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后不久,芩谷還得到一個好消息。
因為上學期期末她考試成績在整個系,同年級中排名第一。
再加上她平時沒有遲到早退表現良好,所以給與一等獎學金,1500
芩谷現在她負責三個孩子,周一至周五,雙雙和另一個孩子一人一天間隔輔導。
周六周日輔導另一個,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
在她的輔導下,幾個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改變。
至少身體更加強健了,稍微有點胖的女生也奇跡般地瘦了下來,人也逐漸有了自信。
這套武術簡直就是減肥利器。
甚至有人慕名找來,想要她給孩子輔導。
因為有生意了,而且她時間也比較緊,自然變得挑剔起來,只輔導符合她“胃口”的孩子。
那些只是因為家庭條件好就飛揚跋扈的,誰愛輔導就誰去。
芩谷明顯發現雙雙比以前開朗多了。
雖然不至于像其他女生那么跳脫,但是整個人都有了神采,充滿了少女應該有的活力。
姚君華現在對芩谷好得不得了,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幫女兒改變的人。
雙雙上學期期末考到了班上二十多名,雖然跟前面的尖子生還有很大距離,但是這樣進步讓姚君華非常高興。
就連她的老師也非常驚訝,也就是說,她在火箭班的名額算是保住了。
除此之外,對于姚君華來說,還有一件更加振奮人心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昨天,以前經常欺負雙雙的那幾個女生又找茬。
沒想到雙雙不僅敢反抗,還一個對付幾個而不落下風,把幾人好好修理了一頓。
于是昨天晚上,那幾個女生的家長便主動來找姚君華討說法。
以前都是姚君華為女兒去找老師找別的同學家長,人家都是愛理不理。
或者表面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還暗中鼓勵孩子:干得好,就是不能吃虧。
現在終于輪到那些人來找自己了!
孩子通過自己的方式解決,又有什么不對?
于是姚君華便將以前自己孩子經常被欺負,找他們說理,他們的說辭拿了出來。
都是孩子,鬧著玩兒而已,不用那么小題大做。
其實姚君華現在敢說這樣的話,還是因為雙雙自己堅強、強大起來的原因。
那些人氣的不得了,紛紛指責她:你這是教育孩子的態度嗎?你要是不好好教以后社會會幫你教……
姚君華讓那些家長都坐下來,然后把之前自己收集的音頻和聊天資料放了出來。
雖然她身為一個公司的總經理,但是對于孩子陪伴和輔導肯定有很多欠缺,再加上以前孩子留下心理陰影,自己軟弱了,她再怎么強硬也沒辦法。
所以就打算收集證據,以后只能走更強硬的途徑去解決……當然,那也是在完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的選擇。
所以跟那些家長商談的電話錄音,聊天記錄,她都保存了下來。
現在全部播放出來。
她剛才的回應和之前那些家長態度一樣。
眾人面上很難堪,雖然心中可能更恨,但是姚君華的手段還是讓眾人心有余悸。
這些證據足夠告他們對子女管教不力,沒有了來的時候那么放肆。
而后,姚君華才說道:“……這次你們口口聲聲說雙雙欺負了你們的女兒,你們只是聽你們孩子片面之詞便鬧到我這里來,但是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說著,姚君華又點開一個音頻……里面傳出當時那幾個女生找雙雙麻煩的錄音。
很明顯,就是那幾人挑頭,要把雙雙約出去整她……
一番操作讓那些人啞口無言,臨走丟下一句“算你狠”。
只要孩子自身自信了強大了,成績跟上去了,不管對方來明的暗的,姚君華都是不懼。
……芩谷由衷為雙雙感到高興。雖然作為一個家教老師,這樣鼓勵孩子打架有些違背“以和為貴”的優良美德。
另外兩個孩子的情況也逐漸好轉,芩谷感覺非常有成就感。
回學校時,芩谷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可以專門辦一個輔導班,把自己的武術傳授出去?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在經過一座大廈時,下意識朝那邊看了過去。
咦,那是……
芩谷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駛進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車牌號……就是那天晚上讓小Z記下的黑色轎車車牌。
那次,對方說要搭她和黎星回學校,芩谷禮貌拒絕了,后來黎星說車上的人就是她男朋友的哥哥。
那三個歹人就是因為雷櫟家的事情才抓她們,讓委托者成了炮灰。
很明顯,那三人身后肯定還有幕后大佬,肯定跟雷櫟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后來黎星盡管多次邀請她去山莊完,除了她真的要兼職掙錢之外,就是不想在自己對對方沒有絲毫了解的情況下再一頭栽進去。
讓對方已經把自己看“白”了,而自己對人家還一無所知,那才是真正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之前芩谷問黎星關于那三個歹人的信息,奈何對方怎么都不肯說,或者她自己也根本不清楚,而她的性子又不懂那么多陰謀詭計。
芩谷又旁敲側擊問黎星男朋友雷櫟的背景,對方也含混說不清。她也是沒搞清楚過,最后還幫男朋友辯解,說家族的事情跟雷櫟沒關系,她也不知道那么多。
芩谷不想再問下去,她怕自己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讓黎星一個不小心說了出去,讓有心人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芩谷萬萬沒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的線索,竟然在這里碰到。
芩谷左右看看,街角有一個甜品店,落地玻璃,視野比較開闊,正合適觀察對面的情況。
于是要了一份,坐到窗戶邊觀察大廈下的的動靜。
對于跟蹤埋伏這種事,芩谷駕輕就熟,非常有耐心。
在店里坐了兩個多小時,店員忍不住來提醒兩次,芩谷不得不又買了兩份甜品。
終于,在下午四點過的時候,那輛黑色轎車從地下停車場緩緩駛出,停在了大廈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