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鍛體術突破第四層的隱患,已經出現了。
余長老繼續道:“這種情況很不妙啊,肌肉太強,會將你的骨頭折斷。”
張青陽馬上將自己學習黑熊鍛體術的事情說了一遍。
余長老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原來你習了五禽鍛體術,不過你將黑熊鍛體術練至這么高的境界,太莽撞了。還好我這里有補救措施,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余長老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幅泛黃的畫卷回來了。
畫卷不長,展開有一米。
畫卷透著古意,有熏香的味道附于畫卷上,用于防腐、防蟲。
展開的畫卷上有幾幅惟妙惟肖的小圖。有動作、有氣血運行的脈絡圖。
“這是?”張青陽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余長老表情嚴肅,帶著斥責的口吻說道:“這是金鷹煉骨術。肌肉骨骼支撐起整個人體,就好像房子的框架和墻體。因此肌肉和骨骼一旦失衡,影響巨大。
金鷹煉骨術是神龍會的密藏,你不能帶走。你就在這里,把金鷹煉骨術一千多字,給背下記住,回去潛心修煉,馬上開始。否則你的肌肉太強,很有可能對你的骨骼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謝謝余師。“張青陽驚喜交加地謝道。
余長老肅容道:“我是護法長老,有保護和傳承神龍秘法的職責。我只是在盡責,你不用稱我為師。”
干瘦的老頭神色看起來十分認真。張青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謝謝余長老傳法。”
張青陽接過畫卷,迫不及待地從頭看起。大腦中精神力高速運轉,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幅幅小畫、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氣血運行的箭頭。旁邊附著的口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個標點符號,張青陽都恨不得刻在腦子里。
反復看了四五遍,金鷹煉骨術已經被張青陽記住。又默背了四五遍確認一字不誤后。張青陽將泛黃的畫卷還給了余長老。
余長老收起畫卷,準備將張青陽送到地面。
阿土忽然道:“少主明天早點來啊。”
張青陽愕然,隨即向阿土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又笑道:“不用叫我少主,我們是朋友。”
余長老冷眼旁觀,忽然糾正道:“你傳承了神龍總綱,自然是神龍會的少主。尊卑有序,這一點萬不可搞錯。”
余長老神態很是認真。
阿土也在一邊認可的點頭。只有張青陽神色有點尷尬。
余長老沒有再多說什么,徑直將張青陽送回家中。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
張青陽得到金鷹煉骨術,卻無心睡眠。
躺在床上將金鷹煉骨術默背幾遍,一段段文字,種種奧義在心中流淌。
張青陽干脆從床上下來。
擺出一個金鷹垂翅站立山頂,睥睨遠方的雄姿。氣血從雙臂食指開始流動,在頭頂百會穴會合,又一路向下,流遍全身。
兩遍過后,張青陽就感到全身的骨頭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滋生。就好像春風掠過寒冬的大地,冰雪在融化,萬物在滋長。
久無進益的煉骨術,終于有了突破!
張青陽一修煉就到了早晨。倒頭睡了一個小時,精神奕奕地吃了早餐,去學校。
金鷹煉骨術連連突破,水到渠成。一晚上就突破到了第三層。心靈之橋上,青玉色的小骨頭正漸漸透出古銅的金屬色。
當天晚上,余長老先是摸了摸張青陽的骨頭,強壓住心中的驚喜,微微頷首道:“金鷹煉骨術已經到了第三層銅骨的境界,五禽鍛體術確實適合你。五禽鍛體術雖是基礎,就算是不識字的文盲,也能練成第一層,但是基礎卻不簡單,更需要水磨的工夫曠日持久地修煉,才能臻至大成境界,你不可因為自身天賦而驕傲。”
“嗯,我會記住余長老的話,長期堅持下去。”張青陽恭敬道。
“把神龍總綱頌背一遍。”余長老嚴格要求道。
“天地陰陽開,神龍創世紀……”張青陽張口就來,抑揚頓挫。仿佛微風拂面,某種自然而然的韻律在字里行間中流淌,似乎在闡述某種天地大道、神明奧妙。
一遍頌完,余長老似乎沉浸在道韻之中,無法自拔。張青陽見他沒有說話,緩了緩,又頌背一遍。
如此幾遍后,余長老忽然幽幽地嘆口氣道:“奧秘近在眼前,可惜此身已是風燭殘年。”
張青陽見他似乎沉浸在往日的回憶當中,五情上面,有痛苦、有掙扎,有豪情壯志,有陰郁沮喪。張青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
過了幾秒,余長老忽然抬起頭來,臉上表情一掃而空,恢復了之前嚴肅古板的面容。
“阿土你去準備藥浴,青陽你在此等候一下。我去藏書室找找五禽鍛體術其他幾種秘法。”
阿土答應一聲,飛快地跑了出去。
張青陽也點了點頭,道:“麻煩余長老了,您只管去吧,我在這待一會兒。”
余長老道:“如果無聊你可以在前面轉一轉,后面是禁區,以后會向你開放。”
余長老離開后,張青陽在廳堂中待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出去轉轉。畢竟每晚上來到地下時間都很緊張,根本沒機會看看。
張青陽站起身往外走,泰坦貓趴在蒲團上,背對著他,一副我要睡覺,不要打擾我的暗示。
張青陽邊走邊看,古樸的建筑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太清,但是卻別有一股神秘的魅力。
很快他就走到了建筑群入口處的那個廣場上。
燈光下若隱若現的建筑群巍峨矗立,極有氣勢。
前面是地下湖,張青陽信步走了過去。最初來到地下時,驚鴻一瞥就感到這里的地下湖十分巨大。
昏暗的燈光難及此處,黑黢黢的湖水平靜無波,偶然會有水滴從上方落下,清脆的聲音在湖面遠遠傳開。
張青陽剛一靠近水邊,忽然有一條魚從水下沖出,兩翼張開,竟然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離,撲向張青陽。
魚嘴張開,滿是釘子般的可怕利齒。
“這么兇!”
張青陽嚇了一跳,隨即一腳將那條比小臂稍短點的飛魚給踢回水中。
被踢了一腳的飛魚發出嬰兒般的刺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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