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據說早年間,也有湖邊村莊的人在湖中看到過疑似水怪的黑影。我們這次就是去那個漁夫發現水怪的地方巡查一番。”
張青陽心中有數了,如果真有水怪,說不定要在湖中發生戰斗。他有點擔憂地看看包中的泰坦貓,也不知道它會不會水。
愁人,為什么第一次參與任務,就要在不利的環境中戰斗。
三人坐車來到湖邊,有二十幾個漁民,一臉焦急,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了。
漁民們看到張青陽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這么危險的事情,咋還帶著孩子呢。”漁民中有人不爽地小聲嘀咕道。
兩個巡捕沉著臉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一個臉上露出強烈不滿的年輕人。
巡捕老黃高聲說道:“這位張青陽張大人,看著年紀小,但卻是龍徽勇士。”
二十幾個漁民,都眼巴巴地看著他,沒有一人露出一絲他想象中的震驚的表情。
他嘆了口氣,知道這群漁民都是沒見識的。每天的活動范圍就是自家的村莊和這座大湖,恐怕城內都沒去過幾次,更別說聽說過龍徽勇士了。
他掃視了一下眾人,說道:“龍徽勇士都是擁有非凡力量的人,如果我們發現是水怪作祟,就需要龍徽勇士保護我們了。”
漁民中一個古銅色肌膚的老者走出來說道:“還請這位龍……龍徽勇士大人恕罪,我們都是一群漁夫,平常就是打漁,沒什么見識。”
老者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樣子,一臉飽經風霜的苦相。
“老伯不需要這樣,此行還是以你們為主。”張青陽一臉尷尬,他哪里需要對方賠什么罪,“咱們還是抓緊執行任務吧。”
張青陽看著對方一群人帶著刀劍、魚叉和漁網,湖面上停著幾艘船,顯然是準備妥當了。
老許和老黃對視了一眼,也高聲說道:“老孫頭,莫要弄這些虛禮,咱們還是趕緊上船辦事。”
二十多個漁民等了半天,早巴不得趕緊動起來。
一陣忙碌,二十多個人分成四條船在湖面上行駛出去。
張青陽和兩個巡捕都站在老孫頭的船上。
湖面上風平浪靜,小船無聲前行,粼粼水波朝著兩邊蕩開。
湖面上水草新發的嫩葉在微風中搖曳,不時地會有水鳥在水面出沒。
老黃和老許兩人一個站在船頭,一個站在船尾,掃視著湖面,試圖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怎么起了水汽了。”站在船頭的老黃忽然問道。
老孫頭湊過去解釋:“黃大人,咱們這湖叫七洲湖,剛剛我們是在湖的外圍環洲,現在正向湖的內部行駛,所以湖面上水汽漸漸多起來了。”
湖面上水汽漸濃,視野受限,七八十米內還能看的比較清楚,再遠就模糊了。
過了少許,老許從船尾走過來說道:“有沒有看到什么?”
老黃搖搖頭說道:“風平浪靜,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看到。”
老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道:“這事也急不得,要是那么容易就能發現線索,這事早就解決了。”
老黃同意道:“那倒是,這湖面有點冷啊,要是能喝上兩口老酒暖暖身子,那就舒服了。”
老孫頭滿臉堆笑地說道:“二位大人沒有,小老兒這里到有一個酒葫蘆,就怕二位大人嫌酒不好。”
老黃驚喜道:“到忘了你們捕魚人家為了祛風寒,都會隨身帶些烈酒,快快拿來。”
老孫頭將酒葫蘆遞過去,老黃仰頭灌了一大口,又遞給老許。
老許也喝了一大口,又把酒遞給張青陽,張青陽不會喝酒,婉言拒絕。泰坦貓跟個小火爐似的,背著它,張青陽哪里會感覺到冷。
老黃、老許和老孫頭,你一口我一口,一會兒工夫就將一葫蘆烈酒喝的干干凈凈。
老孫頭瞇著眼睛說道:“這時候要是能有個魚膾,配上這壺酒,那滋味,嘖嘖。”
“二位大人不知道,以前這湖里的魚多的很,隨便捕。而且這湖里的魚,越是幼年的時候,越嫩,沒什么魚腥味,反而有點甜。一片片削下來,薄的跟一片樹葉似的,嚼在嘴里,給個神仙都不換啊。還有一種蝦,直接泡在酒里,就醉了,拈一只扔嘴里,那滋味真是鮮嫩無比。”
老黃、老許被他搖頭晃腦一番描述,引得口水似乎都要滴下來。
老許說道:“老孫頭,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現魚開始減少的?”
老孫頭回憶道:“大概是兩年前吧,以前一網下去,滿滿都是魚蝦、螃蟹,后來就只有半網,再到現在,不下個十幾網,根本沒有收獲。可就這點東西,根本不夠村里人吃的。”
老許道:“我記得你們這些湖邊的村落都村子附近種了一些番薯什么的吧。”
老孫頭點點頭,唏噓道:“是種了些,不過那東西不好吃,紅皮白心,沒滋沒味的,也沒人愿意吃,都是喂豬的。種的也不多,現在魚獲少了,大家沒辦法,只能拿番薯填肚子。”
“比湖鮮是差遠了。”老黃在一旁說道。
老孫頭嘆氣:“沒辦法啊,村里這幾年,人口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人多了,食物少了,日子不好過啊。”
“人口增加了這么多?”老許咂著舌問道。
說到這,老孫頭頓時自豪起來:“這幾年風調雨順,老天爺照顧,新生兒沒有一個夭折的,孕婦沒有一個難產的,青壯年沒有一個因病死亡的。中湖村和下湖村的人口也增長了不少,但是都沒有我上湖村的人口增加的多。”
老黃和老許對視了一眼,這事有點奇怪。要知道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就算是南陵城這樣的大城,每年也會有大量的難產和新生兒的夭折。
區區一個湖邊的村子,醫療條件有多簡陋可想而知,竟沒有一個夭折。難道真是老天爺照顧嗎?
老黃道:“你們村的運氣還真好。”
老孫頭點頭,旋又苦著臉說道:“可惜這種好日子到頭了,現在不但打不到魚,村里的人還不斷失蹤,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張青陽的心靈之橋感應道老孫頭的心情特別沉重,而且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