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要盯到什么時候啊,”廖豹往嘴里塞著肉夾饃,一邊道,“要我說,我帶上幾個人在他回家的路上,直接用袋子把他頭一套,先狠狠打一頓,然后讓老張掏錢。不掏錢就撕票。你別說,老張做的這肉夾饃還真不錯。”
“蠢貨,就他媽知道吃。”廖虎不爽地罵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你打的過他嗎?刀疤臉那個混蛋都不敢和張青陽那小子動手,你就敢動手?你動動你那豬腦子想想,張青陽這么好收拾,刀疤臉那個家伙為什么一直都不出手。”
廖豹打了飽嗝,站起來身軀好似鐵塔一般。對廖虎的叱罵,絲毫不放在心上,滿臉橫肉,露出個猙獰的笑容道:“哥,你就是太小心了。那個刀疤臉就是個膽小鬼,他連老子都打不過。要不是你不讓我動手,我早就把他弄死,搶了他的地盤。咱哥倆早就吃香的喝辣的,還用天天干宰羊這種腌臜活。哥你放心,他干不了的我來干,保證把張青陽那小子給弄過來。”
廖虎瞅了他弟一眼,他這個弟武力值比較高,天生力氣就大,但是腦子說好聽點是簡單,說不好聽就是蠢,但好在聽話。
“弄是一定要弄的,老子在他那丟的臉,一定要在他那找回來。不過計劃還要好好制訂一下,不但要把面子找回來,還要把老張家的那個早餐館給弄到手。你給我老實點,一切聽我的。刀疤臉那個混蛋,你不要動他。他是鼠大人的手下,你弄了他,咱哥倆也活不長。”
廖豹聽到鼠大人三個字,頓時就慫了,一屁股坐下來,不敢再多嘴。
廖虎道:“老張家的早餐店生意現在紅火的很,咱們拿到手里,也算是個不錯的進項。至于老張一家子,如果夠聽話,就不要弄死。弄死了太麻煩,畢竟張青陽還是南陵書院的學生。但他們要是非要找死,呵呵……”
廖豹和廖虎一同殘忍的笑起來,殺人這種事也不是沒做過,和宰羊也沒多大區別。
廖虎兄弟倆平時以宰羊為生,欺行霸市,一個力大殘忍,一個兇惡狡猾,其實日子過的可以。只是上回在張青陽家門口折了面子,受了刺激,再加上宰羊的日子過膩了,就想轉行,不甘心只是做個惡棍。
鼠大人在南陵城的黑暗面也是一號人物,最近在擴招自己的隊伍。
廖虎兄弟倆就琢磨著搞點錢,招兵買馬弄,弄點手下,去投奔鼠大人,弄個小頭目當當。背靠大樹,美滋滋。
想來想去,廖虎就把主意打到了張青陽一家身上,既報了仇,又達成了目標。
“哥,你又不讓我動手,咱們這光盯梢有什么用啊?”過了一會兒,廖豹又忍不住問道。
“你懂個屁,盯梢就是為了找對方的把柄。”廖虎沉著臉道。
廖豹道:“哥,那咱找到把柄了嗎?”
“……”廖虎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那小弟不是說這幾天那小子老往一個下水道里鉆嗎?你說他一個學生,沒事往下水道里鉆是為什么呢?”
“一定有問題!”廖豹道,“我現在就把盯梢的那小子叫來問問。”
很快一個鬼頭鬼腦,眼珠子轉個不停的家伙就被叫了過來。廖虎倆兄弟就問他有沒有在下水道里看到什么,如果沒看到,就馬上過去打探一下。
“虎哥,豹哥。那小子在下水道里藏著一頭怪獸,個頭老大了,那腳掌有我的臉那么大,那爪子伸出來跟一把刀似地。我親眼看到它在下水道的墻上磨爪子,聲音十分瘆人。那天我看它一眼,就嚇得想尿褲子。”
“在下水道里養怪獸?”廖虎皺著眉頭沉吟,“怪獸?一頭很大的怪獸?”
過了小半晌,廖虎突然樂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廖豹一臉懵地看著他。廖虎道:“那不是怪獸,應該是一只寵獸,張青陽這小子可是從機械分院轉到了寵獸分院了,寵獸分院的養什么怪獸,肯定是養的寵獸。鼠大人可是下過命令,讓所有人注意,一旦在他的地盤上發現寵獸,就要立即上報。他一定會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的。”
廖虎又對看到寵獸的那人道:“你把看到的寵獸的樣子給我畫下來。”
兄弟倆人滿心歡喜地帶著手下畫的手繪畫去見鼠大人,在他們眼中一條金光大道正在面前徐徐展開。
張青陽按部就班的去學校上課,去沙蟲店打工。中間黃大少帶著朋友來買沙蟲,張青陽給他們推薦了一番,最后黃大少的朋友很高興的買了兩只沙蟲。張青陽以看在黃大少的面子上給他們打了個八八折。
便宜的這點錢對黃大少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是這讓黃大少十分有面子,黃大少很開心的帶著朋友離開了。
沙蟲店下班,張青陽帶著最后幾瓶藥膏去下水道給泰坦貓療傷。
張青陽鉆進下水道的時候,泰坦貓正拉長了身子,在墻壁上磨爪子,火花四濺,墻壁上布滿了被抓的一條條深入墻壁的抓痕。
“喵嗚。”泰坦貓看到張青陽,打了個招呼,就往地上一躺,把傷口露出來。
張青陽撥開覆蓋在傷口上的毛,實際上泰坦貓已經基本痊愈了,還剩下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傷,對它根本沒有什么影響,要不了幾天自己就能痊愈。張青陽也是不惜血本,抓住最后機會在泰坦貓這刷一波好感度。
三瓶藥膏全部涂完,泰坦貓除了舒服的打了幾個激靈,并沒有任何表示。
張青陽磨蹭了一會兒,一邊用心靈之橋給它來個精神上的按摩,一邊給它擼毛。張青陽心中發狠,今天不行,明天還來。他有個預感,當泰坦貓完全放開防御,讓他的心靈之橋進入它的內宇宙的時候,就是它認主的時候。
無非是水磨的工夫,沒看泰坦貓剛來的時候多兇,現在張青陽一伸手,它就迫不及待躺下來讓張青陽擼毛。可見心靈之橋的按摩是有成癮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