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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子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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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寇涴紗知道這錢是皇帝的,但是她也相信,郭淡可不會為了這點錢,將小命給丟了,肯定還是會幫皇帝賺到錢的,但是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郭淡要扔出那么多錢,即便馬賽真的很賺錢,也沒有必要這么做。

  但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她也認為只有不斷的思考,才能夠讓自己進步,而不是光憑聽或者看。

  南郊外。

  “徐家少爺,法力無邊,追風逐電,騎術第一,誰若不服,其他吃屁。”

  在河邊的一條垂柳小道上,那徐春帶著一群閑漢,站在小道一邊,齊聲高喊,個個皆是聲嘶力竭,青筋暴露。

  而對面同樣也站著一群閑漢,他們是怒目相瞪,大家同是仆從,你們準備了口號,都不事先告知一聲,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而河邊還站著一群身著華麗的公子哥,他們對于徐春的口號是嗤之以鼻。

  “這徐繼榮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在這京城之中,竟然也敢稱自己騎術第一。”

  “還什么法力無邊,追風逐電,真是可笑至極。”

  “哎……他連大字都不識幾個,能想得出幾個成語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希望守錡今日能夠好好教訓他一番。”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駕!”

  “來了!”

  他們尋聲望去,只見小道上一飛騎奔馳而來,卷起的濃濃灰塵緊隨其后。

  “少爺,是少爺。”

  徐春驚喜的蹦跶起來,隨后他們又高聲喊道:“徐小伯爺,法力無邊,追風逐電……。”

  而那些公子哥則是一陣嘆息。

  片刻間,徐繼榮本縱馬沖過終點,他一拉韁繩,胯下駿馬一聲嘶鳴,前蹄高抬,怎一個帥字了得。

  他回頭望去,又見一飛騎沖破灰塵,來到其面前,馬上那人正是他的老冤家,李守錡。

  “怎樣?服氣么?”徐繼榮嘻嘻笑道。

  李守錡被那灰塵弄得真是灰頭土臉,狼狽至極,咬著牙哼道:“今兒你只是僥幸勝出罷了。”

  徐繼榮道:“那再來一回,這回咱們賭一千兩如何?”

  李守錡差點沒有咬著舌頭,憋紅著臉,不敢應答。

  他確實跑不過徐繼榮,這敗家子從小不學無術,他們在讀書的時候,這廝就在玩鷹遛狗,騎馬打獵,若非徐夢晹壓著,估計早就上蒙古打仗去了。

  而且,這廝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一千兩丟出去,眼都不眨一下,他們可是不行。

  這時,徐春歡蹦亂跳的跑過去,一臉諂媚道:“少爺的騎術可真是已入化境,我看這京城內,也難以有人能與少爺您匹敵。”

  “別說京城,放眼天下,只怕找不出幾人來。”

  一時間,馬屁如潮。

  徐繼榮騎在馬上,猖狂的哈哈大笑。

  “徐繼榮,你莫要囂張,京城騎術比你精湛的是大有人在。”

  一個稍微年長的公子哥,從河邊走來,怒斥著。

  徐繼榮斜目一瞥,盡是不屑,朝著徐春道:“春春,淡淡那話怎么說來著?”

  “能動手就別瞎比比。”

  徐春立刻道。

  “就是這句。”徐繼榮騎在馬上,目光一掃,“誰若不服,又想吃屁者,大可來戰。”

  “我便不服你。”

  “我來與你比一比。”

  “我也想瞧瞧你徐繼榮的騎術是不是真的能夠追風逐電。”

  這群公子哥們頓時是群情激憤。

  輸誰也不能輸給徐繼榮這廢物,這也是為什么,徐繼榮先前稍微一譏諷,李守錡便忍不住與他比試一番。

  徐繼榮笑道:“這么多想吃屁的,行,本小伯爺一定就滿足你,不過今兒我累了,咱們改日再約。”

  說著,他又向李守錡道:“李守錡,你要不打算給這錢,我也不會在意的。”

  李守錡怒道:“區區五十兩,我李守錡給不起么。”

  他的隨從立刻拿出五十兩遞給徐春。

  “那就多謝了。”

  徐繼榮朝著他的那群狗腿道:“這五十兩你們拿去喝酒吧。”

  “多謝少爺賞賜。”

  “徐家少爺,法力無邊……。”

  在一陣口號聲中,徐繼榮囂張而去。

  李守錡身邊的隨從們,可是羨慕的不得了,李守錡給他們最多的賞錢,可都沒有超過一兩。

  西城馬市。

  “什么時候,這馬市變得這么熱鬧了。”

  只見一個富家子弟看著一匹匹駿馬,搖頭擺尾,不禁有些詫異,他環目四顧,突然走向一匹白色的駿馬,打量之后,向那馬販問道:“你這馬多少錢?”

