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里面是一張普通A4紙,上面用打印字體寫著一個地址,下面是時間,沒有落款。
而時間是明天的時間。
伙計A:“我看這是不是有人故意弄的惡作劇啊,你看這上面,連抬頭的稱呼和落款都沒有寫。直接把這么一張紙給丹丹了,萬一是給錯了人呢?”
伙計B:“嗯,我覺得小寬說的沒錯,不就是一張紙嘛,難道隨便給我一個地址讓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啊。”
老板娘看著這張紙,總覺得有些不妥,最后問道。
“丹丹,你打算怎么辦?”
芩谷聽到老板娘的話,一臉茫然,“我我啊?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明天我們就開學了,要去報名,還要把學費交了……”
伙計A猛地抬高聲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知道了,說不定人家就是看你開學要交學費,所以把你騙走,然后……”
“劫財……劫……色……哈哈”伙計B接了上去。
隨著兩人打鬧,剛才有些詭異的氣氛煙消云散。
芩谷則隨手把紙丟進廢紙簍里,此事就此揭過。
其實當那個西裝男踏進店第一刻,芩谷心中早就知道對方的來頭——雷家。
這是她的心結,她也早就想要將這個最大的隱患鏟除。
但是對方的實力和底蘊太過身后且詭異,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縱這一切。
若是不能將背后的力量撼動,便直接悶頭撞上去的話,她便會成為下一個徐丹——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雷家竟然主動找上她,看來是把她的身份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了。
并且,他們應該是發現自己身上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需要的東西?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們想要的?
實力?不,不可能,他們想要什么樣的人沒有?
難道是自己死而復生的秘密?沒錯,一定是這樣了。。
思及此,芩谷倒吸一口冷氣,越是將所有的信息匯集起來,便越是細思極恐。
什么“大難不死,性情大變”只是她的一個幌子,沒有任何利益沖突,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大難不死性情大變”。
可對于有心人而言,人家肯定會調查你……畢竟這死而復生簡直就是生命最大的bug,一旦堪破其中奧秘……簡直不敢想象。
被盯上了,意味著她和雷家正式攤牌對決的時間來了。
芩谷明知道自己躲不掉,實際上她也沒想躲,但是并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對方攤牌。
因為她必須維護自己普通學生的形象,不管怎樣,形象不能歪了:
芩谷之所以白天要找個工作做掩飾,晚上還要去拼命,其實就是想要給委托者一個普通人的樣子。
畢竟自己離開后,委托者回來的話,她還有自己想要去過的人生,絕不能被這些事情影響到了。
第二天,芩谷辭去飯店的工作,正式去去學校報名,交費。
當芩谷從學校里出來時,一輛出租車停到她面前。
她左右看看,略微停頓了一下便上車了。
那些人用出租車做掩飾,雙方的身份都不會讓人起疑。
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總算是識趣了,知道放再多的人在車上也奈何不了她的。
芩谷剛一上車,司機就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后視鏡,說道:“我我只是開車的啊……你放心,他們只是找你去……去談一談…我我只負責開車…我不來的話也會有其他人來……”
芩谷看了眼司機,對方頭頂上的氣泡,功德值:2
10個是基礎值,只剩下2個,說明做了一些損人的事情,但是還沒有壞到底。
在那個大染缸里,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不錯的了。
關鍵是,看司機的樣子,他的確只是來接人,并不知道其中詳情。
她淡淡地道:“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用心開車便是。”
車子開出市區,又朝山里開了一段路,到岔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司機說道:“好了,你在這里下車吧,他們說到時有人來接你。”
芩谷“嗯”了一聲,在下車的時候,順手用濕巾紙把自己接觸過的地方擦拭了一遍。
司機放下芩谷,調轉車頭,搖下車窗,看著芩谷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那個……我的電話是129XXXXX,要是等會沒人來的話,你,你就打我電話吧。”
芩谷微笑著點點頭,真誠道:“嗯好的,謝謝你啊。”
出租車離開后,芩谷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一輛很普通的農用三輪車從一條岔路上開了過來。
三輪車在芩谷旁邊停下,將芩谷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徐丹?”
芩谷看著那人,打扮很像農民,但是眼神犀利陰鶩。
芩谷點點頭,“我就是。”
“上車吧。”
芩谷沒有搭話,輕輕一躍便落到車后斗,坐在一側的車板上。
三輪車駛入其中一條岔路,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后拐入一條崎嶇的鄉間小路。
又顛簸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在一個小院子外停了下來。
那人熄了火,便站在旁邊,看著芩谷。
芩谷看對方這樣子是打算讓她走前面啊,視線從他腰側鼓起的地方掃了一眼,對方的手也下意識放在那里,看樣子是準備隨時給自己背后搞偷襲啊。
芩谷的目光不由得移到對方頭頂上方一尺的地方……
功德值:89
而后,芩谷不由得露出會心的微笑。
于是,在對方陰鶩的眼神注視中,這個其貌不揚的女生嘴角浮起一抹輕柔的笑意。
根據老爺子猜測,這可能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所以讓他這樣的骨干偽裝后,親自去迎接。
這一路過來,覺得這女生挺一般的。
而且,看她那傻不愣登的樣子,貌似完全沒意識到這里就是她的墳墓吧。
竟然還笑的出來?
呵……
呃……不對,這,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那人看著芩谷的眼神,突然間變得驚恐起來。
一只手無助自己的喉嚨,一只手指向芩谷,想要問出什么,可是…他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