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主為背書,做起事情來簡直爽快無比!
張青陽對于龍脈地氣的操控,堪稱是如臂使指。
他甚至在內宇宙中構建了虛擬地形,游龍飛騰其間,心意貫徹內外,真我神念坐鎮中樞。
號令大地,言出法隨!
這般動念即可天翻地覆的感覺,令人迷醉的難以自拔!
李北海再次驚訝的目瞪口呆:“這家伙……神了!”
趙菲羽的雙眸異彩連連,由衷感嘆:“大師兄每次都能出人意表,他的臨場把握能力,才是最強的戰斗力!”
這一次,李北海不再譏諷她是無腦崇拜,換成他也一樣。
完全想不通是怎么做到的,匪夷所思,難以理解。
尤其是場面,太夸張了。
鼠神塑身高達百米,能阻住祂去路的巨墻,只會更高。
那簡直是一座山陡然拔地而起,帶來的不僅僅是奇觀,更是地塊的大幅度變動。
風云激蕩,氣浪翻滾,吹得方圓千米內如同臺風降臨。
別說人站立不穩,便是一些結構崩散的大廈,也被吹得碎石紛飛。
鼠神也想直接穿墻而過——祂好歹有穿墻打洞的天賦。
但那巨墻充斥著濃郁的地氣,又與大地連為一體,本質上和山沒什么區別,堅固程度令祂也感到費力。
剛剛破開口子鉆進去半截身體,張青陽一聲喝令從后邊傳來,鼠神本能覺出不妙。
再想退避,晚了!
正面墻壁突然活過來,變成兩條巨龍左右一絞,死死纏住鼠神的身體。
碩大無朋的龍頭,狠狠咬向祂的腦袋和肩膀。
鼠神暴怒!
祂的權柄就有號令山地,怎可讓區區幻化之物傷了自己?
“滾開!”
祂揮起量山尺狠砸左側巨龍,把它腦袋敲成碎塊。
同時右側肩膀猛然拱起一根長達二十米的尖錐,扎穿那龍頭下頜,從后頸冒出半截。
隨后,祂身體一抖,天賦神力爆發,巨龍轟然斷裂,化作千萬噸碎石呼隆隆墜落。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顯擺?”
發現張青陽的手段不過如此,祂的驚惶膽怯消退,立馬恢復信心。
楊綰兒的臉面扭曲著叫道:“那還跑什么,回頭弄死他呀!”
鼠神一時意動,又本能的疑神疑鬼,生怕那邊故意示弱來坑他。
楊綰兒怒其不爭:“你是不是傻?!他只是個凡人,就算有神器也發揮不了幾成威力,你至于被嚇到?”
“本尊如何會怕?!”
鼠神嘴上強硬,回頭報復的念頭占了上風。
祂自出生以來,失敗丟臉的次數多不勝數,可讓一個沒成年的小孩子逼的狼狽逃竄,還是頭一回。
這嚴重有損他作為古神的形象,絕對不能忍!
拿定主意,鼠神停下腳步,霍然轉身面對張青陽,同時發動量山尺和照幽燈,打算來一下狠得。
張青陽先是愕然,繼而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鼠神看到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再次生出忐忑。
祂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而再的猶疑不定,已經嚴重違背常理。
張青陽卻看明白了,這貨始終沒能消除楊綰兒的影響,并且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那女人恨他入骨,最后自我獻祭也要換一個同歸于盡的機會,此時僅存的殘魂再無返生之望,半截牙齒所化的鼠神就是她最后的依仗。
正好,可以成全她!
張青陽心意堅定,內宇宙中的地脈游龍飛舞盤旋,帶動外界地氣悄然變化,一瞬間形成數十個節點,上應天星,構成一座法陣。
沉厚的地氣黃光騰躍而起,籠罩住方圓一公里范圍,內層重力陡然加大十倍。
鼠神揮動量山尺,剛剛帶起一道神威,號令灑向地面,如泥牛入海般毫無反應。
祂頓時知道不妙,才想拔腿,身體陡的一沉,被死死擠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重力場?你如何學會這等招數?!”
鼠神死死盯著張青陽雙手,那捏著的古怪法印令祂毛骨悚然。
莫非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不然如何掌握這等五階高手才會的領域戰術?
張青陽暗自偷笑,他其實捏的是九字真言法訣,暗發“臨”字咒,以不動如山之意引領地氣龍脈,將千萬噸重壓化轉為重力,行鎖困之妙用。
鼠神見多識廣,偏偏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他這種怪胎,按照經驗推算出來可怕真相后,剛剛生出的一點斗志,再次化為烏有。
“不能再跟這小子纏斗了,不然一定吃大虧!”
三十六計走為上,鼠神向來不干玩命硬拼的賠本買賣,二話不說,發動照幽燈神力,揮灑出一蓬幽光裹住身體,再用量山尺硬開出一條通道,往外就闖。
還別說,張青陽現學現賣的法陣,真困不住祂。
眼瞅著鼠神要遁出結界,張青陽心念一轉,前方地面陡然塌陷為大坑。
“哼,這可難不住本尊!”
鼠神早有防備,呵斥一聲,量山尺化形為橋,橫架在陷坑之上,托著祂一躍而過。
沒等落地,前方再次崩塌,量山尺繼續延伸。
鼠神得意的怪笑:“人類小子,技窮了吧?哈哈哈……”
笑聲未落,陡然一陣天旋地轉,黃氣翻騰的虛空陡然化為巖石,黑黢黢的大洞中冒出一根巨大無比的石刺。
鼠神腳下無根,身體被困死在石頭里,眼瞅就要被扎成肉串。
祂渾身光影一扭,泥鰍一樣呲溜鉆出來,身形縮小一圈兒,任由尖刺擦身而過,順勢撈回量山尺,掄圓了就砸。
“這都是本尊玩剩下的,你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真玩地氣技能,祂自問不弱于誰,堪稱宗師。
量山尺發動突然,牽動上方如山力量下壓,便是一座山頭也能削平。
鼠神已經預見結果,想著張青陽算計落空,必定大失所望……
量山尺命中尖刺,浩大威勢在爆發前的剎那被生生拽住,只有本體砸碎了些許石頭。
碎石紛飛中,一蓬金光裹挾著肅殺絕倫的氣息暴起襲來,喀嚓絞碎量山尺,緊接著捅進祂的胸膛,狠狠一絞,豁開個大窟窿。
“這是戮魂槍,怎么可能?!”
鼠神像是被一下抽走了精氣神,驚愕的扭曲了臉龐,死死盯著嗡嗡震動的槍桿。
張青陽的身影從地洞中冒出來,昂頭仰望,呵呵冷笑:“你已經過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