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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不逼逼,就是要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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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入贅?”

  饒是身為皇帝的肥宅不免也差點將下巴給驚掉了。

  聽著好厲害得樣子。

  郭淡卻是一臉純真地點點頭。

  這驚悚過后,萬歷又是茫然地望著郭淡,道:“這...這無限入贅是什么意思?”

  這真的沒法理解啊!

  郭淡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回稟陛下,其實意思很簡單得,就是卑職可以同時成為N戶,呃,同時成為幾戶,甚至幾十戶人家的贅婿。”

  “胡扯!”

  萬歷可真不知這小子的腦子是怎么長的,老是想著一些稀奇古怪得點子,讓人難以正經,道:“你這簡直就是在胡扯,朕若真這么做,那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陛下還請息怒,容卑職解釋一番。”郭淡趕忙道。

  萬歷道:“這你還解釋甚么,哪有一個贅婿同時入贅幾戶人家的道理,也沒有人會答應讓一個贅婿再入贅。”

  “陛下圣明,正是此理。”郭淡忙道。

  萬歷錯愕道:“那你還說。”

  郭淡笑道:“陛下,這水往上走是很難的,但是水往下走是很容易的,卑職并非請求陛下賜予卑職無限娶妻的權力,而是無限入贅的權力。

  首先,贅婿是自降身份,這不會礙著誰,卑職若要做首輔,那當然是不行的,著會惹來許多人的羨慕嫉妒恨,但卑職若要做乞丐,相信誰也不會有意見,因為這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其次,入贅是被動得,得人家先接受,卑職才能夠入贅,這也不會傷害到誰。

  最后,這并未違反綱常倫理,到底還是一個男人擁有兩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人擁有兩個男人,比起他人納妾,卑職這個無限入贅,那是多么的卑微啊!卑職只是為了遵守契約,才甘愿受此委屈。”

  這一番洗腦下來,萬歷有些暈乎,道:“也就說,倘若他人不準你入贅,你也不能強行入贅。”

  “那是當然!”

  郭淡點點頭,道:“卑職可不敢要求陛下為了卑職而改變入贅得意義,入贅還是一件卑微的事,只不過陛下賜予我這方面的特權,如果有人愿意,那卑職就可以入。”

  萬歷想想也對,他可以阻止一個人當首輔,但不能阻止一個人去當乞丐,道:“會有人答應嗎?”

  郭淡嘿嘿道:“有陛下您關照卑職,還是會有人答應的,相比起我娶他們家的女兒,如今我入贅,他們還占了大便宜。”

  “這話倒是沒錯,你如今身為我大明財政顧問,這家底又殷實,別說入贅,你若要納妾,那得有多少人家送上門。”

  說著,萬歷又納悶道:“你這也真是沒事找事做,就你跟寇家那份契約,不都是你說了算么,誰會在乎這些,你犯得特地來找朕么,還是你認為朕的賞賜不值幾個錢。”

  “卑職不敢。”

  郭淡忙道:“正是因為卑職非常珍惜陛下您的賞賜,卑職才這么做的。那份契約倒是可以改一改,但是...但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卑職也看不上,可大戶人家的女兒,又要名分,這卑職又給不了,反向入贅,可一舉兩得。”

  萬歷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指著郭淡笑罵道:“原來你小子打得是這主意啊!”

  郭淡嘿嘿笑著。

  “高!你這一招還真是高!朕服了。”萬歷是直搖頭,作為道友的他,當然能夠理解郭淡的企圖心,呵呵笑道:“也真虧你想得出這種辦法,不過這贅婿地位卑微,你就不怕入贅之后,被人欺負么?”

  郭淡諂媚道:“有陛下您提卑職撐腰,誰敢欺負卑職。”

  其實這哪需要皇帝照著,他入贅哪家,不都得供著,這女兒到底也是一個千金,郭淡隨隨便便就可以灑出萬金來,這才是真正的軟飯硬吃。

  萬歷呵呵笑得幾聲,又非常八卦地問道:“那你又看上誰家得閨女?”

  你這都求到朕這里來了,那肯定是有目標。

  郭淡憨厚地笑道:“是興安伯家。”

  “哦,原來徐家千金,那就難怪了!”

