也太夸張了吧,隨便一家小神社就好了。”中野愛衣笑著說。

  “不行!我就要在最大的神社舉辦婚禮!”

  中野愛衣轉頭對赤琦千夏說:“千夏,你和你男朋友有商量過婚禮的事嗎?”

  “的確有說過,但最終還沒決定。我自己的話,希望盡量簡單一點,不想太累。”

  東山柰柰立馬說道:“赤崎醬,我你!拒絕神前式!”

  “柰柰你自己呢?”水籟祈問。

  東山柰柰在小巧的下巴下,比了一個八,得意地說:“當然是神前式、西方式,都來一遍!”

  “噫——”大家發出十分嫌棄的聲音。

  去酒店的路上,也有過這樣的事。

  蒙特利,距離赤坂冰川神社不遠,和小澤事務所隔了三條街距離的一家四星級酒店,

  村上悠他們趕到時,前廳、拱廊都已經擠滿了人。看樣子,似乎還有其他人在這里舉辦婚禮。

  種田梨紗換了一件深藍色禮服,細頸、手腕處是蕾絲邊,露出鎖骨,典雅又性感。

  室內婚禮大同小異,結束后女孩們聚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時近四點,太陽已經到了枯葉落盡的梧桐樹枝頭。

  村上悠在一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繼續翻閱剩下的一半《永生之酒》。

  他們拿到的所有婚禮答謝贈禮,堆在一邊的椅子上。

  隔壁座位,也有穿和服的女性,在快活地聊天。

  書看完了她們還沒來,村上悠陷入無所事事。抬起左手,看手腕上的表盤,指針指向五點十六分。

  女人怎么能有這么多話?村上悠不由感到麻煩。

  盡管如此,也無可奈何。

  就像孔武有力的男子,和夫人一起看電視劇,連換臺都不敢。

  這也未必是一件痛苦的事。

  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她們終于笑鬧著走過來。

  “久等了吧?抱歉,忘記了時間。”中野愛衣笑著說。

  “這倒無所謂。”村上悠說,“只是你們的和服怎么辦,還有十分鐘。”

  “啊!”

  “完啦!完啦!忘記還和服的時間是五點半了!”

  “現在去來得及嗎?”

  “不知道,有可能!”

  她們再次“啪嗒啪嗒”踩著木屐,沖向酒店乘車點。

  “你不去嗎?”村上悠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種田梨紗。

  “我那件和服是買的,不用還。”

  村上悠點了點頭,在豪德寺時,的確看她穿過一次今天和服。

  “走吧。我幫你拎。”絕世美女拿起桌上一半的答謝禮,朝村上悠眨了眨右眼。

  因為周六在外面待了一整天,周日的時候,櫻花莊就沒有外出,村上悠繼續勤懇地畫著《搖曳旅行》。

  十二月十四日,周一,小雨。

  村上悠的工作,從聽西北給他報告開始。今天仍然不意外,開會、見客、審批文件,大抵如此。

  開會的時候,討論到上周五審批的文件。

  “社長,”石田彰開口,“事務所已經沒有多余的錢,更別說同時籌辦養成所、給新人置辦廉價租房。”

  “是啊。”負責財務的課長贊同地點頭,“《搖曳旅行》已經把社內大半的資金投進去,雖然還有一些,但完全不夠。”

  村上悠聽他們說完。

  “這幾件事,每年都有人提出來,雖然沒有去做,但說明對事務所的是有好處。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它們徹底定下來,當做所下一階段的目標。

  考慮到目前事務所的財務情況,我們可以把它放在明年、后年,總之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他話音一落,西北立馬迎合著說道:

  “社長說的很有道理!有目標和沒目標,奮斗的勁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這幾件事宣傳出去,也可以增加聲優對事務所的忠誠,同時吸收更多的優秀人員加入。”

  下面的人不以為然,但只要村上悠不亂花錢,也就沒再反對。

  村上悠回到社長辦公室,準備主動做點什么,盡管那些文件是佐倉小姐批的。

  如今的島國社會,就像個嫉妒和詆毀的大染缸,等到今天晚上員工出去應酬喝酒,他村上悠喜歡說漂亮話、不務實的風評,恐怕就要傳揚開來。

  然后各種年會、新年聚餐,很快整個業界都會知道這件事。

  村上悠對外界關于他的看法怎么無所謂,但萬一佐倉小姐知道原委,恐怕要失去“只要我想,隨時隨地就能成為帝都之王”的天真可愛。

  這可比他的風評重要多了,需要好好珍惜。

  他拿起電話,撥通許久沒有打過的電話。

  “中澤桑,最近過的怎么樣?”

  “村上君,救救我。”

  掛掉電話之后,村上悠拿了外套,走出辦公室。

  “西北,現在有空嗎?和我出去一趟。”

  “哦,好的!”

  西北開車,兩人來到abc養成所。中澤正行在社長辦公室等他。

  中澤正行西裝穿得還算正式,但雙眼布滿血絲,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兩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著,西北站在村上悠后面。

  “中澤桑,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村上悠開口。

  中澤正行嘆了口氣,下意識拿出香煙盒,“賭馬,是真的不能碰啊。”

  “說說。”

  “村上君你也是知道的,abc擴建之后,財務一直很吃緊,我這個做社長的,壓根拿不到多少錢。

  而且稍不注意,就有還不起銀行每月貸款的風險。

  后來,我就想試試賭馬,萬一贏了,這樣養成所就可以不用一直緊繃著弦。

  結果別說銀行貸款了,年底教師的工資、電費,都被我輸光了。”

  中澤正行又把香煙盒放下,微微彎著腰,緊緊地看著村上悠,哀求道:

  “村上君,我知道你現在是YM事務所的社長,肯定有錢,能不能借我一千萬円。”

  不等村上悠開口,他又連忙保證:“這個月撐過去,我一定想辦法籌錢還你!”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籌錢還貸款,發工資呢?”村上悠問。

  “這村上君,拜托你了!看在以前的份上,請借我錢!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中澤正行雙手撐在膝蓋上,深深地鞠躬。

  “我不會借錢給賭徒的。”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去賭了!”

