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臉上被她相公用匕首劃出兩個大大的叉號。
昔日的絕世美人,就這樣被毀去了傾城容顏。
由于被休回娘家,原主成功接到流放任務,每天如同牲口般跟著家人一同趕路。
原以為自己這樣已經夠慘,至少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覬覦目光。
可惜她想多了,對于衙役來說,女流人這種東西,蒙上臉都是一樣的用。
原主即使穿著囚衣也難以掩飾的姣好身段,更是引來他們的垂涎。
他們可不想將這樣尤物便宜了那些降人。
只是他們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強求。
能在這個隊伍中被流放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
若是一味強取豪奪,總是會少些滋味。
倒不如讓這些女人自動貼上來有情趣。
一想到這些曾經的貴婦貴女,在自己面前獻媚邀寵,衙役們便覺得自己這輩子不算白活。
于是這一路上,衙役們都對女人百般誘哄。
不用帶枷鎖,能吃到一口肉,多喝一壺水...
底線越來越低,到最后只要衙役拿出一點點好處,女人們就會自動自發的貼上去。
而且衙役們做事時,從不避人,甚至恨不能讓所有人一并圍觀。
而大家的反應倒也沒讓衙役們失望。
從最開始的嗤之以鼻,高聲呵斥女人們不要臉。
到后來的麻木不仁,一邊吃著家中女卷換來的食物,一邊冷眼旁觀那花樣百出的演出。
男人們的心里在快速成長。
一直以來,姚御史都對這樣的事嗤之以鼻。
他一直秉持一個信念,哪怕一家人抱在一起餓死,也絕不會讓家中女卷做這些丟人顯眼的事。
在他的堅持下,他的正妻病死了,兩個妾侍也因為破傷風相繼送命。
最后只剩為姚御史生下兒子的妾侍柳媚娘。
越是得不到就越容易惦記,衙役們對原主可謂各種惦記,甚至將主意打到姚御史身上。
眼見路程已經走了一半,知曉若再不下手,他們就嘗不到滋味了,姚御史父子倆的日子越發難過起來。
有時候整天都喝不上一口干凈的水。
知道姚御史是個多么頑固的人,柳媚娘趁著晚上睡覺的功夫,聲淚俱下的勸說原主為家人現身。
想到慘死的母親和兩名姨娘,原主妥協了。
在第二天的休息時間,原主主動站出來同衙役們示好。
原主本想著這樣的事,只要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可姚御史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一樣,即使被打掉牙,依舊歇斯底里的對原主嘶吼。
在幾個姐妹中,原主是最懂她父親的人。
從父親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憤怒和不甘,再想到父親平日掛在嘴邊的氣節。
原主幡然醒悟,當即推開壓住自己的衙役,一頭碰在身旁的石頭上。
事情若是如此發展下去,倒是省心了。
可惜她并沒有死成,而是在衙役要砍下自己腦袋時,如奇跡般緩了過來。
倒是姚御史,因為她這次的事連氣帶嚇的得了一場大病,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原主眼睜睜看著爹爹被衙役剁下腦袋,尸體就這么大咧咧丟在地上。
莫說是破草席,甚至連個殮葬的坑都沒有,精神瞬間崩潰。
柳媚娘更是趁機將所有過錯都歸結于原主身上。
為了讓爹爹能有入殮之地,原主當著眾人的面,做出各種下作之事,引得眾人一陣陣贊嘆。
這大家族出來的女人就是會玩。
柳媚娘顯然不是懂得見好就收的人。
嘗到了原主帶來的甜頭,柳媚娘開始攛掇著原主向衙役們各種討好處,將她和她兒子姚博遠兩人養得健健康康。
可原主本就毀了容,剛開始衙役們對她感興趣,是因為原主的抵死不從,等原主開始如同其他人一般后。
衙役們對原主的評價也發生了變化:人丑玩得花。
原主知道自己有問題,可她受不了柳媚娘的冷嘲熱諷。
柳媚娘似乎已經成為她心中的業障,只要柳媚娘隨隨便便幾句話,她就忍不住隨著柳媚娘的意思去做。
到后來,原主甚至在柳媚娘的刺激下,做出各種不堪入目的下做事。
當她們到達目的地后,原主的名聲也徹底臭了,柳媚娘也帶著孩子同她分開兩處。
可原主此時才真正感覺到輕松,只要自己沒了名聲,就再不會有人惦記她了。
誰料好日子沒過幾天,柳媚娘再次蹬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