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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城,麥克弗森家。
  做為一名還算成功的商人,麥克弗森家早已進入了中產階級,身為丈夫、父親的麥克弗森自豪于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妻女過上更好的生活。
  十幾年來,都是這樣的,直到三個月前……
  他的女兒失蹤了!
  一次櫻桃城的旅行,讓他的女兒不見了蹤影。
  第一時間,麥克弗森報了警,且趕到了櫻桃城。
  但,一無所獲。
  甚至,三個月過去了,自己的女兒都了無音信。
  這讓麥克弗森絕望。
  可他不敢有一點表露。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比自己還要絕望。
  這個時候的他是她的依靠。
  一旦他也露出了絕望,那整個家就毀了。
  所以,他每天鼓勵著自己的妻子。
  只有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才會露出悲傷、悔恨。
  為什么?
  為什么他不能陪著女兒去?
  為什么他要那樣的繁忙?
  每一次的自責,都讓麥克弗森痛徹心扉。
  今天也不例外。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麥克弗森就悄悄的離開了臥室,進入了書房里,他腦袋木訥,雙眼沒有焦距的,呆坐在那里。
  直到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保姆開始忙碌早飯時,他才清醒了過來。
  啪、啪。
  抬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臉頰,麥克弗森驅散著臉上的負面情緒,他讓自己保持微笑。
  他要去見自己的妻子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滴、滴。
  傳真機響了起來。
  麥克弗森一愣。
  在女兒失蹤后,他就將公司的業務交給了副手,全心全意的尋找女兒的下落和陪伴妻子,傳真機很長時間沒有響過了。
  帶著一分好奇,麥克弗森看向了傳真吐出的紙張。
  當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麥克弗森努力保持微笑的面容徹底的扭曲了。
  憤怒充斥在這位丈夫、父親的臉上。
  “櫻桃城?”
  “大人物?”
  “艾莫德?”
  麥克弗森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了放在書房柜子內的獵槍。
  他恨不得一槍一槍崩了這些人。
  不過,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夠這么沖動。
  他一個人太過勢單力薄了。
  他需要聯合更多的人。
  而這并不困難,在他的女兒失蹤后,麥克弗森在尋找女兒時,才發現蘋果城前往櫻桃城旅行而失蹤的女孩不止他的女兒,還有不少。
  很自然的,這些家庭都聯合了起來。
  人多,力量大。
  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這些家庭中也有人曾提出一些可怕的言論,但是很多家庭都不愿意相信。
  而現在?
  看著上面的一個個名字,麥克弗森徑直走向了電話。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是嗎?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女兒,更多的女孩安然無恙。
  至于那些人?
  他要讓這些混蛋下地獄!
  他發誓!
  菠蘿城的伯伊卡再次從宿醉中清醒了。
  下意識的,他就去摸酒瓶子。
  他不想自己清醒,他只希望自己大醉不醒。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忘記失去女兒的痛苦。
  那是他的女兒。
  他唯一的女兒。
  他唯一的親人。
  失去了女兒,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醉吧!
  醉吧!
  喝醉了,一切就會忘記!
  這樣想著的伯伊卡扭開了瓶塞,可就在他準備一仰脖飲盡瓶中酒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就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跑進來。
  “別喝了!”
  “有杜達、科拉的消息了。”
  杜達,伯伊卡的女兒。
  科拉,這個中年男人的女兒。
  兩人一個月前結伴去櫻桃城時,一起失蹤的。
  “什么?”
  “你說什么老科拉?”
  伯伊卡一把扔掉了酒瓶,抓住了老友的胳膊。
  “你自己看!”
  老科拉將手中的傳真遞給了老塔爾。
  低下頭,揉了揉模糊的視野,當伯伊卡看清楚上面寫的內容后,面容迅速的漲紅,雙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猙獰。
  “別沖動,我們要聯系更多的人。”
  “知道嗎?”
  老科拉勸說著老友。
  “嗯,我知道。”
  “你去聯系其他人,我去讓自己清醒一下。”
  伯伊卡說著走向了衛生間。
  老科拉看著大力沖洗自己的老友,沒有在猶豫,轉身向外跑去。
  他要通知更多的人。
  老友遠去的腳步聲中,伯伊卡抬起了頭,他看著鏡子中頹喪的自己。
  “我又一次讓你失望了!”
  “抱歉,這是最后一次!”
  伯伊卡低聲說著,他開始用剃刀清理著自己的胡子、頭發,骯臟的睡衣,被他一把扯下,露出了令人詫異的精裝身軀。
  特別是雙肩處,各有一個八芒星紋身。
  外側的虎頭肌連帶著雙臂上,則是一串串宛如鐵絲線圈的紋身。
  而在左側的胸口一個仿佛是隨手畫出的圓形中有著一個點。
  雙肩的八芒星來自于他曾經的組織。
  外側虎頭肌連帶著雙臂上的鐵絲紋身,則是他最不想回憶的,監獄生涯。
  胸口處的紋身?
