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涿州總指揮官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指著慢慢,又指著重寒煜,不等他破口大罵,楊陽上前,抓住萬詩蕾的一條胳膊,就將萬詩蕾往涿州鐵絲網門口的方向拖。
“我不要,我不要走,不要走!重寒煜,你幫幫我,你可憐可憐我吧,幫我找找我兒子,幫幫我!!!”
話音未落,涿州總指揮官突然爆起,直接朝著重寒煜沖來。
他想過了,以涿州的勢力,未必不能和利慈城拼個魚死網破,畢竟在這末世里,雖然沒有任何一股勢力,把利慈城打下來過。
但也沒人看見利慈城出手,打過別人啊……界山城不過是重寒煜僥幸罷了,張業那個不中用的!
所以干脆先下手為強,把重寒煜干掉了,再去收拾他手里那群少男少女。
涿州總指揮官的沖勢很強,他的背后,楊陽卻是壓根兒沒管重寒煜,拖著大喊大叫的萬詩蕾離開。
重寒煜一身黑衣,領口在涿州總指揮官沖擊過來的風中,微微散開,露出他的一小截肌膚。
臺階上的慢慢坐著未動,剛一偏頭,還未來得及擋住那個涿州總指揮官,一片黑霧便是裹住了涿州總指揮官的沖勢。
遠處的楊陽拖著萬詩蕾,停了下來,慢慢緩緩睜大了眼睛,在場所有人,除了重寒煜之外,皆是被那團濃郁的黑氣給震懾住了。
黑氣之中,涿州總指揮官那略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消瘦了下去。
重寒煜伸手,握住了黑霧中,一只皮膚細膩白皙的柔荑,將虞朝暮從那團黑霧中輕輕的帶了出來。
她的衣服還沒穿好,臉上有些迷蒙的神態,上一秒還在睡覺,下一秒發現重寒煜有危險,她的人就出現在了重寒煜的面前。
這是她和重寒煜相處多年,常年鍛煉出來的一種能力,守護他已經成了習慣,所以有人刺殺他,她擋在他的面前,也已經成了習慣。
遠處的萬詩蕾,坐在地上,手臂還在被楊陽拖拽著,她睜大眼睛看著那團漸漸消散的黑霧中,涿州總指揮官變成了一個麻桿兒瘦的人,倒在地上抽搐著。
而重寒煜面前,背對著萬詩蕾,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古裝的女人。
那女人的衣服都還未穿好,赤腳站在地上,重寒煜一臉溫柔寵溺的,將她滑落肩頭的衣服,給緩緩拉上,遮蓋住她滑膩白皙,又纖細小巧的肩頭。
萬詩蕾搖頭,崩潰一般的,又要往重寒煜的面前沖,仿佛重寒煜此刻做了一件背叛了她的事般,狂吼道:
“她是誰?她是誰???重寒煜,她是誰?走了一個重潤雨,你又找了誰?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要這樣?重寒煜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看看她?萬詩蕾哭得泣不成聲,感覺她的整個天地都崩塌了。
兒子不見了,重寒煜又重新找了個女人,他怎么能又找一個女人?他難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萬詩蕾的女人,正苦苦的等著他,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嗎?
重寒煜一臉淡漠的抬眸,黑色的眸子里沒有半分的感情,看著萬詩蕾仿若在看一個與他的人生毫不相干的人。
本也是沒有任何干系的。
站在重寒煜面前的虞朝暮,微微側頭,露出半張傾城顏色,看著身后的萬詩蕾,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她還沒有完全清醒,方才重寒煜受到攻擊,她想都沒想就直接下來了,所以臉上沒有來得及戴面具。
這會子她露了半張臉給萬詩蕾,嚇得萬詩蕾直接啞了聲,指著虞朝暮的背影,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是重潤雨?不不不,樣子長得很像,外貌年齡卻對不上,重潤雨看起來都三十多歲了,面前這半張臉,卻鮮活得只有十八歲的樣子。
而且,雖然萬詩蕾只看到這個女人半張臉,卻也知道,這女人的五官與重潤雨比起來,更精致,皮膚看起來更白皙光滑,毫無瑕疵。
重寒煜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被拖著往涿州鐵絲網大門方向去的萬詩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兩串眼淚落下來,突然尖叫著問道:
“她到底是誰???告訴我,到底是誰?!”
“她?”
淡漠的重寒煜,將目光落在虞朝暮的身上,單手將虞朝暮的臉頰捧住,讓她看著他的眼睛,笑道:
“她叫虞朝暮,我的女人!”
虞朝暮?聽了重寒煜的話,虞朝暮瞬間清醒了過來,啊,喊她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告訴別人你的名字。”
重寒煜柔聲解釋著,被虞朝暮這如夢初醒的樣子給逗樂了,人都還沒清醒就跑了下來,她怎么能這么可愛?
被拖走的萬詩蕾,再也發不出聲音了,被虞朝暮吸成了個竹竿兒般的涿州總指揮官,僅剩下了半條命,也被慢慢領著人拖走了。
天天率領一隊人,開始布控,很快,涿州安全區內部就知道他們要被利慈城吞噬了。
這不是重寒煜第一次吞噬一個安全區,對于吞噬別人,上輩子重寒煜已經做得駕輕就熟了。
所以天天這些孩子從小被他訓練到大,早已有了一套應對流程,幾乎是在重寒煜剛剛宣布要吞噬涿州安全區的時候,那些長大成人了的孩子們,就開始著手控局。
豆豆開著一輛車,手里舉著個大喇叭,走街串巷的告知給涿州安全區里的每一個人,有要跟著涿州總指揮官走的人,限定在半個小時內,立即滾離涿州,半小時后,利慈城開始血洗涿州。
不想死的就待在家里不要出來,吞噬流程已經開始,在吞噬未完成之前,所有未經允許,走出家門的人,都會被撲殺。
怒吼聲四起,豆豆只管開車告知,有要上來找事兒的,全都交給天天等人解決,很快,就有一大堆的人,在還沒搞清楚局勢的狀況下,下意識的跟著涿州總指揮官出了涿州鐵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