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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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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彥是晚宴后回到松石居才從青釉嘴里知道她和陸鳴顏彧斗畫斗詩一事傳進了陸端的耳朵里,陸端把陸鳴喊去并申誡了一頓。

  至于申誡的內容是什么倒沒有傳出來,但據青釉說,陸端的臉色很難看,陸鳴臉上也沒有笑意。

  其實,方才的晚宴,顏彥就看出來陸老太太和朱氏、顏彧三個是在強顏歡笑,好在晚宴后,大家也看出陸家人不自在,早早提出告辭了。

  這種情形下,顏彥和陸呦也早早回房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青釉這丫頭這么機警,居然能打探出這么機密的消息來。

  次日,是顏彧三朝回門的日子,顏彥晨省時在朱氏的房間里碰上了他們,彼時朱氏正一項一項地交代回門該注意的事項以及她準備的回門禮什么的。

  見顏彥進門,朱氏扯了扯嘴角,倒是也擠出了一點笑容,顏彧的臉上也是如此,顏彥細細打量了她一下,眼睛略微有點紅腫,想必昨晚是哭過了。

  不過陸鳴臉上的氣色還不錯,見到顏彥,倒是也主動招呼了一聲,只是言辭仍是相當疏離。

  好在顏彥也沒在朱氏屋子里待多久,他們幾個很快去了老太太的上房。

  可能因著顏彥身上穿的衣服太過家常普通,因而顏彥一進門,陸老太太還沒開口,陸繆先問了起來,她問顏彥會不會陪同顏彧一塊回娘家。

  說起來顏彥今天的確應該帶著陸呦回一趟娘家,因為今日也算是新姑爺認姻親的日子,顏彥和陸呦都該出席。

  只是顏彥委實不想去看顏彧的臉色,再則,她猜想顏彧今日歸寧勢必還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向馬氏哭訴,這種時候,她可不想主動送上去做炮灰。

  因而,顏彥以自己懷孕為由推脫了,陸繆雖有些不喜,可一看陸老太太這位正宗的祖母和朱氏這位掌家主母都不發話,她也閉嘴了。

  好在陸鳴和顏彧也沒有久留,兩人向幾位長輩問過好便帶著丫鬟們離開了。

  顏彥見陸鳴顏彧一走,陸老太太臉上的神情頓時淡了下來,猜到她準是對自己有了成見,這種時候,顏彥自然不愿意留下來看別人的臉色了。

  “回祖母,因著夫君想早點趕回書院去,我們就不留下來吃早飯了,回頭收拾東西就走。還有,過幾日我在家設宴,請請姑祖母和祖母以及幾位姑母,還請各位務必賞光。”

  “啊,連早飯都不吃就走?”陸老太太總算好好看了顏彥一眼。

  “夫君想直接回書院。”顏彥再次搬出了這個理由。

  陸老太太斟酌了一下,“也好。”

  隨后,她看了青禾一眼,青禾轉身進了里間屋子,不一會便抱來了一個包袱。

  “這是我昨兒命人收拾出來的幾樣鮮亮首飾和衣料,有的還是你祖父當年留下的,你們拿去裁兩身新衣,好不好的也是我這個做祖母的心意。”

  顏彥雖不太明白老太太這個時候送她衣料首飾是什么意思,但也恭恭敬敬地收下并致謝了。

  令顏彥意外的是,她帶著陸呦去向朱氏告辭時,朱氏也送了不少衣料首飾給顏彥,同樣也叮囑了他們幾句話,拉著顏彥的手說隨時歡迎她回家,說她就只有陸鳴、陸呦兩個兒子,說陸端下個月要去北地,說陸鳴不定什么時候也要上戰場,因而她是真心希望顏彥能放下之前的成見早點融進陸家,和顏彧一起把這個家撐起來云云。

  顏彥和陸呦一直垂首聽著,既沒答應也沒反對,朱氏見此只得松開了顏彥的手。

  從朱氏院子出來,顏彥正命人去準備車輛時,陸端命人來把她和陸呦喊了去。

  陸端是在外書房見的顏彥和陸呦,兩人進門時,陸端正在提筆寫字,雖用余光掃了他們一眼,卻并沒有停下手中的筆。

  見此,顏彥也不好上前打擾,拉著陸呦在離書桌前兩米之處站住了,安安靜靜地等了起來。

  約摸有十來分鐘后,陸端才放下了手里的筆,招呼顏彥和陸呦上前,“你們來看看這幾個字寫得如何?”

  顏彥和陸呦走到書桌前,這才發現陸端寫的居然是昨日顏彥的那首蘆葦詞。

  這是什么意思?

  “回父親,昨日兒媳也是被逼如此,有失禮之處,還請父親體諒。”顏彥先認了個錯。

  這時的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一大早老太太和朱氏都忙著給她送東西了,原來是為了堵住她的嘴。

  “是二弟逼的,不關寶寶,不對,不關娘子的錯。”陸呦忙道。

  顏彥見他屬豬的一個心眼,在外面不分場合地叫過她好幾次寶寶,因而這次借著懷孕的機會,命他把稱呼改了。

  果然,陸端聽到這兩個字眉頭一皺,好在他對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兒子沒有這些花花腸子,多半是顏彥搞的鬼,因而他也就不忍對這個兒子苛責了。

  不過該訓的還是得訓,這個家總不能沒有一點規矩沒有一點體統吧?

  “我問你們,何為家族何為兄弟?”陸端問的是陸呦,看向的卻是顏彥。

  誰知顏彥剛要開口,陸呦攔住了她,“回父親,這話我問了自己二十年,還請父親給兒子一個答案。”

  盡管陸呦的臉上一片風淡云清,但顏彥知曉他心里肯定是遍體鱗傷了。

  是啊,一個被徹底忽視被徹底放棄了二十年的兒子,他需要親情的時候,這些家人誰把他放在了眼里?

  若不是這次他娶了顏彥,只怕他窮此一生,依然換不來父親和弟弟一個溫和的眼神和一句關切的話語,可就因為一場比試,還是那個做弟弟的自己挑出來的事端,父親看不過眼了,居然質問他什么叫家什么叫兄弟,這叫他情何以堪?

  陸端顯然沒有想到兒子居然敢質問他,剛要開口訓人,忽然他意識到不對勁了,“你,你這口吃的毛病全好了?”

  “好了,娘子每天不停地陪我說話。”

  這話雖沒大說全,但陸端也明白了兒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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