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達!”賽特叫住正要出去的人。
里達腳步一頓,回頭問道:“有事?”
賽特咬牙道:“你什么時候交胎胞?”
和星率不同,星科是不用將傳承之血上交的,但是他們交胎胞!并且,星科內部是完全沒有父子父女母子母女的說法的,因為胎胞上交給家族之后接下來的培育誕生都和他們無關,家族的育嬰間是不允許工作人員之外的人進入的。
不僅如此,便是幼童訓練的那幾座山,族人輕易也不能進入,給孩子送東西更是別想。
在星率,還會登記父母的姓名,在孩童入族譜的時候父母都會到場。然而在星科,除非孩子和父母長得特別相像或者其他緣故,否則根本無從得知誰是自己的父母,哪個是自己的孩子。
甚至,不同于星率同胞兄弟姐妹會在一起長大,星科會把那些孩童都打散,因為不做記錄,到最后根本沒有人清楚哪個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有幾個兄弟姐妹,當父母的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幾個孩子。
或許正是星科這種隔絕血脈親情的方式,導致了星科的人比起星率要更強大冷漠。
“不交。”里達想也不想便道:“你就別惦記我的傳承之血了。”
賽特面色微冷,“你該不會是想跟星率•卷卷結合吧?”
“都說多少遍了?我對她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他一臉不耐煩道。
這幾年,賽特簡直就是八婆附身,一天到晚說他對卷卷怎么怎么特殊,怎么怎么情根深種。
要照他看,這完全是賽特想要他把卷卷拐回來找出的借口。
這會提起胎胞,估計也是想要他弄個和卷卷的胎胞回來,等孩子生出來了,他就再利用孩子去拿捏卷卷。
哼,當他是傻子嗎?才不上當!
好不容易甩開賽特,出門就又被人叫住了。
“里達,你有空嗎?”星科•奇駿笑呵呵問道。
里達挑眉,“你有事?”他和族人的關系就那樣,訓練期的那會幾乎將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揍遍了,也沒少被人群起而攻擊。后來去星耀之谷,他因為不是第一批成為星之子的,那會沒少被欺壓,脖子上的傷口基本也是因此而來。
后來他強大了,那些人都躲著他,他雖無意和他們計較過往,但也無心和解。
倒是奇駿,這家伙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小時候也沒少被他揍,但是一次他將不愛吃的蒜頭給了他,他就死心眼地認為他是好人。
奇駿抓了抓腦袋道:“我和茉莉成為伴侶了,剛好前線傳來消息說天梯樹現身了,我就想去那弄些禮物送給茉莉。若是你有空的話,我們結伴一起去?”
天梯樹?
里達來了興趣,這東西他只聽說過,卻是從來沒見過,機會難得,去看看也好。
再者,聽奇駿的意思,天梯樹上似乎有很多好東西,到時候撿些好的送給卷卷。
同一時間,卷卷也被芳和告知了這個消息。
“天梯樹?”卷卷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不由問道:“這是什么?”
“是一棵生長在海上的巨樹,因為會在海中移動的關系,并不是常年現身的。天梯樹現身,有很大的運氣因素。不過天梯樹上的好東西不少,這棵巨樹變異成了藥植,之后又汲取了許多陸地和海洋植物,其枝干上會長出各種千奇古怪的花朵和果子。有些功效很雞肋,但也有許多天材地寶。”頓了頓,芳和補充道:“我算了下,距離上次天梯樹現身已經過去十四年。十四年的時間,天梯樹上肯定又生長了許多奇花異果,我們不能錯過。”
卷卷對這個天梯樹也生出了好奇,“族長你是想要讓我帶隊?”
“對。”芳和開口道:“不過這次你要帶的不僅是族人,還有鐸金、迅風以及伯什家族的人。”
卷卷微微蹙眉,“為什么要讓這些小家族分杯羹?”她總覺得族長對下面的小家族太好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芳和笑道:“不是我對他們心軟,只是這是星嵐世界的共識,天梯樹現身,那些小家族必然會去的。與其讓他們獨自前往,最后被星科家族大批量擊殺,還不如我們帶著他們,既能避免這種情況,還能施恩于他們。”
卷卷點了點頭,小聲問道:“天梯樹那邊,競爭激烈嗎?”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么多年,她已經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了,別看星率和星科常年廝殺,但哪怕是在前線,下幾分力氣都是有講究的。有時候要拼命,有時候卻要留一手。
“要看情況。”芳和笑瞇瞇道:“若是尋常的天材地寶,適可而止就好,不用強求,但若是遇上不可多得的天才地寶,那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得手的。”
卷卷點頭,“我明白了。”
芳和交代道:“這次有小家族加入,我就不特意從前線調集人手了,剛好云曉在家,到時候讓他給你做副手。”
聽到云曉,卷卷的表情有些復雜。
三年前,她對那個面容英俊卻留著掃把頭的青年并沒有特別的感想。只覺得這人實力不錯,性格也極為強硬。
后來她才知道,云曉說起來是他們的同父哥哥,甚至,他們的母親還是親姐妹,血脈關系是再親近不過的。因為云曉剛出生誠義就感應到了他是冰屬性的星之子,所以為免他折在地下廣場,便將他抱走親自撫養了。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父母對和自己同屬性的兒女是有感應的,一旦感應到了,確定了準星之子的身份,就不用待在地下廣場,可以跟在父母身邊長大。就像如因,當初卷卷覺得她天真單純,就是因為她也是這樣的存在,他們經歷的那些苦難她都沒有經歷過。
甚至,大概因為云曉是姐姐留下的血脈,樺對云曉也是非常關心。雖是姨母,但卻像母親一樣對他盡心盡力。
剛知道這事的時候,卷卷還好,阿黑和阿秀卻有些接受不能,還是她開解許久才慢慢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