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青年剛才的確被嚇壞了,但是還不至于完全失去方寸。
此時沒有人控制她的手,便連忙趁著這空檔把嘴里的不知道是誰的臭襪子扯出來。
忍不住干嘔了幾聲才勉強控制住痙攣的胃囊,然后連忙去抓自己的包。
這幾個混混覺得她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所以剛才打算干完事后再把財物搶走的,哪知還沒開始就被……
所以此時女青年包里面的東西還沒有動。
女青年看著地上掙扎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
剛才她被突然襲擊的時候很恐懼也很混亂,她到現在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是說不準他們就是裝的呢?等自己逃跑的時候又突然沖上來怎么辦?
所以女子雖然慌張,仍舊從包里拿出一個防狼噴霧,直接朝著地上三人的臉就噴了過去。
于是那幾個混混頓時發出殺豬板的嚎叫。
芩谷看女子的樣子,對方在如此恐懼的狀態下,竟然還知道首要任務是將對方徹底失去反擊能力。
著實不錯。
女子噴了過后,又左右看看,一邊通向外面的街道,有昏黃的路燈光照射到巷道口。
另一邊是巷道深處,黑暗的,就像是里面藏著更恐怖的東西一樣。
本著盡快逃離是非之地的原則,女子噴了過后,便匆忙背著自己的包,慌張地跑出了巷道。
等女子離開后,芩谷才走了出來。
走到三人旁邊,將她們身上的銀針拔出。
芩谷覺得還是像第一個混混那樣的狀態比較適合這些人,所以重新在另外兩人的脖子上刺了一下。
于是,這一下三人的狀態都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活動,相當于超高位的癱瘓。
而后,芩谷開始打掃戰場。
這已經養成她的一個習慣了。
運氣不咋樣,三人身上總過只有幾十塊錢。
至于手機啊卡之類的,芩谷根本就不去碰,那些東西,弄起來太麻煩,很容易暴露信息。
從芩谷出手,到最后處理完畢,前后不過十來分鐘。
看著這漫漫長夜,芩谷覺得這夜空真是漂亮啊,便去準備狩獵下一個獵物了。
第二天,芩谷心情無比舒暢,正常去上學。
下午只有一節課,芩谷上完課后便直接出校門回自己的出租屋。
她覺得自己制作的毒針還可以改良一下,刺中穴位和脊柱,還需要三四秒才起作用。
看起來效果挺不錯的,但是如果真正對上一個高手,她不一定能一擊刺中要害,而且高手的身體防御和抵抗能力更強,藥效起作用需要的時間會更長。
而這個時間足夠對方反攻了。
芩谷租的屋子屬于獨立小公寓的那種,有電梯,并且每層都有監控,其實這不僅是監控有沒有不法分子。也可以成為她不在場的證據。
畢竟監控只看到她進入房間,然后第二天又出來,中途并沒有離開過。
且說芩谷剛走到門口,便停住腳步。
一顆藥丸被她悄然捏碎,粉末隨著淡淡的氣息慢慢徹底消弭在空氣中。
然后指間夾著兩根銀針,打開房門。
房門露出一絲門縫,銀針便疾射而出。
噗通——
只聽一聲悶哼聲,芩谷閃身進入房間,反手關上房門。
隨開燈。
只見在客廳窗簾旁邊倒著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子。
剛才芩谷那一下本來是感應到心跳的方向和下腹地方刺去的,沒想到對方稍稍避開了一些,只刺中手臂和腿,所以才會倒下來。
芩谷見此,又補了一針……
那人連連告饒,“手下留情,我有話說……”
芩谷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有話說,說話又不用手和腳,你說便是了……”
幸好這個時空還沒有人會口箭,否則她絕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不過芩谷倒是見識過在嘴里藏刀片的人,一旦靠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割喉。
這種的話,只要跟對方保持距離,就沒多大危險。
徹底解決掉這人的武力值,芩谷這才去冰箱里拿出牛奶面包,坐到小沙發上,一邊吃一邊說道:“你放心,你暫時死不了,不過你要抓緊時間說哦。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的,沒什么耐性。當然你也不用擔心直接將你在這里干掉了沒辦法處理尸體……”
芩谷認出這人便是那天龍哥“請”她去包間的時候,那三個黑西裝保鏢中的一個。
自己租的房子在三樓,對于她現在的身手,稍稍借助一點外力便能回到房間,完全不成問題。
不過對方竟然也能夠不著痕跡進入房間,看來身手也很不錯。
而且剛才自己站在門外,對方的氣息很輕,要不是自己已經提升到后天一層,恐怕也很難覺察到。
芩谷心中也有些疑惑,如果是那三個保鏢中的一個,他們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手段才是。
對方只來一個人來刺殺她的嗎?擺明了就是送死啊?
從后來龍哥并沒有讓人去學校里找她麻煩,看得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這樣人不至于笨到讓自己的心腹來送死的,所以芩谷才想要問一問,確認一下。
那人感覺自己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和控制,心中無比驚恐,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龍哥讓我來的,龍哥想,想跟我合作……”
合作?
哼,就憑一個被她翻手間就能干掉的人,也配跟她談合作?!
芩谷好心地糾正對方用詞錯誤:“你確定是找我合作?而不是找虐?”
“不不…龍哥的意思是…你,你說的沒錯,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雷家,我們完全可以…可以……一起對付雷家。”
芩谷再次糾正對方:“抱歉,我沒想過與誰為敵,不管是你們青蛇幫還是雷家,我都不想跟你們成為敵人。但是你們也別想把我當槍使,所以,你們之間要爭那些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黑T恤因為是趴在地上的,一側臉頰緊緊貼在地面,動都不能動,說話非常吃力。
當然,也可能因為巨大的恐懼和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