  “賭徒的話,我也不會信。”村上悠搖搖頭,“不過,銀行貸款也好,教師工資也好,我都可以幫你。”

  “正的?”中澤正行一喜,連忙問:“怎么幫?”

  “這些債務我替你承擔。abc養成所,自然也要歸我。”

  中澤正行干裂的嘴唇微張,半響才說:“村上君,你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吧?”

  “別誤會。我最討厭別人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所以我也絕對不會逼別人去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村上悠耐心解釋,“你可以拒絕,我不會強求。”

  辦公室陷入安靜,窗外小雨落在馬路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村上悠繼續說:“abc歸我之后,我會給你1000萬円的年薪,讓你繼續做社長。至于私底下,中澤桑你是繼續去賭,亦或者洗心革面,隨你開心。”

  “1000萬円?你確定?”中澤正行的聲音,因為突然開口,顯得有些沙啞。

  1000萬円一年,哪怕他不去賭,好好經營養成所,再加上運氣足夠好,一直有大量的學員加入,也要好幾年左右的時間。

  畢竟abc收費太便宜,東京教師的工資又高,能到現在的規模,全靠村上悠對自己偷偷借用他的名氣不追究。

  現在對方嘴上說著好聽,自己只要一拒絕,恐怕明天就會收到法院的應訴通知書。

  “當然。”村上悠點頭,“以后隨著年資增加,工資也會繼續增加。”

  “好!”中澤正行放棄慢慢經營,以后賺大錢的妄想,“abc以后歸YM事務所了。”

  “不是歸YM事務所,是歸我。”

  村上悠懶得去和事務所的那些人,商討投資風險成本、是否繼續聘用中澤正行、養成所股份如何分割等問題。

  盡管不用早見紗織的2億日元,以他現在的存款,根本清償不了所有貸款。

  但這無關緊要,只要能撐過今年就行。

  等到明年,以他的名氣,還有業界數一數二的YM事務所,夢想成為聲優的人,自然會優先考慮abc養成所。

  “對了,”村上悠開口,“abc這個名字也改一下,改成演技研究所,算了,再加上播音兩個字吧,播音演技研究所。”

  “會長決定就行。”中澤正行說。

  在回YM的路上,西北忍不住說:

  “社長,您既然早就已經方案,為什么不在會議上說出來呢?這樣也不會讓大家小瞧您啊!特別是石田桑,一副不信任您,怕您亂花錢的樣子!太過分了!”

  “沒關系。”

  村上悠望著臘月里,越加繁忙的街道,今年已經走到末尾。

  轉眼間也快過去兩年了。

  “對了,”他回過頭,看向開車的西北,“回去之后,麻煩你整理出那些還在事務所,但接不到什么工作的聲優,問他們愿不愿意去任教。”

  “好的。”

  “另外,找社里一流的聲優,讓他們拍攝寫真,幫忙宣傳一下。”

  “是。”

  村上悠嘆道:“播音演技研究所的教學模式也要改改,算了,等回事務所再說吧,反正今年就這樣了。”

  接下來的日子,村上悠一直忙于養成所的事。

  公司代表取締役的更換,簽各種文件。

  村上悠采納西北的建議,派遣了一名YM事務所的財務去養成所。

  接下來就是養成所本身的改變,學費提高,面試YM事務所的機會增加;

  還有教學模式,比如定期參觀片場、人氣聲優公開授課等等。

  當然這些是明年的事,今年只需要拿出該怎么做的企劃書就行。

  宣傳單也做好了,他本人、釘宮未夕、早見紗織、佐倉鈴音等等人氣聲優,隨便拍了照,寫上一段話,然后做成日歷的樣子,花錢放在暢銷雜志里。

  像銷量居于榜首的周刊《文春》不要錢,免費幫忙打,條件是采訪一下村上悠。

  “您在12月5日獨自前往鐮倉,和正在病休的種田梨紗見面,兩位是否在交往?種田梨紗是否也正如外界所說,不是病休,而是懷孕?”

  “我去邀請她加入YM,就這樣。”

  “在12月11日晚上凌晨,和您上同一輛出租車的女子是誰?是您的情人嗎?”

  “不認識,順路。AXLONE社長森川智之比我熟。”

  “您創辦了東京灣唱片公司,簽約歌手只有早見紗織一個人,請問你們兩人是什么樣的關系?情人?男女朋友?還是已經結婚?”

  “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很佩服她的專業素養。”

  “最后一個問題是,您現在是兩家公司的社長,一家養成所的會長,您為什么還在櫻花莊租房?是否和住在櫻花莊的三位女聲優有關系?”

  “我現在欠銀行一筆貸款,借朋友2億。如果可以的話,也想住好一點的地方。”

  “您直接把糟糕的經濟情況說出來,不怕有失社長的身份嗎?不怕參加酒會,被人嘲笑嗎?”

  “啊,是個問題。”

  “您要是愿意再回答我們三個問題,我們可以不刊登剛才的回答。”

  “我選擇被嘲笑。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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