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是對周圍元素變化最敏感的一個種族。
此時,他們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元素發生了變化。
原本活躍的元素之力瞬間被抽走,空氣中似乎只剩下一片荒蕪。
精靈們感覺到發自內心的驚恐,竟是下意識全部跪下。
禁情緩緩睜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酒已經吃了,本尊要帶人離開...”
話沒說完,禁情的聲音猛然停住,她已經意識到周圍的不對勁。
禁情仰起頭,用眼角的余光掃過周圍的精靈:“神風越來越上不了臺面了。”
她原本以為只有犼那個家伙,喜歡制造一些亂七八糟的怪物。
沒想到神風竟然也養了這些腌臜東西。
不只是養了,還讓這些臭蟲圍在她身邊。
禁情也不糾結,直接伸手向前一推。
礙眼的東西,沒必要存在于她面前。
隨著一道氣浪翻起,整個世界被徹底肅清,竟是再沒有一個活物。
禁情收回手,靜靜的看著自己手掌:她的力量為何變弱了。
而且,這似乎不是她的身體。
伸手按壓住自己的眉心,禁情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不對,她明明是過來解決丫頭和神風之間糾紛的。
為何一杯酒下肚后,卻忽然出現在這里。
神風究竟給她喝了什么,為何她的力量竟被削弱了這么多。
被無數為何攪得心中煩悶,禁情席地而坐。
她覺得自己應該先理清思路,隨后再去找神風要人。
視線在身體中轉了一圈,禁情將躲在意識海中瑟瑟發抖的707一把拽出來:“你為何會在這里...”
707此時已經徹底慫了,比起高高在上的禁情,和時不時抽風的靳青。
眼前這個懂得思考的禁情顯然更讓它害怕。
現在的禁情,應該又是一段記憶。
所以說,酒真的是穿腸毒藥,也不知這下應該如何收場。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它竟覺得禁情大佬認識它。
見707不說話,禁情伸手附上自己的左眼。
眼見禁情修長的手指微微彎起,竟像是要對著自己眼睛挖下去。
707猛然尖叫起來:“宿主,你快醒醒。”
要知道,禁情制造的可是靈魂傷害,
如何宿主再不阻止禁情,日后絕對會變成獨眼龍。
若是以前,707定然會裝慫到底。
可陪著靳青一個接一個世界摸爬滾打過來,它著實見不得靳青受傷。
現在只希望靳青能快點醒酒,以便爭奪身體的掌控權。
禁情停下動作,她握著707的手指微微收緊:“很吵。”
禁情現在著實有些煩躁,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中竟然有五重封印。
其中一重封印,竟然帶著附加屬性。
只要封印還在,她就永遠去不了九霄之上,更不要說昆侖。
感受到那些結界之力的來源,禁情不由得冷哼一聲: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就只有這點手段。
若她想回昆侖,誰又能攔得住她。
707的身體已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卻依舊鍥而不舍的艱難喊道:“宿主,你醒醒,你快醒醒。”
眼見著自己已經撐不下去,707的尖叫一聲:“宿主...”
隨后,他的聲音陡然消失,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禁情站在原地,她的右手上環繞著乳白色的混沌之力。
生平第一次,她被外人控制了動作。
而被她握住的707,則沉睡在混沌之中。
看似依舊被她抓在手心,可實際上卻是舒舒服服的躺在無數個折疊空間里。
禁情的眉頭蹙緊,因為她感覺到一股拉扯之力,似乎是準備將她扯出身體。
禁情的眉頭終于松開,沒想到,現在的她居然只是一段記憶。
雖然不知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可現在情況,禁情心里已經有了成算。
禁情伸手一揮,時空中頓時出現無數條空間裂縫。
她倒要讓那些家伙看看,她究竟能不能回到昆侖。
可就她準備飛起的時候,數道符文拔地而起,緊緊纏住她的腿。
禁情冷笑:“開天!”
隨著話音落下,靳青的狼牙棒出現在她手中。
禁情用力一握,狼牙棒順便變成一把巨斧。
禁情凌空一劈,符文齊齊斬斷。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符文。
看到符文上帶的毀滅之力,禁情笑的更加嘲諷。
用她自己的力量來封印她,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
想到這,無數黑絲從禁情身體上散發出來:既然這些人如此看重這些外物,那就全部毀滅吧。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無,那些家伙也就不用再爭了。
黑絲離開禁情的身體后,便開始快速分裂膨脹,直至變成一條條黑色巨龍,向天邊的一道道時空裂縫飛去。
可還不等黑龍飛入時空裂縫,便被白色的混沌之力阻攔下來。
隨后,混沌之力裹挾著那些黑龍重新回到禁情的身體。
禁情的動作一頓,眼中露出有不解:“你在螻蟻之地,究竟學到了什么東西。”
可回應她的,卻是一條又一條被封入身體的黑龍。
禁情將戰斧收好,找了塊石頭盤膝坐下。
她靜靜閉上眼睛,感受著屬于人類世界的溫度。
最終,她輕嘆口氣,意識隨風散去:她還是不喜歡這里。
只眨眼間,靳青便恢復了意識。
她的眼睛轉了轉,發現周圍一片死寂,什么好玩的沒有。
靳青咧咧嘴,非常惡劣的伸手戳了戳707:這種手感還真不錯,只是她清醒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707一動不動的癱在靳青手心,宛若一個死物。
靳青仰起頭,提著707的包子褶,將707一口咽下去。
隨即干嘔兩聲,這玩意一點都不好吃。
不只是東西不好吃,就連這個世界也不好玩,這里什么都沒有...
就在靳青準備起身離開時,一點瑩白色的光點落在她腳邊。
討好般的蹭了蹭靳青的鞋。
靳青皺起眉頭,歪頭斜眼的看著地上的小光點,還不等說話,卻見那光點扒的一聲爆出一朵小花。
這顯然是生命樹留下的最后一點意識。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那個小花,嘴角的笑容越發惡劣:“老子沒同情心的。”
想用這點小東西哄她開心,別做夢了。
這家伙無非就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她可是昆侖之上...
她是誰來著!
越想越煩躁,靳青抬起腳,對著地上的小花一腳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