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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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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顏彥重新回到王婕屋子里,王婕命屋子里的人都下去后,看著顏彥欲言又止的。

  “太太可是有什么話要問?”顏彥主動替她問了出來。

  “你真能治好陸衯?”王婕的身子往前傾了傾。

  “說不好。”顏彥端起茶水來抿了一口,她的確沒有太大的把握,此外,她有個問題沒想通,陸衯身上的傷顯然不全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肯定也有人為的因素,可方才那么多人,她沒法問出來,怕對孩子不利。

  雖然陸袆沒了之后,論理是陸衯的身份最尊貴,可周婉在監牢里,誰知道陸鳴是如何打算的,再則,沒有生母在身邊護著,就那么幾個丫鬟,孩子年齡又小,保不齊就有人偷偷對他下手了。

  果然,顏彥剛想到這,只見王婕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這人啊,是真不能做壞事,早晚能報應回來,你瞧瞧,先是顏彧,接著是朱氏,這回又輪到這周婉了,我看二郎的日子也不好過,京城是沒有人敢嫁他了,想要一個嫡子也難,偏這些個庶出的也沒有一個省心的,他們的生母互相傷害,孩子們知道后,也是你恨我我恨你的,一個個的哪像是兄弟,跟仇人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你見過他們打架?”顏彥問。

  王婕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再收回去反倒容易引起顏彥的猜忌,便干脆點點頭,說陸鳴的這些孩子都排擠陸衯,一是因為陸衯之前最得朱氏和陸鳴的歡心,小孩子都有妒忌心理;二是這些孩子們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是周婉進門后挑唆他們生母一個個去和顏彧爭斗,她好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陸衭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據說秋棠臨死之前就把實情告訴了孩子。

  見顏彥臉上有明顯的不虞,王婕頓了一下,改問道:“你知道朱氏是怎么沒的嗎?”

  “還能是怎么沒的,不是病死的?”顏彥說完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她可是一點也沒有風聞。

  “病肯定是病死的,可若不是皇后找人去遞話,肯定能拖個十天半個月的。”王婕說到這,幽幽地嘆了口氣。

  顏彥更糊涂了,皇后又找人去遞了什么話?

  王婕見顏彥是真不知情,倒是也沒賣關子,忙告訴了顏彥。

  原來,皇后見朱氏昏迷被接了出去,也猜到她肯定沒有多少日子了,可就這么讓朱氏死,皇后覺得心里那口氣還沒徹底出來呢。

  再則,皇后也清楚,太后之所以留著朱氏,并非是不舍得殺她,而是想讓她親眼看著她所在乎的東西一點點失去,也就是說,是想讓她生不如死。

  而朱氏那段時間最掛念的莫過于陸鳴的安危以及朱韜的生死,可巧那天皇上接到了平南侯的奏折,說是朱韜的事情已經查實,是朱韜經過一片叢林時不小心染上了瘴氣,當時一位苗家姑娘救了他,據說那位苗家姑娘長得十分的水秀,朱韜迷迷糊糊之際對人家動了色心,最后病好了想拍拍屁股走人時對方不干了,非要強行留下他,兩邊為此打了起來,因此激怒了那位姑娘,對朱韜下了蠱。

  也就是說,朱韜這輩子別想離開那寨子了,否則定有生命之虞。

  這對朱氏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朱氏心里清楚,朱晉壓根就挑不起事來,朱家一直在盡力培養朱晉的嫡長子,可那個孩子才剛四歲,離成年還早著呢。

  另外,陸鳴那邊也傳來一個壞消息,說是陸鳴一到遼國和蒙古邊境,還沒有開戰呢,軍隊突然爆發了痘疹,死傷者有十之五六,陸鳴也在其中,生死未卜。

  事實上,這封奏折已經過時了,是一個月前送來的,可朱氏在那種情形下也沒法分辨,一聽兒子性命難保,當即噴了一口血,一口氣也就沒上來。

  當然了,朱氏的身子本來也到了油盡燈枯時,即便沒有這兩個消息,她也活不了多久,只是這樣一來,她肯定是帶著怨恨和不甘走的,也就達到了皇后的目的。

  到底是皇后,做事比太后干脆多了,也有原則多了,顏彥正暗自贊嘆時,忽地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痘疹不就是天花嗎?這個病在古代的死亡率相當的高,這軍隊若是爆發了天花,這些士兵還能有戰斗力?

  王婕見顏彥臉上忽現驚恐之色,猜到她想到了什么,忙道:“還好,據說遼國的皇帝得知此事,打發人去邊境那邊,用牛身上的什么東西幫著把痘疹治好了。”

  顏彥一聽耶律洪祿會用牛痘預防天花,肯定是自己的穿越同行無疑了,不過這陸鳴倒是挺命大的,感染上天花居然挺了過來。

  顏彥有心想問問遼國目前的戰況,可轉而一想,陸鳴回來也一個月了,他的消息定然也過時了,還不如等過幾天進宮去見見皇后皇上再說。

  自從太后沒了之后,顏彥進宮的次數明顯少多了,盡管皇后對她也不錯,可兩人畢竟沒有那份血緣親情,顏彥也不好太過親近,再則,皇后統領六宮,一天到晚事情不少,不像太后清閑,顏彥也不好總叨擾她。

  因此,顏彥現在的消息來源相當閉塞,連遼國那邊爆發痘疹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曉,陸呦在信里也沒有提及,是真不知道還是怕她擔心特地瞞著她呢?

  想到這,顏彥坐不住了,找了個由頭,說是要去看看陸端如何考校陸初陸袟的功課,王婕送她出了院子。

  誰知顏彥帶著青玉青麥走到二門處時,陸袓拉著陸袂追了過來,顏彥還沒來得及問問兩個孩子的近況,只見陸袓拉著陸袂跪在了顏彥面前。

  “起來,這是何故?”顏彥上前扶起了兩個孩子。

  “大娘,您真的要替陸衯治病?”陸袓抬頭問顏彥。

  “有何不可?”

  “周姨娘就是害死我娘的人。”陸袂氣鼓鼓地說道。

  顏彥聽了這話心念一動,聯想起陸衯身上的傷,她猜到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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