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曦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些門道,她有些好奇道:“那咱們府里的下人吃的是宏女空間產的靈食還是尺女空間產的靈食?”
“以前府中沒有宏女,給下人吃的是尺女空間產的靈食。不過后來大小姐成為了宏女,府里的靈食就是大小姐提供的,公中每個月都會結錢給她。”見純曦對這個感興趣,巧心又道:“不過下人們也不是都指望這個過日子的,一些得主子看重的下人是能夠跟著主子吃飯的。”
純曦點了點頭,她其實并不是對這個感興趣,而是這種事不了解清楚的話,以后指不準就要吃虧了。
兩人正說這話呢,如意從外面進來,對著純曦稟告道:“小姐,老爺過來找大少爺了,我看到他們去了書房?”
純曦沒在意,只當是父子倆多年不見,自然是要好好敘敘話。
不想沒多久,就有小廝過來稟告,說是老爺一臉鐵青地離開了。
“耶耶跟大父起了沖突?”純曦走出去,對同樣剛從書房走出來的章君逸問道。
章君逸搖了搖頭,“你大父只不過是知道了一些事生氣,并不是沖著我來的。”
結果到午時,如意就從外面給純曦帶來了新消息。
“早上老爺氣沖沖跑出去了,剛剛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據說一回來就去了書房,連飯都沒吃。”
純曦皺眉,她其實對這件事挺感興趣的,因為她直覺跟章君逸有關。
牧春花說過,她遇到章君逸的時候對方重傷垂死。
那么問題來了,像自家耶耶那樣的貴公子,又是如何落到那樣的地步的?
總不可能是意外巧合。
導致耶耶重傷的應該是人禍,而大父顯然是去找罪魁禍首算賬了。
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連雅琪。
可惜,似乎不太順利。
只是,她雖然好奇,但是卻也看出來,耶耶并不打算讓自己參與進這件事中。
吃過飯,純曦便拉上福生,帶著如意出去玩了。
彭都的熱鬧繁華是源府難以比擬的,只看街上的道有多寬就知道了。
在源府,大街上可以并行四輛馬車,然而在彭都,卻是能并行八輛馬車。
“彭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因為并沒有購物計劃,純曦便想要找個游玩的地方。
如意想了想道:“好玩的地方很多,可以去清水泊泛舟,那里還有畫舫,小姐您若是感興趣還可以花錢買一條下來。彭都還有很多馬球場和蹴鞠場。對了,還有戲園、歌舞坊和嬉戲坊,貴人們都喜歡去那兒。嬉戲坊最好玩了,可惜現在是春天,要是到了冬天,嬉戲坊還有冰嬉、冰雕城。對了,還有拍賣場,那里每天都會拍賣一些閨女空間出產的珍稀靈食。”
純曦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去泛舟吧。”反正泛舟的話不用自己動手,其他像馬球蹴鞠什么的……她根本沒有經驗也不感興趣。至于戲園和歌舞坊就更不用說了,這種地方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她這會跑去,根本就是被人當猴子看。
她對拍賣場倒是感興趣,無奈這會荷包里沒有多少錢,雖然能從賬房支,但一來她不喜歡對旁人伸手要,二來賬房支的那點錢恐怕根本不夠在拍賣場花用。
然而,到了清水泊,純曦有些傻眼了。
她發現這里的船是沒有船公幫著掌舵,需要自己劃的。
“要不還是算了?”純曦退縮道:“我們去坐畫舫吧?”
“我覺得劃船比較有趣。”福安道:“而且妮兒你忘了自己暈船了?”
暈船的人,往往只暈那種打穿,露天的小船是沒事的。
純曦一噎,“但這個船我們根本沒劃過啊。”
“沒事,我以前劃過其他船,摸索一下就會了。”福安信心滿滿道。
等付了租金,他們就拿到一條小船。
這種小船一次能載四人,他們三個人坐一條小船并沒有問題。
福安上去就坐到了兩個船槳中間,等純曦和如意坐好,他便開始嘗試起來了。
別說,大概是他有經驗的關系,除了一開始在原地打轉,沒多久,小船就開始順利地行駛了。
然而很快,純曦就發現了不對。
“三哥,這里的船是不是太多了?”純曦有些不安道。
之前沒注意,她現在才發現水里的船數量有些多,尤其……這些船似乎都有意無意在靠近他們。
遠處的畫舫上,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頓時便樂了。
“你們快來看,又有不知情的閨秀跑去劃船了。”他招呼同伴們過來看熱鬧。
“真的?在哪里在哪里?”
頓時,一群人都沖了過來。
唐斐然正得意呢,就發現自家表兄坐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他頓時恨鐵不成鋼地走上前,“你說你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才能娶上媳婦?”
裴子欽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好像我想娶一樣。”
連不可一世的樣子都那么吸引人,難怪那些貴女都追著他跑。
唐斐然捂胸氣喘,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這時候,裴子欽站起身道:“凈整些無聊的戲碼,這屋里太悶了,我去甲板上透透氣。”
唐斐然只能干瞪眼。
“怎么回事?這些人似乎都在往我們船上撞?”福生剛險險避開一條撞上來的小船,如意還來不及松一口氣,發現又有一條船撞上來了,急得差點哭了。
純曦皺眉,“要不我們躲進空間?”
“沒用的,哪里進去哪里出去。”如意道。
這個時候,福安卻是已經扛不住了,他便是再機敏,但于劃船這事也是生手,加上又被人圍堵,雙拳難敵四手,到底還是被其他船只撞上了。
然后下一刻,小船的平衡被破壞,三人紛紛落下水去。
見狀,周圍傳來一陣歡呼起哄聲。
站在甲板上的裴子欽正打算回去,聽到動靜不經意看了一眼,然后下一刻,他就邁不動腳了。
唐斐然跑出來找人,看到裴子欽正要叫他,就見他腳下一蹬,整個人仿若飛魚一般沖了出去。
純曦是會水的,但是猝不及防掉到水中,難免嗆了幾口,然而更嚴重的卻是,她雖然會水,但春衫輕薄,自己這樣爬上岸,哪怕不露春光,也會曲線畢露。
更別說周圍正有一群不懷好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