  “公子可真是好眼力,這可是上等的良馬,六十兩。”

  “六十兩?”

  那富家子弟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指著那馬道:“就你這么馬,也要六十兩,頂多也就三十兩。”

  那馬販道:“如今三十兩只能買下等馬。”

  那富家子弟驚道:“這馬價何時上漲的,還漲這么多?”

  “就是這幾日漲得。”那馬販道。

  “奇怪,如今又沒有打仗,為何這馬價會上漲?”

  馬市街以北,有一坊名叫北坊,由于在這商業中心,且又離內城比較近,故此住在這里的可都是大富商。

  其中有一大戶人家,家主姓蔣,名世友,乃是官牙之首,可以說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富商,跟寇家與柳家都不是一個階層的。

  只見一位濃眉大眼,留著濃濃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在蔣家大堂正座上,此人就是蔣世友,而下面還坐著三人。

  左首位是一個矮矮胖胖,生得一張天生笑臉的中年男人,此人名叫趙豐源。

  他身邊那位長著苦逼臉的名叫毛深。

  而右首位坐著的那位不茍言笑的名叫熊鋒。

  他們四人就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四大官牙。

  其實這官牙也是私人買賣,只不過他們是有著官方背景,就是朝廷賜于他們牙貼,讓他們負責平衡物價,以及輔助朝廷收取商稅。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壟斷著貿易,進出京城的貨物,都得經他們手,因為他們得幫朝廷收稅。

  這里面得有多少利益,而且是沒有成本的。

  其實以前利潤更大,以前如柳家、寇家他們那都屬于違法的,只不過近年來,朝廷制度松弛,再加上官牙完全壟斷導致商人對此頗有怨氣,不少商人都被這些官牙給逼關門了,故此朝廷才允許私牙發展起來,從而平衡官牙。

  但即便如此,官牙壟斷的還是非常厲害,畢竟這貿易和物價還是控制在他們手中,一漲一跌,這錢就到手了,進出貨物他們也得剝一層去。

  “蔣兄今日約兄弟們前來,可是為了馬價上漲一事?”

  熊鋒面色嚴肅道。

  蔣世友卻是笑道:“關于馬價一事,我也調查過,漲是漲了一點,但也并非是有人故意哄抬馬價,而是因為那郭淡承包下十個牧場,近日在大肆購買馬匹,才導致這馬價上漲的。”

  趙豐源笑呵呵道:“最近郭淡那小子可是威風得吶,又是承包冊封大典,又是承包牧場,風光早就蓋過我們,而如今這馬價是他自己抬上去的,犯不著咱們來幫他降下來。”

  蔣世友笑道:“話倒是不能這么說,只是最近沒后戰事,馬價上漲與否,不會影響到朝廷,那就由它去吧。”

  毛深哼道:“就算影響我也不會幫的,若非那小子深得陛下恩寵,我豈會容他,他可從來沒有將我們四大官牙放在眼里啊。”

  趙豐源笑呵呵道:“以前我還只是以為那小子走遠,得到陛下的青睞,但如今看來,并非如此,他還真還有一些手段,照此下去,說不定將來把我們也給承包了。”

  熊鋒突然看向蔣世友,道:“難道蔣兄就任由他這么下去?”

  毛深郁悶道:“若能動手,早就動手,可惜有陛下為他撐腰。”

  蔣世友微笑道:“那也未必。”

  此話一出,三人立刻看向蔣世友。

  蔣世友道:“郭淡得到陛下賞識不假,但他同時也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我們若光明正大的做買賣,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毛深問道:“如何光明正大的做買賣?”

  蔣世友笑道:“據我所知,郭淡已經將建設賽馬場和牧場承包給了陳平,且數額巨大,至少都有十萬兩之多……。”

  熊鋒皺眉道:“這么多錢?”

  “此事千真萬確,他們雙方都已經簽訂契約,并且還支付了八千兩給陳平。”

  “這怎么可能?建賽馬場和牧場哪里需要這么多錢?”熊鋒不敢置信道。

  蔣世友道:“我聽說的是,郭淡不是要建造普通的牧場和賽馬場,他是要建造一個規模非常大,且可容納上萬觀眾的賽馬場,同時他還得養五千匹馬,以及他跟朝廷的合作是有期限限制,算下來是需要這么多錢。”

  陳平看到的規模數據跟他說的可不一樣。

  趙豐源道:“可是郭淡拿得出這么多錢么?”

