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這一次，云傾城并沒有接受墨白的建議，道：“可是師父，如果時間有限，短時間內只能學會一種的話，我更想學真言咒。”
墨白詫異道：“為什么？真言咒屬于祝福咒的一種，本身并沒有攻擊力。”
她難道一點都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
云傾城一雙美眸內光華微微黯淡：“這個世上，充斥著謊言。我想聽真話。”
大家都帶著虛偽的假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可以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說著謊。
墨白盯著她，良久。
他活的太久了。
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經歷了數不清的滄海桑田。
他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道：“人家肯向你說一些漂亮的謊言，你就聽著，接受它們。何必去追求一個究竟呢？真相知道了，對你又有什么好處。謊言撕扯開了，大多是不堪的。”
云傾城一愣。
她用了半晌的功夫，去體會師父這段話的意思。
師父絕不僅僅是在向她說明學習真言咒是否有必要，而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對她的人生加以引導。
師父在教她，在面對謊言的時候，怎么去做一個聰明人。
“師父說得對。”云傾城思量一番之后，點頭稱是，“不過，也是要區分情況的。如果是善意的謊言，或者是我的朋友為了我好為了不讓我誤會而對我說謊，那師父的觀點是成立的；可若是我的敵人說謊，我的對手絞盡腦汁地想針對我污蔑我而說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真言咒的存在就有意義了。”
墨白啞然失笑：“你這丫頭。”
還真是挺倔。
小小年紀，不過十五，卻很有自己的想法嘛。
“也罷，既然你選擇真言咒，那為師便教你真言咒吧。”
“多謝師父！”云傾城心中歡喜，恭敬地行了一禮。
墨白伸出白玉一樣修長好看的手指，指尖凝聚出魂力，十個古老的基礎咒印，逐漸浮現出來，如慢動作回放一樣，按著一定的排列組合順序，擰成了一個咒術——真言咒。
咒術的光影，呈現純白色。
就像無暇透明的霜雪。
沒有欺騙。
“看明白了嗎？”
他只示范了一次。
也沒有把真言咒，用在她的身上。
他不會用詛咒去窺探她的內心，這本身就是極不尊重的行為。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徒弟，是他很重要的人。
這世上，從來都是以心換心。
真心，是窺探不來的。
“明白了。”云傾城全神貫注地學習。
她記憶能力雖不是頂尖，但是也不算差，師父演示地那么慢，她就算是笨蛋，也該看懂了。
真言咒所用的，是哪十個基礎咒印，是怎么排列組合的，她都牢記于心。
“我去練習了，師父。”
接下來，就是自己認真揣摩了，在實際練習中，一點點融會貫通，并付諸于實踐。
真言咒果然沒那么容易。
五個基礎咒印組成的生命祝福咒，她是一學就會，而真言咒，她已經揣摩練習了兩三個時辰，也才剛剛有一點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