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段極為恐怖,前后沒超過兩分鐘,就將雙面鼠怪降服。
鼠老大趁著對方去降服雙面鼠怪的當兒,沒有太多留戀,轉身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走。
相比大半輩子的財富,顯然自由和生命更珍貴。
張青陽暗暗懊悔,沒有能力上前阻擋鼠老大,讓這個禍害逃了。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沉重的步伐。
張青陽一怔,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十分熟悉。
幾架三五米高的機甲戰士突然在鼠老大前方出現,以扇形包圍圈將鼠老大的去路完全堵死。
張青陽雖然之前是南陵書院機械分院的天才,但是親眼目睹機甲戰士實戰還是第一次。
三架機甲戰士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掠來。
鼠老大在疾馳中,陡然左轉,選擇從左側突圍而出。寵獸戰士狀態下的鼠老大并不比機甲戰士矮多少,看起來也頗有勝算的樣子。
左側機甲不疾不徐地伸出機械右臂,右臂外側是一挺重型機槍,瞄著鼠老大就是一陣狂掃。
鼠老大對付槍械也是頗有些經驗,在奔行中不斷的變換位置,讓對方難以鎖定。等到快要靠近的時候,就合身猛地撞過去。
左側的機甲戰士抓著一面厚厚地金屬盾牌擋在身前。
“轟隆”一身巨響,機甲戰士被撞的向后滑行了幾米,但是盾牌仍然完好無損。鼠老大卻被沉重的反撞之力給彈的后退幾步。
鼠老大雖然沒有受傷,但卻也沒能成功突圍,被三個機甲戰士成功合圍。
三個機甲戰士均是一手盾牌,一手鐵劍的標配。厚重的鐵劍兩米多長,又厚又沉。一劍下去就是花崗巖也能輕易的切成兩半,血肉之軀更是不在話下。
鼠老大兇相畢露,負隅頑抗,在三個機甲戰士的合圍下,拼命反擊。但是顯得極為狼狽,畢竟鼠老大是血肉之軀,而對方包裹著厚厚的鋼鐵。
鼠老大到底是身經百戰,竟然還是讓他找到個機會拼著挨了一劍,依舊沖了出去。
后背雖然只是被鐵劍給蹭到,但依然被劃出一條巨大的血淋淋傷口。
張青陽看他一副窮途末路的慘樣,都有點同情他了,見他成功逃脫,甚至還松了口氣。
但是其中一個機甲戰士,陡然加速一個疾沖。從側后方重重的撞上了逃脫包圍的鼠老大。
鼠老大慘嚎一聲,身體飛起,但落地后,依然連滾帶爬,還沒等站起身,就頭也不回地逃走。
然而一張從天而降的鐵網,徹底打破了他想要逃走的想法。
堅韌的鐵網準確的將他蓋住,鼠老大宛如落進蜘蛛網中的小蟲子,拼命扭動掙扎。
鐵網十分堅韌,鼠老大撕不開,但卻可以掀開,畢竟合體后的寵獸戰士,力量非常大。掀起區區鐵網,不在話下。
可惜,隨后而來的一個高壓電擊,電的網中鼠老大渾身劇烈顫抖起來,直到身體冒煙,電擊才停下。鼠老大翻著白眼直挺挺地倒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張青陽咽了口口水,直面寵獸戰士和機甲戰士之間的戰斗,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
就在剛剛才狠狠蹂躪過他的鼠老大,看起來是那么的難以匹敵,但是在面對機甲戰士的時候,卻幾近沒有還手之力。他開始有點明白,為什么機械文明能夠快速取代寵獸文明了。
機甲軀干上獨特的紅色條紋,也顯示出他們是政府部門出動的機甲戰士。
張青陽看了眼被抓住的鼠老大,這樣也好,這個家伙惡貫滿盈,萬鼠窟中到處堆著的森森白骨就是明證,理應受到正義的嚴懲。有政府出面,這個家伙就算不被處死,后半輩子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了。
張青陽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只感到渾身疼痛、疲乏,準備離開這里。
張青陽解除了合體,泰坦貓似乎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身體竟縮小到和大頭差不多大小,病懨懨的。不過泰坦貓并沒有就此走開,而是直接跳到了張青陽懷里。
張青陽抱著沉甸甸的泰坦貓,當即愣住。
雖然又累又乏,但是看到泰坦貓理智體壯的跳到他懷里,他還是爆發出巨大的欣喜。這是對他的認可呀。泰坦貓在萬鼠窟的表現都在張青陽眼中,那是可圈可點,是相當強力的寵獸。
這種相當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張青陽自然滿心喜悅,樂得少年都快合不攏嘴了。
張青陽真真是小心翼翼,生怕抱得它不舒服。
少年身后,莊園內火光沖天,火光中人影憧憧。雖然鼠老大和雙面鼠怪被抓,但還有許多手下人,也都是作奸犯科之輩,妄圖趁亂逃走。周政道帶來的人也在掃尾,將鼠老大的手下一體擒拿抓走。
張青陽走了百多米,突然暗處走出一個人來厲聲喝道:“站住,報上名字。”
張青陽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兩步,直到看見對方穿著警察制服,一臉正氣,才道:“我叫張青陽,南陵書院的學生。”
對方看到張青陽的青澀臉龐,嚴厲的神色立即緩和起來,皺著眉頭訓斥道:“你一個學生,跑到這里干什么,趕緊回去。”
張青陽抱著貓才走了幾步,泰坦貓陡然炸毛,隨即一個頗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站住。”
張青陽心中一緊,緩緩轉過身來。這個聲音是屬于輕易降服雙面鼠怪的那個人的。
周政道濃眉大眼,看起來正氣凜然。
“你是張青陽?”
“嗯。”張青陽惴惴地回答道。
周政道審視了兩眼,才道:“你是老趙的徒弟?就是金鑫沙蟲館的老趙。”
“嗯,”對方提到趙叔,張青陽頓時松了口氣,不過依然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平時我跟著趙叔學習一些侍弄沙蟲的技巧。”
“沒受傷吧。”周政道。
“沒事,沒事,沒有大礙。”張青陽連忙道。
周政道點點頭道:“小王,你開車送他回去。”
剛剛攔住張青陽的那個年輕人趕忙答應下來。
周政道又對張青陽道:“出去不要亂說,鼠老大的事情牽扯很多,我們也查了他很久,誰也不要說,什么事也不要說,尤其是一些……嗯,比較神秘的事情。”
“好的,我一定不亂說話。”
周政道說完就要走,又看了一眼張青陽懷中的泰坦貓,眼光盯了有兩三秒鐘才道:“這貓不錯。”
又看了眼張青陽腳邊圍著的貓群,尤其是大頭,單獨看了幾秒,才點點頭道:“你養的貓都挺不錯的。少在老趙那鬼混,沙蟲這種東西上不了臺面。好好上學,多學些寵獸方面的知識,以后才有前途。”
周政道最后幾句話說的語重心長,顯然是看出了泰坦貓的寵獸身份,才以長輩的架勢叮囑了幾句。
不用心靈之橋,張青陽也能感受到對方最后幾句話是很有誠意的,立即點頭表示明白了。
周政道也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返回莊園。在他離開的時候,張青陽才看到一條黑色大狗,從黑暗中露出身形,跟著周政道離開。嗯,應該是狼,因為眼神和狗的馴服完全不同。
這條狼寵讓泰坦貓感到十分不安,等到一人一狼走遠了,泰坦貓才恢復了正常,舒服的躺在張青陽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