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雄渾剛猛的神龍腿,似乎能將眼前的一切都踢碎。
鼠老大茍延殘喘的聲音在其中斷斷續續地傳出:“我愿用……神通戰力……生命神魂……換……換……”
聲音漸小,微不可聞。
就算是百年不化的堅冰、亙古永存的頑石都要被神龍腿粉碎,更何況肉身凡胎的寵獸戰士。鼠老大生命力極為驚人,但是在神龍腿下已經如同破敗的布娃娃。
漫天腿影驟然一收,化作無堅不摧的一擊。
最后一擊,神龍腿橫空抽去,剛猛無匹的力量向這鼠老大頭顱轟去。突然鼠老大的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張青陽的腿。
鼠老大壞事做盡,在南陵城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所以張青陽沒有絲毫留手。最后一腿幾乎是天崩地裂,但卻被垂死掙扎的鼠老大一把穩穩抓住。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鼠老大緩緩抬起頭來,眼眶中一點金光透著無盡恐怖。
張青陽當機立斷,數塊心靈板磚一股腦砸了過去。
鼠老大面無表情,身上嚴重的傷勢也在快速的愈合當中,臉部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勢,血肉在飛快的滋生繁衍,一個呼吸的當兒,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
心靈板磚不管用!被鼠老大捏著的那條腿,如何都掙脫不開,而且骨頭被捏得“嘎吱”作響。
一股恐怖的感覺正從鼠老大體內蔓延開來。
“壞了!不會是鼠老大的吾主降臨了吧。”張青陽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頭頂上忽然也傳來可怕的感覺,張青陽抬頭望了一眼,風云匯聚,這是鼠神掌的先兆。
這要是被鼠神掌拍上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張青陽大急,正要招呼小火附體到鼠骨劍上,再一劍斬了鼠老大。心中忽然一動,“視線”望向奈何橋。
奈何橋蠢蠢欲動,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橋上的馱碑霸下也睜開眼來,橋的一段爬向靠近外宇宙的另一端。
張青陽把牙一咬,頓時催動奈何橋。
通過奈何橋的視野,眼前的鼠老大哪還是鼠老大,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幾乎要將人眼給亮瞎。金光中一個可怕的存在降臨。
霸下“嗷嗷”叫著,奈何橋飛伸過去,霸下身上的碑重重砸在那道金光上。
“啊!”張青陽似乎聽到一個女性的尖叫聲,金光頓時消失。鼠老大身上那股可怖的氣息立即如潮水般退去。
鼠老大面露恐懼地道:“不,不,吾主,救我!”
那股氣息一從鼠老大身上離開,張青陽頓時感到抓著自己腿的手立即變得虛弱不堪。
他立即掙脫鼠老大的手,正要后退,一眼瞄到了鼠老大另一只手中的打魚鞭。一把搶過打魚鞭,催動龍游四海到極致,狂風般向外掠去。
半空中,一個巨大的毛茸茸黑手正如山岳般壓下來,手掌未到,氣浪已經排山倒海似的往下壓來。不用手掌,光是擠壓下來的氣浪就已經如同鋼鐵一般,將鼠老大壓得骨斷筋折。隨即手掌落下,“啪”的一聲,血花四濺,地面被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形狀。
狂風席卷如巨浪般四面八方的拍打出去。
張青陽心中慶幸自己跑得果斷,沒想到楊綰兒還留了一手,這一記鼠神掌比她平常施展出來的威力不知道強了多少。真要被拍到,說不定也被拍死了。
手掌消失,但是被手掌拍中的地面仍然有一股恐怖的氣息留存。
張青陽站在外圍看著,在原先的位置上,已經看不到鼠老大的一點痕跡,一掌下來,真是皆如齏粉。張青陽不由得對她心生幾分畏懼。
楊綰兒走過來輕蔑道:“愚蠢,二五仔從來沒有好下場。殺了你,我功勞簿上又多了一筆。”
她掃了一眼保持著戒備姿態的張青陽,莞爾笑道:“不用這么小心,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張青陽看看她身后掃來掃去的白色尾巴,道:“剛剛我不小心,恐怕會死在鼠老大前面。”
楊綰兒認真解釋道:“對等關系是打出來的,你如果沒能擋住我的攻擊,根本沒資格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人的定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人性狡猾,總是會各種隱藏。你在我這里的定位,我一出手,就立即明明白白,雖然簡單粗暴,卻最直接有效。”
兩人雖然是敵對關系,得到楊綰兒的肯定,張青陽心中莫名地覺得有點爽。
張青陽道:“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
楊綰兒嬌靨如花道:“不如做個交易。”
“如果是想讓我做你的腿奴,或者讓我加入你那個鼠神會,免開尊口。”
楊綰兒道:“鼠神雖然在上古時不是最強大的神,但是今天……,算了,你既不愿意加入也隨你。你手中的打魚鞭,我想要,開個價吧。”
楊綰兒笑意吟吟,一副不是太在意的樣子,但是有心靈之橋在,她卻無法隱藏心中熾熱的貪婪之念。
打魚鞭涼涼的,很是柔軟,握在手里很是舒服。打魚鞭中有一股極為微弱的力量在流動不休,但是張青陽卻能從中感受到這股力量的不凡,雖然只是一點,其強大之處卻不知道超過氣血之力多少。
張青陽將打魚鞭拿起在眼前,打魚鞭不知道是用何物制造,看起來晶瑩剔透如瑪瑙,又柔軟如蠶絲。
楊綰兒瞇著眼睛,生怕眼神中的欲望被他觀察到。
張青陽悠然道:“這鞭子大概是鼠老大那的新主人賜給他的,自然是非常不凡。”
楊綰兒道:“當然不凡,不過這鞭子既然是那條魚賜給鼠老大的。只要我們還在夢靈界,那條魚十有八九就能將鞭子收回,能不能將鞭子帶出去還是個未知數,我也只是賭一賭。”
她這么說是想絕了張青陽獅子大開口的念頭,張青陽也不管她,自顧自地道:“鞭子雖好,畢竟只是一個物件,我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若是能將鼠神掌教給我,我將這根鞭子給了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