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真言丹的作用,重寒煜的隊伍如今是個鐵桶,滴水不漏,沈瀾的任何奸細都混不進重寒煜的隊伍里去。
那50個被抓了壯丁的人,也許有人有心給沈瀾傳遞重寒煜隊伍里的信息,可是現在是末世,任何通信手段都被切斷,即便他們有心給沈瀾遞送消息,也是遞送不出去的。
由此,重寒煜雖然不知道沈瀾躲在哪兒,但沈瀾也不知道重寒煜的隊伍里,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了。
便是這么過了半個月,盛夏一點點的過去,初秋眼看著要來,重寒煜的隊伍將這座鎮子洗劫一空,準備開拔去往下一個目的地了。
房車開始移動,等虞朝暮躺在床上睡個翻了個身,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叮”了一下,有短信進了她的手機。
那手機虞朝暮一直用著,不過已經很少帶在身邊了,大多時候就是放在床頭柜上連著充電器,跟重羅和陳圓保持著聯系而已。
她睜開迷蒙的眼睛,伸手,摸過了床頭的手機,打開短信一看,
沈瀾: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兒像什么嗎?
虞朝暮拉過被子,臉一冷,冷笑一聲,沈瀾這是不離不棄了是嗎?
重寒煜早很久之前,就把沈瀾的w信給拉黑了,現在沈瀾像是知道她的手機有信號般,又追到短信上來了。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將沈瀾的短信刪掉了。
距離虞朝暮很遠的城內,坐在自家房車沙發上的沈瀾,拿著手機敲打著一句句話,重新準備了一把刀,準備惡毒的扎向虞朝暮。
他收到消息,虞朝暮已經被重寒煜帶回來了。
呵呵,這個重寒煜還真的是會哄女人,以虞朝暮那種油鹽不進的性子,他竟然能扭轉乾坤,把人給哄了回來?!
沈瀾不能甘心,也甘心不了!
倏爾抬頭,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趙波光和萬詩蕾,沈瀾笑道:
“萬小姐這位大木系異能者,親自來跟我道謝,是我的榮幸,其實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聽說萬小姐現在的居住環境不是很好,要不,萬小姐來我的房車住如何?可隨意挑選房間,我很歡迎。”
萬詩蕾的臉有點兒紅,看著沈瀾姿態閑適的拿著手機玩兒,便是微微一笑到:
“會不會打擾到沈隊長?聽說沈隊長家中有個很寶貝的妻子,她會介意嗎?”
“自然不會。”
沈瀾垂目,看著手里已經編輯好了,準備送出去的短信,陰柔的臉上有種扭曲的殘忍笑意,道:
“我妻子那個人,膽小,敏感,看著兇,實際上內心最柔軟,你掀開她堅硬的外殼看看,里頭全是脆弱,一刀都經不得扎,扎一刀,渾身的殼都會閉起來。”
他在說什么?
萬詩蕾有些不明白,她偏頭看了看趙波光。
一邊,腦袋上還裹著紗布,手臂上裹著石膏,屁股上坐著輪椅,臉上淤青還未消退的趙波光,他也不明白!
最近沈瀾變了很多,趙波光越來越看不透沈瀾這個人了,所以輕易也不敢接沈瀾的話。
自然,沈瀾也不想跟這兩個人解釋,他將手里已經編輯好了的短信送了出去。
才是笑瞇瞇的看著趙波光,問道:
“怎么我才出城這么點兒長的時間,趙隊長竟然弄成了這樣?遇上了很厲害的怪???”
“是,是啊,是啊!”
趙波光那只沒有裹石膏的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媽的,他活著容易嗎?被沈瀾害成這樣,還要跟沈瀾客客氣氣的,要不是為了萬詩蕾這么個能養活幾千人的大木系異能者,他才不要跟沈瀾再說一句話了!
不,一個字都不想跟沈瀾說!!!
再看萬詩蕾,一個大木系異能者,一個人的異能就能養活幾千人,沈瀾說萬詩蕾是重寒煜的白月光?
那沈瀾今天剛剛回城,就邀請重寒煜的白月光,住他的房車,這是幾個意思?打算挖重寒煜的墻角嗎?
好哇,沈瀾不僅打了重寒煜的妹妹,現在又想挖重寒煜的女人。
趙波光內心對沈瀾的鄙夷之情,又是多了好幾分。
所以沈瀾回了城,重寒煜知道嗎?!趙波光要不要立即通知重寒煜和妹妹,回城來把沈瀾打一頓再說?
其實從安全區的角度來說,自然不希望在萬詩蕾的身上出現什么差錯,畢竟萬詩蕾一個人的木系異能就能養活幾千人。
這座城,埋在地下商城里的幾千幸存者,之所以能夠堅持活到現在,全是萬詩蕾的功勞。
安全區有意吸納萬詩蕾這個人才,所以自然要保護她的安全,給她一個很好的待遇,以示重視了。
趙波光代表的就是安全區,他現在正在安排回程事宜,本想給萬詩蕾弄一輛房車,顯示一下安全區對這位大木系異能者的重視。
但沈瀾開口就邀請萬詩蕾上他的房車住,這……
再看萬詩蕾的意思,似乎也是很想住到沈瀾的房車里來的。
當初趙波光說給她準備房車的時候,萬詩蕾借口太麻煩,跟趙波光好說歹說的,只說住到重寒煜或者沈瀾的房車里去就行,也不必給她重新準備房車了。
且,她還想當面感謝沈瀾和重寒煜的救命之恩,這才有了今次,沈瀾冒泡回城,趙波光帶著萬詩蕾拜見沈瀾的事情。
沈瀾的房車里本來就住了幾個異能者,其實多塞一個萬詩蕾也能塞得下。
只是趙波光可以預見,這個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簡單,沈瀾的用意很深。
怕是沈瀾想用萬詩蕾,來牽制重寒煜。
畢竟沈瀾說了,萬詩蕾是重寒煜的白月光。
“萬小姐,我的房車環境怎么樣?”
不理會趙波光那豐富多彩的表情,沈瀾徑自和萬詩蕾攀談起來。
這女人表現得相當自然大方,有種大家閨秀般得氣質,同時,她也很自信,很有優越感。
姿態間半分沒覺得自己比沈瀾矮上多少,畢竟她是一個大木系異能者,一個人就能養活幾千人,她這樣的人,無論去了哪里,在誰的面前,都是受人禮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