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月沉宮,沒有人能夠拒絕他。
  “這世上,我只承認我媳婦一個人可愛。”
  墨白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花見,“你,又算什么東西。”
  花見眼睛里的純真,徹底斂去,變得猙獰而悲哀:“為什么,沒有這樣的男人,對我一心一意的,只覺得我一個人可愛?我不服……”
  渾身都痛。
  烈火焚身的感覺,彼岸花武魂逐漸被燒焦的感覺。
  這些,都尚能忍受。
  讓花見不能忍受的是,為什么,這個云傾城,會有一個這樣忠貞的愛人?
  他喜歡小馳。
  小馳也喜歡他。
  但,他并不是小馳的唯一。
  小馳喜歡拈花惹草,有了他這多最可愛最美麗的彼岸花還不夠,竟然對外面的野花上下其手,月沉宮里,但凡是有些姿色的可愛少年,基本上都被金馳給染指過。
  而每一次,他只能委屈地抱著兔兔,在后面看著。
  墨白聽到這話,則是一愣:“那種渣男,你還不趁早扔了,還豁出命為他報仇做什么?”
  人類,真是奇怪。
  硬要委屈自己,也要求全。
  何必?
  花見愣住。
  唯有眼角的淚水,持續不斷地往下掉。
  眼角的彼岸花紋刻,鮮紅鮮紅,越發悲傷絕望。
  不知道什么時候,燃燒著的吞火咒,沒有那么熾烈了。溫度降了很多,完全沒有到達那種會焚毀他的彼岸花武魂的地步。
  “為那種渣男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墨白勾唇,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帶著皇者獨有的威壓,“以后,為我做事吧。”
  “啪”
  又是一個響指。
  這次,是靈魂奴役咒。
  花見的身體劇烈一震。
  一枚靈魂奴役烙印,就這么打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雙目一瞬間的失神。
  他微微張著小嘴,好半天,才喘了口氣,找回呼吸。只不過,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里,只有順從。
  “主人。”
  花見開口了。
  依然還是那種奶聲奶氣的聲線。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裝可愛,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他跪坐著,左手壓著右手,置于胸前,彎下腰,對著墨白行了一個叩首大禮,“月沉宮第三月堂主,花見,拜見主人。”
  “忘了那個渣男吧。”
  “是。”
  “他對你不好。”
  “嗯。”
  “他不配做你的愛人。忠誠、專一、偏愛,是作為愛人最基本的要求。”
  “花見受教了。”
  墨白想過了。
  想要對付月沉宮這個龐然大物,只是跟媳婦兩個,孤軍奮戰一路打打打,困難度太大,而且很累。
  相比之下,不如用靈魂奴役咒,收幾個實力高強的仆人,打入月沉宮內部,從內部瓦解敵人,要容易的多。
  這個花見,就很不錯。
  實力很強。
  也不算窮兇極惡之徒。
  性取向不是問題。他從來不在意這些無聊的玩意兒,昔日在天界的時候,他也見過不少同性結為道侶,相伴千萬年,不離不棄。
  “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云傾城焦急的大喊聲,從后方傳來,“小心那棵樹!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