  蔣世友道:“如果他有太仆寺的補助,那就不一定了,只是目前我也未調查清楚,畢竟朝廷并沒有公布那份承包契約。但是這不重要,也跟我們無關,重要的是,以陳平的實力,他可能連一個賽馬場都建不完,他手中可沒有這么多木頭。”

  趙豐源笑道:“既然沒有,就肯定需要買,如此大量的木材,那必須得經咱們手,倘若我們這時候囤積木材,到時就可以狠狠賺他一筆。”

  蔣世友冷笑道:“我不但要這錢給賺了,還要延誤他的工期,令他無法交差。”

  其實他們四大官牙早就將郭淡恨之入骨,只是不太敢動,畢竟郭淡的沒筆買賣都跟朝廷有關系,他們心里也虛,但只要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郭淡的,因為郭淡已經對他們造成威脅。

  此時,還有一個人也對郭淡恨之入骨,這個人就是萬歷,他可是非常清楚,這花的都是他的錢,惜財如命的萬歷雖然將銀子交于郭淡打理,但是他也派了人去管賬。

  郭淡動得每一筆錢,他都了如指掌。

  故此得知這事之后,萬歷是龍顏大怒,這買賣都還沒有做起來,你就想方設法坑我的錢,真是豈有此理。

  立刻召見郭淡。

  在錢方面,他可不含糊。

  郭淡火速進宮面圣,“卑職郭淡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萬歷微微一笑,如往常一般,他身邊也就只有李貴,因為這事屬于高級機密,可不能透半點風出去,不然的話,可就尷尬了。但其實張誠是知道這事,只是不參與具體操作。

  張鯨其實也知道一點點,畢竟他控制著東廠,但是他不敢深入調查,因為萬歷沒有跟他提到半個字,明顯就是不想他知道太多。

  而且這事只關乎錢,張鯨也覺得沒有必要為此冒險。

  大家都很有默契。

  待郭淡站起身來之后,萬歷便是問道:“關于賽馬場進行的如何?”

  郭淡信心滿滿道:“陛下請放心,一切都相當順利。”

  “是呀!花這么多錢,能不順利嗎。”萬歷突然臉色一變,道:“郭淡,你好大膽子,竟敢算計到朕的頭上來。”

  郭淡忙道:“陛下明鑒,卑職豈有這膽子。”

  萬歷怒不可遏道:“你還敢狡辯,朕且問你,你是不是與那陳平簽訂了一份契約,足足有十萬兩之多,你當朕無知到這種地步么,一個賽馬場,十個牧場,豈需要十萬兩之多。”

  郭淡郁悶道:“陛下,這做買賣自然得先有投入,才有回報。”

  萬歷道:“朕當然知道,不然的話,你豈能拿得到錢,但是你虛報價格,擺明就是要貪朕的錢,你們牙行私下與陳平的合作,朕也是一清二楚。”

  郭淡道:“陛下明鑒,卑職沒有虛報,卑職投入的這筆錢,是投資賽馬場的錢,跟賭馬是有沒有關系的。”

  萬歷愣了愣,道:“投錢建賽馬場,但是跟賭馬沒有關系?”

  郭淡點點頭道:“因為建賽馬場本身就能夠賺錢的。”

  萬歷徹底懵逼,道:“你說清楚點,朕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郭淡道:“回稟陛下,卑職目前投入了三萬兩,但是用不了多久,卑職就能將這錢給賺回來,同時將賽馬場與牧場建好,簡單來說,就是建了一個賽馬場和十個牧場,然后從中再賺點錢回來。”

  李貴納悶道:“建賽馬場和牧場不是得花錢么,怎么還能賺錢。”

  郭淡笑道:“這是平常人的做法,但是這一筆錢是陛下的,自帶天子光環,只要花出去,不管花在哪里,它都能夠賺錢。”

  天子光環?萬歷激動道:“你此話當真?”

  郭淡道:“卑職不敢對陛下有半句欺瞞。”

  萬歷道:“可這賺得是誰的錢呢?”

  郭淡道:“畢竟是天子光環,當然是有很多人,卑職一時也說不太清楚,但是陛下大可放心,到時自會有人送錢。”

  萬歷眨了眨眼,心想,郭淡再大膽子,也不敢騙他,眼珠子突然轉了幾圈,若有所思道:“朕的后宮一直都想擴建,只是拿不出錢來,倘若承包給你,你能否借此賺錢?”

  這種光環必須加以利用。

  “額……陛下,卑職暫時忙不過來,這事以后再說吧。”郭淡訕訕一笑,心里罵道,拜托,我那話明顯就是拍馬屁的,你要當真,那不是讓我來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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