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刷的”一下沉下臉道:“彭老四,你說的那是人話嗎?廖虎是什么人你難道不知道?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在街拐角因為不小心碰到了他,被他當街打了幾個嘴巴吧。他那快兩百斤的身體,再加上一百多斤的羊雜碎,撞你一下,你試試。”
彭強嘿嘿干笑兩聲道:“沒有那么夸張,他就是拍了我一下,沒當街打我嘴巴,那都是謠傳。我彭老四也是有面子的人。再說你也不能因為人家差點撞到你兒子,就訛人家。人家羊雜碎漲價也是正常的,現在什么不漲價。”
張母怒道:“彭老四你是個什么玩意,他那是正常漲價嗎?正常漲價會漲那么多?他漲價了,面的價格能不提高嗎?我和他砍價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大伙能吃上便宜的面嗎!”
彭強道:“話不能這么說,廖虎漲你們家的價,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彭老四,你說的什么屁話,羊雜碎漲價,面不漲價,人家公母難道免費做給你吃?”一個食客看不下去了,立即高聲指責道。
彭強一瞪眼就要罵回去,還沒等他出聲,其他食客紛紛加入進來,一起指責彭老四沒良心。
張父這時候沉聲道:“老四,這里不歡迎你,吃完這碗面,你就走吧,以后別來吃了。”
“老子早就吃膩了,要不是想照顧你們家生意,老子早就不來了。老子以后就去趙越樓吃。”彭強一推碗站起來。
剛走了兩步,又轉頭對張父道:“拿袋子給我裝起來,我要帶走。”
張父也不說話,利索的三下兩下就把彭強吃剩的面給打包塞到他手里。
“快走吧,以后別來吃了。”餐館的食客們也早看不慣彭強的嘴臉,都起哄道,“還趙越樓,你知道趙越樓的門朝哪開?”
趙越樓是南陵城有名的大飯店,進出都是貴客,一道菜就是普通人家至少一兩天的花銷。
彭老四別說去吃飯,門他都進不去。
這個彭老四向來喜歡損人不利己,餐館的食客們沒幾個喜歡他的。
彭強恨恨地盯了張父、張母一眼,一甩袖子走出門去。
彭老四走了,餐館中的氣氛和諧了許多,眾人紛紛開始安慰起張父張母,對屠夫廖虎的行為也是口誅筆伐。
回到后廚,張青陽小聲地問張父:“爸,廖虎是不是要漲價?”
“小孩子不要多問,你的責任就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我和你媽會操心的。”張父訓了他一句,便不再說話,轉身忙碌起來,只是背影在張青陽的眼中有些沉重。
張青陽握了握拳頭,其實一切根源在他身上。曾經他是遠近聞名的學霸,擁有極佳的神經元天賦的時候。廖虎看到他父母可是非常客氣的,羊雜碎的價格給的很低,服務的很好。
當他進入南陵書院,并且成為十大的時候。廖虎更是三天兩頭找理由到餐館來,噓寒問暖,而且一再表示羊雜碎以后不要錢了。
但是張父張母兩人都堅持付錢,雖然價格比市場價低,但是絕對超過廖虎的成本價。
現在,張青陽失去了神經元天賦,廖虎也徹底暴露出小人嘴臉,跟紅頂白以至于此。
“去上學吧,家里的事情不用擔心。”張母道。
張青陽看著老媽臉上勉強擠出的笑容,點點頭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上學了。”
背著書包離開餐館。
本來因為修煉黑熊鍛體術的喜悅心情,因為兩件糟心事而蕩然無存。
張青陽沉著臉一路小跑,心中暗道:“我發誓,我失去的,就一定要拿回來。”
心頭好像有一團火燃燒著,讓張青陽絲毫感覺不到冬風的寒冷。
一路慢跑著,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隨著血液在身體中循環。張青陽感到全身的酸痛感都似乎減弱了許多。
從身體的反饋來看,黑熊鍛體術應該是真的五禽鍛體術之一無疑了。
只不過似乎黑熊鍛體術的效果有點好過頭了,完全超出他的預計。
雖然還沒有準確的測試,但是根據早上托住廖虎的身體自然反應,力氣至少增強了有兩倍。
黑熊鍛體術的效果超出想象,不愧是很多頂級寵獸戰士都習練過的鍛體秘術。不過這練習的副作用也確實有點太大了。
“改天還得去找李叔問問。”
張青陽突然腳步一緩,一只胳膊向上抬起。
隨著呼嘯風聲落下的是一根木棒,“砰”的一聲砸在張青陽抬起的胳膊上。
要不是張青陽突然放慢腳步,又抬起了胳膊,這一棒就會打在他的頭上。
張青陽也愣了一下,他剛剛突然放慢腳步和抬起胳膊,完全是下意識、沒有道理的舉動。
突然腹部挨到一下重擊,打斷了張青陽的思考,張青陽失去平衡,往后倒下,撞在了小巷的墻壁上。
一個滿臉兇狠,手背紋著紋身的小混混拿著一根棍子,指著坐在墻根的張青陽。
張青陽看著他,神色很冷靜。剛剛就是他偷襲了自己。
看著他手中的棍子,手臂粗,類似棒球棍,很結實的樣子。但是打在身上,似乎沒想象中那么痛。似乎和身上肌肉的酸痛感抵消了。
張青陽看著他,試探地道:“你打錯人了吧。”
“沒打錯。”劉候的聲音從另一邊的巷子口傳來。
同時巷子口兩邊,又出現了七八個人,都是一臉兇狠的混混模樣。有的手里拿棍,有的赤手空拳。
劉候出現的同時,張青陽已經恍然大悟。這是對方早就準備好的,這幾天劉候一直沒出現,恐怕就是在準備今天針對自己的陷阱。
這是一條唯一一條張青陽一定會走的巷子,因為這條小巷是通往南陵書院的一條近道。
而這條巷子比較偏僻,平常人走的就少。
巷子比較窄,只夠三個人并排同行。只要幾個人往巷子口一堵,就是關門打狗的節奏了。
張青陽剛要扶著墻根站起來,對面的小混混就木棒指了過來。
張青陽不想刺激他,又坐了下來,對著十幾二十米外的劉候道:“你這么做,不怕校規嚴懲嗎?”
劉候一攤手得意笑道:“怕呀,所以我不會參與動手的。我只是經過,碰巧發現你和一群社會人士發生在打架。看到你被打的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我大發善心把你送到了醫院搶救,我想學校甚至會因此而獎勵我,因為我的勇氣,因為我拯救了一位同學的生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