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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第一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庶門風華

  顏彥是半夜醒來想去如廁時才發現陸呦坐在自己身邊不眨眼地盯著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

  顏彥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見沒動過,再一看對方是坐在被子外頭,也不知坐了多久,更不知有沒有著涼。

  “你怎么不去睡覺?”顏彥問。

  “我,我,我,我,南柯一夢。”陸呦“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抓住顏彥的手,總算想到了一個成語。

  顏彥聽懂了,對方是怕睡著后醒來后見不著顏彥,怕這只是一個夢。

  “不會的,我們是正式拜堂成親的夫妻,你放心,我說過,只要你答應我以后絕不納妾,我就會和你好好過日子的。”顏彥見自己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了,忙柔聲安撫道。

  “不。”這次陸呦回了一個字。

  “好,我知道,你先松開我的手,我去如廁。”顏彥說完把手抽出來,陸呦一聽倒是也知道把顏彥的棉襖拿過來了給她披上。

  從凈房出來,顏彥見陸呦站在門口等她,心下不禁有一點感動,不管怎么說,陸呦為人比陸鳴要純正善良多了,從這點來說,顏彥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一念至此,她推著陸呦上了炕,指著自己方才為他鋪好的被窩說到:“聽話,好好睡一覺,明日還得起來拜見你們家的長輩,是不能耽誤的。”

  陸呦指了指帳子,搖搖頭。

  “咱們兩個不熟,以后熟了的話我會和你睡一起的。”顏彥還真接受不了一個陌生人同床共枕。

  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在對方有自閉傾向的份上,她都不會讓他上同一張炕的。

  “一見如故。”陸呦冒出了一句成語。

  “嘿,你倒是真不傻。”顏彥看向了陸呦,陸呦在顏彥的注視下臉紅了,轉過了身子。

  “好吧,我讓你躺進帳子里,但有一點,不許碰我,我們各睡各的被窩,能做到嗎?”顏彥退了一步。

  陸呦點點頭,這次不用顏彥吩咐,自己忙把被子抱進了帳子里,同時也把枕頭拿進去,把顏彥拿來當枕頭用的引枕放到了兩個被窩中間,然后指了指,意思是他不會越界。

  顏彥見此沒再說什么,先上炕躺了進去,陸呦見她進了被窩,也歡喜地上了炕,把帳子放下,躺在了顏彥身邊。

  “你方才坐了多久,冷不冷?”顏彥這才想起來關心對方一句。

  陸呦搖搖頭。

  “以后記住了,現在是冬天了,晚上不能這么坐著,會著涼的。”說到著涼,顏彥有幾分好奇,這人以前病了是誰照顧他的。

  “奶,奶,奶。。。”

  “奶娘?”

  對方點點頭。

  “你生病的時候多嗎?”顏彥主要是覺得對方實在是太瘦了,猜想身體應該不會太好。

  果然,對方點點頭。

  “那以后你每天早上起來和我一起去花園里走走,練練拳腳功夫好不好?我身邊有兩個丫鬟是從青蓮庵出來的,她們懂拳腳功夫,師傅說了,練武可以強身健體,我可不想要一個病歪歪的丈夫。”

  “好。”這次陸呦又清楚地回了一個字。

  “那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呢。”顏彥不想再說下去,她怕越說越精神,走了困勁就麻煩了。

  她已經了解過了,新婦進門第二天一早是要去做早飯給公婆吃的,然后再去正式拜見陸家的長輩,因而,她必須得休息好了。

  于是,她轉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顏彥是被陸呦推醒的,顏彥愣了一下神,聽見青禾在廳堂里的敲門聲和說話聲,她才意識到自己要做什么,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糟糕,還有一件事。”顏彥想起了自己身下的白綾,這一關今天要過不去就麻煩了。

  誰知不巧的是,顏彥拿著針扎了自己手指頭好幾下也擠不出血來,好在陸呦看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忙把她手里的針拿過來,對著自己的手指頭扎了好幾下,并用針在肉里挑了幾下,總算擠了幾滴血撒在了白綾上。

  “疼嗎?”顏彥握住了他的手細看起來,她是怕作弊留下的洞眼太大被發現。

  誰知這一看,倒讓顏彥喜歡上了陸呦這雙手,手掌很長,手指也細長,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手,或者說彈琴人的手。

  “陸呦,你的手真的很好看,你會彈琴嗎?”

  陸呦搖搖頭,大概是怕這個回答顏彥不滿意,眼睛里還頗有幾分沮喪。

  “沒關系,我會,我可以教你。”顏彥放下了對方的手,因為她聽見了青苗和外面嬤嬤說話的聲音,“糟了,來人了,我們快點穿衣下炕吧。”

  說完,顏彥飛快地下炕把門先打開了,青禾先一步沖了進來,青釉去開廳堂的門,而陸呦則把炕上的大紅床單扯了下來送進了凈房的水盆里。

  顏彥有心想問問他為什么這么做,偏那位嬤嬤端著個盒子進來了。

  “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關著門?”嬤嬤進來后狐疑地看了看炕前站著的三個人。

  “是奴婢的錯,奴婢昨晚睡太晚了,今兒一早睡迷糊了。”青禾低著頭回道。

  “昨兒晚上是你們兩個當的值,什么時辰送的水?”

  顏彥一聽這問話不由得腹誹上了。

  尼瑪,這古代人也是有病,明明是很私密的事情,竟然堂而皇之地讓兩個丫鬟在一旁伺候,伺候就伺候吧,偏還要打聽得這么詳細,這是什么惡趣味?

  偏平時出個門這個不讓見那個不讓見,多和男人說句話都會被詬病,要不原主也不會因為被人看到脫個外衣就要為此上吊,這是什么鬼道理?

  顏彥正碎碎念時,只見這位嬤嬤走到炕前,伸手問青禾:“白綾呢?”

  青禾把那塊帶血的白綾取出來遞給嬤嬤,對方接過一看,“怎么就只有血?”

  顏彥剛要問一句別的還有什么,只見青禾很鎮定地說道:“別的弄單子上了。”

  “單子呢?”

  “奴婢方才送去凈房了。”仍是青禾回道。

  顏彥這才明白了陸呦把單子抽走的意思了,忙看了他一眼,同時也為青禾的機警點了個贊。

  不過對于陸呦,她就有些泛酸了,看來,這廝的經驗挺豐富的嘛,不定和他的丫鬟滾了多少次床單了。

  想到這,顏彥又有點堵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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