  萬歷說著,突然猛地一怔,是呀!既然郭淡可以入贅興安伯家,那是不是也可以入贅!他皺眉思忖半響,點點頭道:“好吧!朕答應你。”

  郭淡大喜,這波買賣做得真不虧,忙道:“多謝陛下。”

  一刻鐘后,郭淡揣著一道圣旨,站在青綠地草地上,他45度仰頭,望著湛藍得天空,目光深邃,有低沉得聲音道:“論軟飯硬吃,我大明第一贅婿真不想針對誰。哎呦...那小子下手還真夠恨的,他娘的,徐老賴,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我饒不了你。”

  他齜牙咧嘴的回到小院,發現徐繼榮已經不在了,也懶得去管他,將圣旨藏好,衣服一脫,便將自己扔入水池,我蕩,咳咳,我游。

  其實徐繼榮本打算等著郭淡一塊回去的,是被徐姑姑給叫出去的。

  “姑姑,你怎來了?”

  徐繼榮上得馬車,便向徐姑姑問道。

  徐姑姑道:“我這不是怕你出事么?這里可是皇家馬場,可由不得你胡來。”

  當然是她故意將賭約的事告知徐繼榮的,畢竟上回被騙過一次,她還真不太相信徐夢晹,在這事上面,還是徐繼榮是比較靠譜的,但是她沒有想到郭淡突然被皇帝召來皇家馬場,生怕弄巧成拙,于是也趕緊追了過來。

  徐繼榮忙道:“姑姑請放心,這我省得,我不會亂來得。”

  徐姑姑問道:“你沒有打郭淡吧?”

  徐繼榮撓著脖頸道:“當時沒有忍住,還是打了他一拳。”

  “嘖,你怎么能隨便動人。”徐姑姑皺著眉頭責怪了徐繼榮,但心里卻補充一句,打得漂亮!

  徐繼榮瞧了眼姑姑,心覺詫異,以前我因為這事,可是打了哥哥十幾回,姑姑也從未責怪過我,怎么我今兒一打淡淡,姑姑便如此不開心,難道淡淡說得是真的,姑姑真得喜歡淡淡?念及至此,他不僅內疚道:“姑姑,我待會去跟淡淡道歉的。”

  姑姑和淡淡,可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一拳若令他們兩個都傷心,他覺得實屬不該。

  道什么歉,那小子就該打。徐姑姑心里嘀咕一句,道:“你就別去了,免得越弄越糟,姑姑到時提你去解釋一番。”

  姑姑竟然親自出面為我道歉,看來姑姑是真的喜歡淡淡。徐繼榮心里更加篤定,本想問個明白,可轉念一想,既然姑姑不好意思,那我也不提了,若是淡淡真有辦法,那我就幫他一把。徐繼榮點頭道:“好吧。姑姑請放心,我不會再找淡淡得麻煩了。”

  這可不行!徐姑姑神情一滯,又微微笑道:“你千萬別因此內疚,你與郭淡親如兄弟,平時鬧鬧別扭,也是不打緊得,他也不會怪你的,你跟那潞王不就是越打感情越好嗎!”

  言下之意,盡情得打。

  徐繼榮聽得一樂,道:“那是,淡淡不可能會怪我的。”

  徐姑姑欣慰地點點頭。

  殊不知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已是在劫難逃。

  天下第一贅婿,絕非是浪得虛名。

  “浪里個浪,里格浪!”

  郭淡是哼著小曲回到牙行。

  “夫君,你回來...咦,你的嘴怎么回事?”

  寇涴紗剛剛迎出門來,突然發現郭淡嘴角一塊青紫,不免驚訝道。

  郭淡小聲道:“被女人親的。”

  “別瞎說!”寇涴紗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又道:“算了,這個待會再問你,那楊老和陳老來了,正在會議室等著你。”

  郭淡皺眉道:“楊學通和陳夢覺?”

  寇涴紗點點頭。

  郭淡沉吟片刻,道:“我去會會他們。”

  來到會議室只見兩個須發皆白,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得老者坐在里面。

  左邊那位身著青衣,身形高瘦,不茍言笑的名叫楊學通,而右邊那位身著藍衣,臉龐比較圓潤的名叫陳夢覺,此二人乃是北直隸非常牛X得士紳,他們家幾乎也算是世襲,之前郭淡搞一諾保險的時候,還與他們有過合作。

  郭淡笑了一聲:“怎么?二位長輩也想來打我啊!”

  “打你?”

