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玉華一直想帶越曦去讓自己舅舅看看。
第一眼,她就很喜歡越曦這位小姑娘,希望以后能成為師姐妹,她認為這是一種緣份,這方面她受到自家舅舅的影響。
前些天她舅舅安置好她們姐弟后,出城了一些天。
最近才回來。
歐玉華先親自去見了后,勸說了好一陣,才讓舅舅答應了見上一見小越曦,她不太明白,為什么她都說明了小越曦天賦極佳,舅舅還一臉猶豫。
不過,舅舅終究還是應了。
在她提到眼緣一事后。
歐玉華莫明欣喜。
“放心!我舅舅的手藝絕對比顧舒他們還好!”
牽著越曦邁出武堂大門,在仙子般的少女影響下,越曦目前有近半時間走正門進出了。
一路,兩人小聲交談。
提到午飯,越曦眉心舒緩了幾分。
見此,歐玉華很善解人意的將自己舅舅大概介紹了一下。
重點在廚藝上。
果然,小姑娘大眼不眨的抬頭看著她,沒太多表情的臉上寫滿了少數幾人才能一眼看出的‘期待’兩字。
可愛極了!
歐玉華確定舅舅也會喜歡她。
因為她和她弟弟歐平平見到越曦后都非常有好感,這不是舅舅時常說的‘命緣’是什么?
這世上有些人之間,天生有緣!
她這一生最大的‘命緣’就在南江這個小城。
這也是舅舅說過的。
歐玉華的舅舅目前在南江城開著一家名為玉壺居的小酒樓,似乎以賣酒為主,和眾鮮樓酒樓剛好相反,前者位于城東區,后者位于西坊。
眾鮮樓越曦已經不感興趣。
畢竟眾鮮樓目前出名暢銷的幾道特色菜,都是姜明賣給對方的,約定包了姜明自用的上等食材,歐玉華也是出色的品嘗者,她確定這些食材最出色的也勉強只有良品。
更多的只是普品食材。
不管對方酒樓是否有更優質的食材,總之,越曦并不太想去了。
“玉壺居不是賣酒的嗎?”
越曦這段時間耳中也收聽到不少城內的信息,對南江城有了大概的了解,玉壺居這個名字不時出現在耳中。
“我舅舅他擅長釀酒,釀酒釀多了,就將一些邊邊角角的料賣了騰地方”
歐玉華隨意說著,越曦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青伯手藝不錯,偶爾會在玉壺居掌廚,不過我舅舅手藝其實更好午飯后我們再去坊市逛,小曦是想買什么東西嗎?”
越曦思考了一下,問:“生肢丹的主材料,或生肢丹哪里有賣?”
一些游記上寫了,藥坊或特殊的坊市內,有可能會有這些特殊材料交易,可惜她并不知道生肢丹的主材料是什么,也就并不知道如何尋找了。
“生肢丹嗎?”歐玉華柳葉般的墨眉蹙了蹙,似在思考。
不等越曦解釋生肢丹是什么。
她搖了搖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輕聲對越曦說:“如果在府城我們可以去丹坊問問看,但南江城沒聽說有丹坊,只有幾處藥坊,這里沒有出名的丹師”
“找到主材料去求丹師煉丹是要簡單一些”
越曦稍感失望,但她并沒有將尋找希望放歐玉華身上,就算她一直感覺歐玉華兩姐弟似乎來歷挺大,姜明也總說些似乎她們很厲害的話。
讓她有些惱火的是,上次那成金川給她的通訊符,居然沒能聯系上人。
被騙了的不爽感回蕩心間。
越曦發現,自己最近一個月來,情緒反應也越加明顯了。
她不確定是與人相處多了造成的成長,還是意識中一直修煉星辰篇和其他觀想照亮了比以前近倍大空間造成的影響。
“一會兒我幫你問問我舅舅,他一定知道!”
歐玉華的自信讓越曦心情又舒緩了幾分。
她頓了頓,還是沒有將關于骨齡的探測材料問出口。
她只是想問一下東西在哪里可以找到,其實與生肢丹的主材料一般,都是特殊入階的材料,只要知道這些東西哪里可尋,自然不用再細下相問。
暫時來說,她想知道的是特殊坊市的所在。
今天她感覺有些焦躁。
越曦感覺莫明焦躁。
飯后與歐玉華舅舅見面,對方一臉期待的笑意讓她不好拒絕。
此刻。
面前長得比歐平平還娘氣的眉眼精致的青年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一會兒了,情緒中的失望惋惜之意幾乎透體,手里捏著一塊散發白光的銅盤。
要不是這人是歐玉華的舅舅。
要不是這人剛剛做了一桌子味道極佳的美味佳肴。
要不是她腦中仿佛爆炸般一道警惕低吟提醒她這人很強,非常強,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強的存在,她真想懟他一臉!
用姜明的話說:‘看毛看!信不信我教你重新做人?’
‘讓你丫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讓你爹娘都認不出你!’
一臉門子的懟人語言從腦中滑過,越曦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計算著放出黑冰妖王封魂自爆對抗的可能性 “小家伙到有些特殊,可惜,并不適合道修!”
“而且”
花自如遺憾之極。
纖纖手指將手上的‘星緣盤’收起,看向越曦的目光透著一股憐惜,明明沒有惡意,卻讓越曦不舒服之極,比一開始見到對方時那種危險緊繃感還難受。
一開始這人看自己時,似乎也帶著一種審視和警意。
后來,取出那銅盤后,似乎放松了幾分。
為什么?
某種感覺似曾相識,似乎越曦拒絕了歐玉華的相陪,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西坊的藥坊逛一逛,她面無表情,努力回憶著。
花自如阻止了歐玉華想要跟去的想法。
似乎有話跟她說。
歐玉華也有話跟自己舅舅說,不好當著越曦的面,只好請老仆青伯跟著越曦,帶她逛坊市,這一點越曦沒有拒絕。
“舅舅!你怎么”歐玉華在舅舅花自如面前,態度稍有些小女兒嬌嗔姿態,看著沒那么冰清如玉,如仙子一般了。
“唉!華兒,你這朋友”
“小曦怎么了?就算沒有師徒緣,你也用不著總之,你的態度有些過了,她才六歲!”歐玉華向來語言直接,對自家親舅舅也是如此。
“不是!”
“不是沒有師徒緣?”
“不是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總之,你這朋友命緣有些你如果可以就多注意一下,命重而運浮,是”
歐玉華內心咯噔了一下,忙追問:“是什么?”
花自如緊蹙著眉頭,手指掐算了好一陣,才緩緩的道:“是早夭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