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群芳覺得自己保住了家,很開心,并且聽從好友的勸告也改變了自己的脾氣。
看著丈夫整日愁眉緊鎖,覺得丈夫的腿摔斷也有她的因素,所以內心很愧疚。
雖然一家人生活的重擔落到肖群芳一個人身上,日子艱難,但是她任勞任怨,細心呵護丈夫孩子,竭盡所能給他們最好的。
在所有人眼中,這一家人團圓和美,大概就是所謂幸福的樣子。
可是事情卻在兒子大學畢業那天全部都毀了。
丈夫直接丟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接著兒子讓她搬出房子(因為之前她們把房子轉到了兒子名下)。
讓肖群芳完全蒙圈的是,當她被丈夫和兒子聯手趕出家門沒幾天,竟傳來丈夫要和那個女人結婚的消息!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年前丈夫出軌與之偷情的女人!
肖群芳的世界剎那間崩塌,辛苦勞累一輩子,眼看著終于要熬出頭了,突然間……變得一無所有?!
親手經營起來的一切都變成了別人的。
就在前夫和女人結婚的那天,她拎著一瓶農藥沖進婚禮現場,要他們停止婚禮,要他們給一個說法。
在座的都是親戚朋友鄰居,她們全都苦口婆心地勸肖群芳不要這個樣子,既然大家早就不合適,又離婚了,那就好聚好散,放手吧。
若是對前夫還有一點感情,對兒子還有一點愛的話,那就真誠祝福他們,不要再作了。
作?自己含辛茹苦十幾年,照顧斷腿的丈夫,供兒子讀書上大學,最后竟然得一個“作”字?!
肖群芳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難道,難道自己幾十年辛苦操持的家庭,在她們眼中就如此的不堪?
她質問前夫和女人,為什么會這樣。
前夫說,都是因為她,是她逼他變成這樣的,說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她。
兒子說,他恨她。因為從小其他同學就嘲笑他,說他父親是個殘廢是個耙耳朵,說他的媽媽是母老虎。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親手毀了這個家,他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
只不過以前小還要讀書,還要吃飯,根本不敢反抗,而現在,他已經成年了,大學畢業了,翅膀長硬了,能夠反抗了。
閨蜜說,你那個性格真的不行,你太強勢了,怎么都要給男人留點面子啊。
肖群芳看著那一張張嘴臉,原來自己在她們眼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啊。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當年那個報警電話是她打的。
可是,她并沒有說出去啊,她只跟……閨蜜說過一次,閨蜜還責備她,還說根本原因是她自己,要她改變自己才行。
后來她真的改變了啊……
沒錯,那件事情的確是閨蜜說出去的,不過其中還發生了一點波折。
因為那次報警,那個女人的丈夫把她狠狠揍了一頓,到處都是一樣的眼光,她覺得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恰好,肖群芳丈夫也覺得顏面掃地,腿還殘廢了,于是兩人打算一起死。
死之前,他跟肖群芳的閨蜜留言,說讓閨蜜肖群芳,就說他這輩子欠她,對不起她……
然后閨蜜就跑了去,看見兩人情志堅貞,事關人命,便說出是肖群芳跟蹤他們并報的警。
他們知道了事情真相,對肖群芳恨之入骨,都是她害的。
可是一方面男人的腿傷沒有好,還需要很多錢治療和時間修養。而女人和丈夫之間也需要時間去解決,于是按捺下來……
……當肖群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徹底崩潰,仰頭把一瓶農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人們唏噓著,說她這是何必呢,自己作死,把丈夫逼的沒有退路,現在又來鬧,又能怎樣呢。
人們奪下農藥瓶,她已經喝下大半,然后整個人抽搐臉色發紫,口吐血沫,送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喝的太多太遲了……
芩谷看完委托者的大概情況,也是唏噓不已。
這樣的人生,的確夠悲哀的啊,真真是眾叛親離。
Z2333:“委托者的主觀意愿是:她覺得為了丈夫為了兒子勞苦一輩子,只想能有一個不凄涼的晚年。若是可以的話,也希望親情友情愛情能夠重新回到當初的純真和美好。”
拋開這起事件誰對誰錯,但就被拋棄這件事,芩谷是覺得,其根本原因是在肖群芳的丈夫和兒子看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或者說她的價值已經跟不上他們的需求,所以那些恨啊什么的都是借口。
委托者現年49歲,對于普通人而言,年齡的確偏大,意味著不僅身體體能跟不上,思想也很難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不過,委托者只是想要一個安樂的晚年,這個是硬性要求,未嘗不能做到。
關鍵是這個委托任務距離她的時空小屋最近,只需要10個魂靈石。
芩谷想了想,應道,“那就這個委托吧。”
還剩下16個魂靈石,芩谷見Z2333還有一些能量,便將剩下的全部充入時空小屋的能量卡槽中。
時空小屋不比管家,這么多加進去連0.1的能量儲備都沒有。
不過總算是有那么那么一絲絲,比沒有強。
準備妥當,管家投出一道光束將芩谷傳入到時空小屋中,然后又是一陣空間穿梭……大概是因為芩谷在小屋中充了一點魂靈石,有了一些底氣,總覺得這次雖然小屋依舊發出咔嚓吱呀的聲音,但是沒有之前隨時要散架的恐懼了。
這次距離最近,不一會,便到了目的地。
病床,還是病床。
床上蓋著白布單就是芩谷這一次的任務目標——肖群芳。
房間里還站著幾個人,醫院護士,肖群芳的閨蜜殷苒,前夫蘇林華,兒子蘇俊寶,以及那個女人——鄒艷君。
正在商量死者后事。
護士問了一圈,蘇林華在旁邊沉默著,一臉陰沉,沒說話。
旁邊殷苒催促:“蘇林華你這是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接下來該怎么辦?”
鄒艷君連忙接過話:“殷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林華已經和她離婚了,從法律上來說,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這次只是作為朋友把她送醫院來,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殷苒被懟的一滯,“你,你這是怎么說話的,當初……”
蘇俊寶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好了,都不要再吵了,她不是很喜歡助人為樂嗎,那就按照醫院,把遺體捐給他們吧,還能為醫學事業做一份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