  那是他在最不想回憶的監獄生涯中獲得的習慣與技巧。
  前者為鄙夷。
  后者為……格斗大師。
  伯伊卡的手掌覆蓋在胸前的紋身上。
  他深呼吸著。
  他曾發誓不再濫用武力。
  但……
  總有人逼他!
  為什么總有人逼他!
  他只是希望安安穩穩的度過余生而已!
  既然你們打破了我的生活,那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下定決心的伯伊卡,雙眼中亮起了仿佛實質的光芒。
  他抬起一拳,向著衛生間的墻壁打去。
  悶響中,貼著瓷磚的衛生間墻壁直接破碎,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包囊,伯伊卡一把拎出包囊,將上面的灰塵拍打后,徑直拉開。
  褐色的老式夾克,滿是污跡的T恤和長褲,以及……染血的拳手繃帶。
  伯伊卡拿起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在自己的手上。
  他的眼中冷意更濃。
  宛如出鞘之劍。
  下一刻,他套上了那件T恤、長褲,然后穿上了那件老式夾克,徑直向外走去。
  他等不及了。
  他要親手送那些混蛋下地獄。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
  但對謝爾頓來說,這句話就是狗屁。
  妻子被殺,女兒失蹤,對于謝爾頓來說,時間早已變成了毒藥。
  每過一日,毒性就越重一分。
  他活著好似行尸走肉,如果不是為了找到女兒做為信念,他早已了結了自己。
  而現在?
  他看著手中的傳真,他哭泣出聲。
  “等我!”
  “我來了!”
  “爸爸來了!”
  帶著這樣的話語,謝爾頓走進了地下室。
  這里曾是他的研究室。
  曾是他興趣所在。
  只是在妻子被殺,女兒失蹤后,這里的研究項目變了。
  變得危險且致命。
  櫻桃城,亨特住處。
  戴維德和亨特發出了一份份的傳真。
  這些傳真都是發給那些失蹤女孩父母的。
  他們很清楚,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那些櫻桃城的大人物,只有將更多的人都聚集起來,才有可能與之抗衡。
  失蹤女孩兒的數目足有數百,遍布櫻桃城周圍的幾個城市。
  從早晨一直忙碌到了下午,兩人才算是忙完。
  而亨特那個剛剛購買的傳真機早已發燙。
  “還有繼續?”
  亨特指了指包括櫻桃城在內,蘋果城、菠蘿城等各大報紙、電視臺的傳真地址。
  很明顯,這位年輕人并不相信這些媒體。
  因為,他見識了太多次,這些媒體的嘴臉了。
  實在是讓他作嘔。
  “嗯。”
  “這件事需要更多的關注!”
  “不然光靠那些父母雖然會掀起一些波瀾,但最終都會消失無蹤。”
  戴維德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想出的不是辦法的辦法。
  那些聚集起來的父母雖然強大,但是他們的敵人更加的強大。
  一些必要的支援是必須要的。
  不然……
  還是會失敗!
  戴維德可是很清楚,那些大人物被逼急了后會做什么。
  就如同他知道,這些傳真發出后,他們要面對什么。
  那些大人物的耳目可是非同一般的。
  或者說,那些想要靠近大人物的人,一定會通風報信的。
  大約十分鐘?
  五分鐘?
  還是更短的時間,他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吱、吱吱。
  傳真一份份的發出。
  戴維德從冰箱中拿出了數個土司片和兩盒牛奶,沒有熱,就這么和亨特分食。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兩人迅速的吃完后,戴維德將那筆記本貼身存放。
  亨特檢查著手槍的子彈。
  接著,兩人向外走去。
  他們需要暫時隱匿一段時間,等到最后的集結。
  當然了,這是最好的結果。
  事實上,就在戴維德駕車拐出街道口的時候——
  一輛車子直直的撞在了戴維德駕駛車子的車門上,開足了馬力的車子,將戴維德駕駛的車子直直頂到了一側的墻壁上。
  安全氣囊直接爆了出來。
  而等待戴維德、亨特回過神的時候,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壯漢早已將他們團團圍住,并且,抬起了手中的槍。
  戴維德臉上露出了苦笑。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這些人來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而且,對方根本沒有談話的意思。
  就是來滅口的。
  “抱歉。”
  戴維德再次向自己的搭檔抱歉。
  “沒事,我自己選擇的。”
  亨特一聳肩。
  兩人相視一笑。
  然后,同時掏槍。
  坐以待斃可不是兩人的習慣。
  就算是死,也要還擊。
  戴維德、亨特掏槍的動作很快,但依舊比不過那些已經做出瞄準姿勢的黑西裝。
  這些人當即就要扣動扳機,將戴維德、亨特兩人打成馬蜂窩。
  可有人卻是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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