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麟想了想,舔著臉走到靳青面前行了一個對戰禮,在靳青彎腰回禮的時候,悄悄的對她說了一聲:“姑姑讓讓我吧!”
靳青聞言呵呵了,直接回道:“我為什么要讓著你,就因為你矮?”
兆麟:“...”姑姑太傷人了!他雖然不算高,但是他很壯啊!
想了想,兆麟趁靳青彎腰未起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前天太后賜了我一塊暖玉,聽說值幾千兩銀子呢!您要是讓讓我,回頭我就送您屋里去!”
結果卻聽靳青斬釘截鐵回答:“不行!”
兆麟一楞,直起身子問道:“為什么!”他巧姑姑怎么忽然間不要錢了,這不科學啊!
靳青笑瞇瞇的低聲回答他:“你爹說,你給我多少錢,他給我雙倍!”
兆麟蒙了,呆呆的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靳青向著皇上的位置沖大皇子努了一下嘴:“現在!”
兆麟順著靳青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見皇上正坐在龍椅上,笑瞇瞇的搖著自己手中的扇子,扇子正好擋住了他的另一只豎起中指和食指的手,
兆麟臉色一垮,你們這么有默契么!看來挨揍已成定局了!
回去的路上,靳青走在最前面,美滋滋的算著皇上會給自己多少錢,幾千兩的暖玉乘二,她這次的收獲不小啊!
希望兆麟這個敗家子,以后這樣的行為能多一些,她發家致富可全都靠他了。
易城和哈查爾則在后面安慰著鼻青臉腫的兆麟。
易城不斷的安慰兆麟道:“您這是雖敗猶榮啊!您在擂臺上的勇猛都大家都看在眼里呢!這點小事一點都不會影響到您今天的威風!”
說罷易城給哈查爾打了個眼色,哈查爾撓了撓腦袋想了很久,不明白輸了就是輸了,有什么好安慰的,大不了回去苦練幾年,總會有打贏的一天。
但是看著易城不斷使過來的眼色,哈查爾開始組織語言,終于在易城的眼睛要抽筋的時候,哈查爾憋出了一句話:“您被巧姑娘抓起來扔出去的時候,您飛舞的樣子很飄逸!”
易城o(╥﹏╥)o:被你一勸我更想哭了!
易城是陰險狠毒中還帶著精明事故,永遠躲在暗處暗戳戳的算計別人。
而靳青是腦子時好用時不好用,對金錢和食物的熱愛超越一切。
至于哈查爾則是個軍事狂人,而且對皇上極度的崇拜,皇權和國家在他眼里高于一切。
被這三個人帶大的兆麟,沒有精神分裂真的已經算是內心很強大了!
打發了易城同哈查爾陪著兆麟回偏殿去,靳青自己則回了養心殿,畢竟直到皇上休息了她才算是下班!
在殿外小太監的示意下,靳青直接走進了的東暖閣。
這兩年,皇上對她越來越信任,所以她的自由活動范圍也越來越大。
東暖閣中,皇上正便批奏折便對著張浪發牢騷。
靳青看著皇上桌案上,那堆幾乎有半人來高的奏折吧嗒吧嗒嘴,看起來好可憐啊!
皇帝這個活特別難干,干好了,貪官富商們都罵他,干不好,全天下人都罵他。
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雞晚,好不容易找到個寵妃,沒到三更,就得讓人把他叫出來...
想到這里靳青嘆了口氣:圖什么呢!
眼睛向著四下里打量了下,發現離她最近的兩盤點心,就放在軟塌上的茶桌上。
靳青心下一喜,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了軟塌前面,一把抓過面前的點心盤子藏到背后,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蹲了下來,開始吃了起來。
皇上用眼角瞥了靳青一眼,卻連訓都懶得訓她,看她那點出息吧!
靳青看到皇上對自己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索性直接站起身來坐在了軟榻上,專心致志的吃起了點心。
皇上:“...”哼!朕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正當靳青吃的正歡的時候,就聽皇上一聲怒喝:“這些鹽商們太過放肆了!”隨著皇上話音的落下,一本奏折從靳青面前飛過,直接飛到了東暖閣的門外。
看著張浪屁顛屁顛的去撿奏折,靳青皺著眉頭看向皇上,這都是什么毛病。
皇上看著靳青注視自己的目光,開口吐槽到:“兩淮的鹽運素來掌握在鹽商和鹽幫手里,現在這些鹽商竟然聯合起來,逼朕減輕稅務,還要為他們的子嗣舉孝廉。”
后半句皇上沒說出來又憋了回去,那個兩淮的巡鹽御史當年是索塔門生,也不知是真老糊涂了,還是和鹽商們有了什么首尾,竟然也跟著上折子極力推崇這事兒,真真是氣煞他也!
靳青卡巴卡巴眼睛,將嘴里的最后一口點心咽了下去,用袖子一抹嘴:“要不我去幫你干掉他們!”念你最近對我不薄,這活我接了!
皇上聞言激動的站起身來,拿起了自己御案上的茶果走向軟塌,重重的放在靳青的面前:“快點吃吧,多吃點,不夠再讓張浪去拿。”趕緊給朕把嘴堵住,咱們能干點更有技術含量的事么?你不要臉,朕還要呢!
說罷,皇上開始想辦法轉移話題,生怕靳青哪根筋沒有抽對,直接沖去了江南把鹽商們團滅掉。
到時候他要找誰來接手江南那個爛攤子。
而且,以他對靳青的了解,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皇上背著手,俯視了盤腿坐在軟塌上的靳青一會:“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宮?”他怎么記得這家伙十幾年前就到放出宮的歲數了呢!
靳青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驚愕的答道:“我沒打算出宮啊!”在宮里她可以玩命吃東西,可以賺很多錢,還有易城精心的照顧,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去玩兆麟,她為什么要出宮。
殊不知,皇上聽她的回答以后,握在身后的拳頭陡然防松了,向著靳青冷笑道:“朕欠你的是不是!”
靳青嘴里塞滿了茶果子,向著皇上一聳肩,然后抓起旁邊御用的茶壺就往嘴里灌水。
沒辦法,她噎到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咽東西都很費勁,有時候還似乎是失去了吞咽的功能。
皇上看著她牛飲著自己的大紅袍,翻了白眼,隨她去了。
在回去批奏折的同時,皇上暗自腹誹,一會得讓張浪把靳青剛剛喝水的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