  楊、陳二老不禁相覷一眼,正欲詢問,又發現郭淡嘴角淤青,不免感到有些困惑。

  郭淡坐了下來,摸著自己的嘴角道:“我剛剛在路上,被一個少年打得一拳,又被一個老者教訓了一頓。”

  這是哪位英雄所為,可真是干得漂亮啊!

  楊學通便道:“這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啊!”

  “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虧心事?”郭淡納悶道。

  楊學通哼道:“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郭淡搖搖頭。

  陳夢覺微微笑道:“我們聽聞正是你上奏陛下,要求廢除所有人的免稅特權。”

  郭淡道:“這話一聽就是假的,二位也信?”

  “不知哪里假呢?愿聞其詳。”陳夢覺好奇道。

  郭淡冷笑一聲道:“我非官員,我哪有資格去上奏,這格式都不對,怎么真得了。而且,我向來就只做買賣,什么改革,我懂不懂,你們見我什么時候建議過陛下改革,我要么就直接承包,改革那是大臣們干得事。誰都知道此次改革的主要內容是延續上一次,可都跟我沒有關系,哦,那些都跟我沒有關系,偏偏這免稅特權就是我弄的,真的是當我好欺負嗎?”

  楊學通訓道:“你這小子可真是目無尊長,哪有晚輩在長輩面前這么說話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郭淡道:“今日嘴巴疼,說不出好話!”

  “你...!”

  “哎...!”

  陳夢覺攔住楊學通,又向郭淡問道:“既然不是你建議得,那為何陛下選擇將收稅交給你們一諾錢莊。”

  “等會!”

  郭淡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們一諾錢莊并不負責收稅,只負責暫時保管和收支,收稅權力還是在官府,我們錢莊純私營,憑什么收稅,至于陛下為什么這么做,我不知道,但請你們別說得我好像有拒絕的權力,我可沒有那本事。”

  陳夢覺皺眉思索著,覺得郭淡的話,也不無道理。

  攤丁入畝那是王錫爵、陳有年、李三才他們弄出來的,郭淡確實從未參與過這種事,這誰都知道,而且都還跟他們唱過反調,而此次改革只不過上回改革的加強版,這要說是郭淡弄的,好像還真是有些冤枉人,他突然問道:“那你怎么看?”

  “毋庸置疑,我當然是支持的。”郭淡毫不猶豫道。

  陳夢覺錯愕道:“你為何支持?”

  郭淡呵呵笑道:“我又不享有任何免稅特權,免稅的人多交點稅,我們商人也可以安心一點,國庫充盈就是我們商人的福氣。”

  陳夢覺好氣又好笑道:“你這人還真是勢利啊!”

  郭淡笑道:“商人能有多大方。”

  楊學通哼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未必就能夠一直安心下去。”

  郭淡道:“反之亦然呀,我從未少過一分錢稅,我當然希望人人都交稅,此也乃人之常情。”

  “好一個人之常情,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們也管不著。行吧,我們今日打擾了。”

  陳夢覺站起身來。

  郭淡咧開嘴給他們一個難看得微笑,道:“希望二位下回來是來談買賣得,我這里不談政務。”

  陳夢覺一愣,呵呵道:“你還談了少嗎?”

  “和朝廷做買賣,對于我而言,也只是一樁買賣。”

  郭淡站起身來,突然摸了下嘴角,冷笑道:“這回我就算了,下回若還發生這種事,我就拿錢出來買人頭,一個鄉得人頭我還是隨便買得起,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楊學通聽得勃然大怒,指著郭淡道:“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啊!”

  郭淡淡然一笑道:“我的錢更多。”

  陳夢覺趕緊又攔住楊學通,旋即向郭淡道:“此事絕非我們所為,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坐在這里向你討個明白。”

  言罷,他便與楊學通出去了。

  他們剛走,寇涴紗便急急來到會議室,道:“夫君,真的是他們干得?”

  郭淡先是來到門口瞧了瞧,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當然不是他們干得,我身邊那么多高手,誰能近我的身,我那是嚇唬他們的。這都是讓小伯爺那個傻逼打得,MD,誰能想到那家伙敢在皇家馬場動手,我當時身邊連個高手都沒有,讓他偷襲成功。”

  寇涴紗道:“小伯爺為何打你?”

  郭淡嘆道:“他是說這是要當他姑父必須得付出得代價,而我...而我已經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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