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寵甩了甩胡須上沾著的酸雨,流露出對酸雨效果不滿意的眼神。
鼠寵頓了下,又急速沖撞過來,目標是刀疤臉,因為刀疤臉看起來威脅最大。
鼠寵坦克似地沖鋒過來,又疾又猛。
刀疤臉百忙之中,一個鷂子翻身,凌空躍起,從鼠寵上方躍過,雙手握拳狠狠的捶向它聳起的背部。
鼠寵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刀疤臉也不輕松,雙手鮮血淋漓,可見鼠寵身上毛發之堅硬。
鼠群再次圍了上來。
幾人陷入苦戰。
鼠寵轉過頭來,目光兇惡地掃視眾人。
四人心中一陣發涼,鼠寵的強悍遠超出他們的想象。鼠廟雖然近在咫尺,但是有鼠寵在,好似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鼠寵目光鎖定刀疤臉,再次沖鋒而來。
面對氣勢洶洶的鼠寵,刀疤臉并沒有驚慌失措,腳步向斜前方一滑,巧妙的與對方錯開,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再次握拳轟了過去,這次是選擇鼠寵的背腹部。
張青陽也看懂了,刀疤臉是在找鼠寵的弱點。
刀疤臉固然是再次被扎的滿手血,鼠寵也不好受,巨大的身軀被轟的一個趔趄,不斷的哀嚎著,牙齒縫里都溢出血來。
“干得漂亮!”廖豹叫道。
但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鼠寵聽到聲音,紅著一雙眼珠子朝他看去。
廖豹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鼠寵嗷一聲就向他沖過去。
廖豹好像嚇傻了,站在那躲都不躲,直接被鼠寵拱翻在地。直到鼠寵張開大嘴,朝他狠狠地咬下去時,他才清醒過來。
廖豹向后一躲,避開鼠寵的大嘴,單手死死按著鼠寵的腦袋向外推。他驚慌失措地喊道:“救命啊,快來救我!”
看到廖豹被鼠寵撲倒在地,廖虎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隨后高聲喊道:“我來了。”向著鼠寵沖了過去。
鼠寵拖在身后的尾巴,猛地抽了過去。
空氣中一聲爆響,廖虎慘叫一聲跌了出去。
鼠寵精鋼似的爪子不斷向前抓撓,不時地碰到廖豹的身體,指甲就輕松地刺入他的血肉之軀。
廖豹發出痛苦的嚎叫。
“撐住!”刀疤臉暴喝一聲。
廖豹求生意志陡然暴漲,死死摁住鼠寵的腦袋,拼命向外推。
刀疤臉轉頭看向張青陽,道:“用你的精神異術鎮住它,只要很短暫的時間就可以。”
張青陽道:“好。”
刀疤臉一咬牙向著廖豹沖了過去,同時還在路上撿起一根基本完好的骨矛。
鼠寵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拼命甩頭要將廖豹的手甩開。廖豹也知道這是關鍵時刻,咬著牙死命摁著鼠寵的腦袋,臉漲得通紅。
“鎮住它!”刀疤臉高聲喊道。
張青陽一塊心靈板磚就扔了過去。同時以心靈之橋溝通對方,將誤導它的念頭傳輸過去。
“轟!”
就在心靈之橋溝通對方的一瞬間,一股強勢的暴虐情緒就順著心靈之橋反沖過來。
張青陽臉色瞬間大變。
與此同時,刀疤臉暴喝一聲,沖到廖豹身前,狠狠將骨矛插入鼠寵的口中,順著喉嚨用力往里送去,直到整個手臂都沒入鼠寵的口中。
鼠寵瞬間爆發出凄厲至極的哀嚎,猛地把嘴合上。好在刀疤臉見機快,把手抽了出來,否則整根手臂都會被鼠寵咬斷。
刀疤臉一把抓起廖豹就向一邊閃去,鼠寵一對短小鋒利的前爪猛地在地上刨了幾下,把地面刨出一個坑來。
隨著鼠寵的哀嚎,一股面臨死亡的恐懼也順著心靈之橋沖擊著張青陽的心靈。
張青陽慘叫一聲,眼耳口鼻都溢出血來。強忍著兩種可怕的負面情緒,切斷了心靈之橋的溝通。
鼠寵生命力頑強,雖然受到致命傷,但一時半會不會死去,凄厲刺耳的尖叫聲在眾人耳邊回蕩。
最后一場劇烈的人鼠大戰,人人負傷。
刀疤臉高聲道:“快走。”
廖虎過來扶著廖豹,四人匆忙向著鼠廟跑去。
群鼠無首,攻擊力度瞬間下降了幾個級別,讓四人輕易越過水洼,沖到鼠廟入口前方的一處二十來平方米的平臺上。
來到這里,廖虎面帶喜色道:“終于活著出來了。”
廖豹恨恨道:“等老子出去后,一定要一把火燒了這里。”
刀疤臉的臉色沉凝,盯著神廟入口。他轉頭看了一眼張青陽,張青陽臉色蒼白,一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表情有點痛苦,眼睛很紅,眼神中好似隱藏著一股暴虐的情緒。
刀疤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隨即隱藏。
身后的鼠群似乎對這里有些懼怕,追了一段距離就不敢跟上來了。幾人站在這里也終于能松了口氣。刀疤臉厲聲喝道:“大家小心,不要靠近門口。”
“喂,你不說這里是出去的出口嗎,不靠近,我們怎么出去?”廖豹捂著血淋淋的胳膊喝問道。
大概是覺得已經脫離了危險,廖豹的語氣也變得不像之前那么客氣了。
刀疤臉并未計較廖豹的語氣,眼睛盯著門口的一尊古怪而恐怖的雕塑上道:“過了這一關,才能出去。”
刀疤臉轉頭道:“你怎么樣,還行不行?”
張青陽揮揮另一只手,沙啞著聲音道:“我不要緊。”
刀疤臉端詳著他的表情,過了一秒鐘后,才道:“張兄弟,你的精神異術還能用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張青陽猛地轉頭,眼神中暴虐情緒一閃而過。
刀疤臉鎮定地道:“我沒別的意思,你的精神異術能不能用,關乎到我們能不能從這里逃出去。你看到門口這個雕塑了嗎?”
刀疤臉用手一指,張青陽紅著眼睛,歪著頭望過去。
在鼠廟門口的一邊,矗立著一尊雕塑。雕塑灰撲撲的,上面還纏繞著許多蜘蛛網。也不知道這雕塑是泥塑還是鐵塑,有的地方是灰色有的地方是黑色。
雕塑表情痛苦蹲坐在地上,一手持著一盞鐵燈,一手握著一把鐵尺。
“這是什么東西?”張青陽道。
“守廟人。”刀疤臉盯著幾米外的雕塑,眼睛逐漸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