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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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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最佳原創劇本的是!”

  “《爸媽不在家》!”

  臺下,攝像機鏡頭都集中到了獲獎者身上的時候,張步凡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獲獎的不是他,當然也不是因為感覺被主辦方忽悠了,而是因為在他看來,明明有一個更好的劇本在那,但是最終沒有獲獎。

  來臺島三天,當然不可能真的什么正事不干,實際上,他把獲得最佳原創劇本的幾部電影都找來看了一遍。

  那部森噶破電影《爸媽不在家》確實不錯,但是單純從劇本上來說,其實老賈的《天注定》要明顯更好一些。

  因為本身沒準備參加今年的金馬獎,所以提前也沒有做什么準備,張步凡也不好說什么。

  但是,一整晚的頒獎禮下來,總有一種“大陸電影被針對了的感覺”。

  今年大陸影市大片不少,但是拿得出手去參加那些大型電影節的片子確實不算多,但依舊不應該只有那么幾部進入提名環節的程度。

  而就那么幾個“幸存者”里,也只有一個《一九四二》的最佳男配角算得上有點分量,其他的獎項沒分量不說,還少,幾乎算是全軍覆沒。

  當然,你非要把《一代宗師》也算成大陸電影也可以,畢竟是兩岸合拍片,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還是一部帶有濃烈的墨鏡王個人風格的電影,你就算說那是一部香江片子也沒有問題。

  而且,就算是《一代宗師》,也就拿了最佳女主角一個有分量的獎,其他同樣都是些分量不重的獎項。

  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是《一代宗師》以及其他大陸電影不夠好么?如果真是這樣,張步凡也不會想這么多了,但事實就是,明明質量足夠,或者說其他那幾部得了大獎的電影質量也并沒有那么高的情況下,大陸電影卻輸了。

  在這種情況下,李雪建老前輩的那個最佳男配角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安慰,又或者是某種——遮掩。

  遮掩什么?為什么要遮掩?

  眉頭一皺即松,在攝像機移到他身上之前,臉上已經恢復了禮貌的微笑,同時跟著鼓掌。

  當然不是釋然了,也不純粹是對著鏡頭的表演,而是真的不想去思考或者鳴不平了。

  過不了幾年,金馬獎就會徹底涼涼。

  當時所有人都會將其歸咎于某個白癡的傻、逼言論,但是稍微往深層次思考,金馬獎方面為什么會把獎頒給這個白癡,以及在這個白癡發言之時和之后為什么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或許才是金馬獎涼涼的根本原因。

  而金馬獎方面的這種作為和不作為,難道會是忽然之間腦抽了么?當然不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當張步凡以一種超前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情的時候,在幾年前的這一天,就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了。

  鼓完了掌,張步凡靠坐回椅子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又蛄蛹兩下調整成最舒服的姿勢,肩膀一塌,吐出一口氣,一本滿足。

  邊上管琥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作為最熟悉張步凡的人之一,他很明顯的感受到就剛才這一會兒,張步凡的態度發生的很大的變化。

  至于為什么以及什么變化,他不知道,見張步凡不想說,他也沒問。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我作為見證者和親歷者,夠了,至于讓我去幫忙去拯救?憑什么?憑你們不認自己是一個省么?呸!

  頒獎禮之后的晚宴,張步凡雖然沒獲獎,依舊是全場最靚的崽……之一,他那“票房第一編劇”的名頭不僅在大陸好用,在這里一樣好用。

  形形色色的人在他身邊來去,投資商、導演、演員,以及各種不相干的人。

  有了頒獎禮時的那一段心路歷程,對于應付這些人,張步凡就尤為不耐,基本都是隨便應付兩句迅速閃人,到了后頭,干脆和管琥說了一聲,提前閃人。

  一場酒宴,唯一的收獲就是結識了老賈,其實以前就互有耳聞,也出席過同樣的場合,但一直沒機會交流,這次算是得著個機會,過去祝賀一聲,畢竟《天注定》還是獲獎了的——最佳原創電影音樂和最佳剪輯,然后順勢聊在一起。

  對于老賈,張步凡是非常佩服的,在他看來,老賈的電影,在整個中華電影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他自己能寫出那樣的劇本,只有他自己能拍出那樣的電影,誰也替代不了,誰也學不會。

  第二天,也是張步凡這次臺島之行的倒數第二天,原本準備今天就回的,張涵與聯系他一起回,又因為那邊有些行程,于是推后到了明天。

  今天是真的沒事可做了,連電影都懶得看了,除了出去享受了一下臺島美食,剩下的時間干脆躲在酒店里弄劇本。

  眼見到了下午,都已經決定去逛一趟夜市,去找那位上次來臺島的時候結識的夜市老板敘敘舊,結果卻被管琥把計劃給破壞了。

  “反正你閑著無聊,跟我見個朋友去。”管琥如是說。

  嚯,這貨居然在臺島還有朋友?張步凡那是相當意外,一聊之下才知道,這人說起來他也算是認識,正是當年和管琥一起站在臺上領取最佳導演獎的那位——戴笠任。

  張步凡都不知道這來人是怎么來的這么大的交情,又是經過管琥解釋才知道,原來這位居然出演過《殺生》?

  臥槽,張步凡直接驚了,我可是全程跟了《殺生》的啊,我咋不知道有這號人?而且,沒記錯的話,《殺生》開機的時候,張步凡可是說過那戴笠任是個“獨”的話啊。

  現在看來,管琥要么沒聽進去他的話,要么就是當時仨人都喝嗨了,加上他只說了一個“獨”字,管琥根本就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多半是后者,管琥雖然有時候腦子會抽,但對于兄弟的話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然后張步凡才知道,這位在《殺生》里的戲份不多,在劇組時間不長,而他來的時候,正是當時張步凡被黃博騎著自行車把后背給干廢了在醫院養傷的時候。

  張步凡這邊進醫院,那邊人來了,張步凡這邊回到劇組,那邊人走了。

  就這么“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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