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深吸一口氣,鐵尺揮舞的越發迅疾,一點一點向著守廟人的方向挪去。
守廟人裂開嘴,露出無聲的嘲笑。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即便是能從鼠群中沖出,也早累得沒什么力氣了。
“喵嗚!”
一聲石破天驚的貓叫好像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一塊石頭,給圍攻的鼠群帶來一陣騷亂。
張青陽大喜,百忙之中轉頭望去,大頭正精神抖擻的率領著貓群沖過來。
大頭兩只眼好似放光的小太陽,整只貓都看起來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泄的地步,看到張青陽,立即招呼貓群沖了過去。
貓群沖下來,如虎入羊群,頓時給鼠群沖的“人仰馬翻”。
大頭肉肉的腳墊中彈出鋒利的指甲,隨便一揮,就輕松把一只老鼠給開膛破肚。它幾下跳躍就來到張青陽身邊。
大頭圍繞著張青陽,打出一套無影貓爪,頓時遍地鼠尸。
“厲害呀!”張青陽驚訝贊道。
大頭尾巴翹的老高。
大頭又一陣操作猛如虎,鼠群無不望風而逃。
張青陽備受鼓舞,大喝一聲,奮力向前沖去。
大頭一馬當先,所向披靡。要不是之前出現的兇鼠級的老鼠都被守廟人吸干了鮮血,這會兒也不至于連個能和大頭過兩招的老鼠都找不到。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張青陽借著大頭的勢,沖破鼠群,向著守廟人而來。
守廟人驚怒不已,眼中紅光一陣猛閃。手中鐵燈當頭向著張青陽砸來。
這一砸,依舊好似泰山壓頂,但是與它交鋒多時的張青陽能夠感受到,對方懼怕了,所以同樣的力量,卻沒能發揮出一半的戰斗力。
張青陽內宇宙中,一頭黑熊陡然冒出,后肢發力,猛地向前撲去。
張青陽腿部肌肉陡然爆發出爆炸般的力量,速度陡然一增,搶先避開砸下的鐵燈。人就沖進了守廟人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鐵尺扎向它胸前的傷口。
鐵尺勢如破竹刺入它的身軀,貫穿它的心臟,鐵尺上蘊含的力量在它體內炸開。
守廟人慘叫一聲,伸手向張青陽抓來。
張青陽松手后退,守廟人眼中紅光狂閃不停,幾秒鐘后,似乎喪失了所有力氣,它倒在地上。
撲倒在地上的守廟人,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好似被千百年的時間給沖刷了一遍。鋼筋鐵骨般的身軀迅速腐朽老化,化作流沙一層層剝落,最后只剩下一具千瘡百孔的骨架。
張青陽剛剛使用了黑熊鍛體術中的狂暴法門,短暫爆發了一波,這會兒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地上。目睹了守廟人的變化,張青陽小心臟被嚇得”砰砰“直跳。
守廟人一死,鼠群頓時有種大勢去矣的感覺。
“群龍無首”,又有貓群威懾,失去約束力的鼠群瞬間四散逃走。“狼奔豕突”轉眼間就跑得一干二凈。
老鼠這種物種本就膽小,否則就不會有膽小如鼠這個成語流傳至今了。
鼠群退走,張青陽心中的大石頭頓時落地。擼了一把在他身邊擺造型的大頭,說道:“多虧你及時趕到,這下終于安全了。”
大頭昂著腦袋,瞇著眼,一副“天下英雄誰敵手”的造型,驕傲的不行。
大頭瞇著眼睛掃視戰場,突然視線一停,目光就定住了。
之前被擊殺的鼠寵被大頭看見。
口水嘩一下就流了出來。
大頭沒有一刻的耽誤,瞬間就縱了出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青陽絕不相信它還有如此身姿矯健的時候。
大頭抱著鼠寵大口吃起來,不時地發出“喵嗚,喵嗚”的聲音,大概是在表達真香、真香的意思。
腳步聲響起,刀疤臉從鼠廟中沖出。
“你沒走?”張青陽驚訝道,話剛說完,就看到了追在刀疤臉身后的一個身高巨大的怪物。
“我去,”張青陽霍地站起身來道,“這是什么怪物?”
刀疤臉氣喘吁吁,急道:“快用精神異術鎮住它!”
張青陽嘲笑地撇撇嘴,被你騙一次還情有可原,被騙第二次就是傻。張青陽看那怪物只是追趕刀疤臉,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也不打算出手救刀疤臉。
刀疤臉氣急敗壞地喊道:“弄死了我,下一個就是你。再說,沒有我,你也找不到出口。”
“出口不是在鼠廟里嗎,我一會兒進去慢慢找。”張青陽躲在一邊,好整以暇地說道。
刀疤臉一邊狼狽躲避,一邊喊道:“鼠廟里沒有出口,之前是我騙你們的。”
張青陽心中一突,對方看起來并不像說假話,而且這時候說假話也沒什么意義,鼠廟里有沒有出口,進去一找就能證實。
張青陽轉身進了鼠廟,細細找了一圈,臉色沉重的走了出來道:“鼠廟如果沒有出口,那廖虎、廖豹兩人呢?”
刀疤臉這一會兒工夫,已經累得全身是汗,眼冒金星,但是卻咬著牙不敢有一絲松懈。“你看到的這個怪物就是廖虎兄弟倆。他們倆搶了鼠廟中尚未孕育成熟的寵獸蛋,不知道鼠大人在寵獸蛋上做了什么手腳,他倆搶了寵獸蛋后就異變成這個樣子了。快來救我,否則我死了,你永遠也出不去了。”
張青陽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個高大、兇猛,面目丑惡,長著兩張鼠臉的怪物。這個和廖虎兄弟倆沒有一點共同之處的怪物,竟然是他們兄弟倆變得!
正常情況下,張青陽怎么都不會相信。但是目睹了守廟人如何復生,又如何死亡,張青陽覺得兩個人變成了一個怪物,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信。
“我來助你。”張青陽拿起守廟人身下的鐵尺沖了上去。
雙臉鼠怪身高太高,張青陽在它身后用力高高躍起,運起臂力,挾著千斤之力,黑黝黝的鐵尺當頭砸下,呼嘯生風,勁氣四溢。
長在腦后的那張鼠臉陡然露出兇光,行動笨拙的雙臉鼠怪在奔跑中,忽然揮臂朝身后迅速地掄了過來。
重重的一擊,仿佛迎面一頭野牛撞了上來,張青陽悶哼一聲就被對方粗糙、強壯的手臂給砸的滾落在地。
“你這不行,快用精神異術弄它!”刀疤臉重重喘了口氣,叫道。
“你們本事真是不小,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的萬鼠窟給拆成這樣子,我的小寶貝也被你們殺了一大半。我的寵獸蛋還沒孕育成熟,就被你們糟蹋了!真有你們的,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出去。”鼠大人突然從鼠廟后面出現,大聲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