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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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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聽了馬氏的話的確生出幾分不喜。

  因為馬氏顯然沒有拿顏彥當女兒看,所以才不想從顏家給顏彥出一份嫁妝,否則她不會專門提到顏彥母親的嫁妝和顏彥祖母留給她的這點東西,并特別申明一句,顏家還會給她添點。

  什么叫添點?

  意思是不按顏家嫡女的身份給顏彥備一份嫁妝,只給以親戚的情分給添一份妝。

  可事實上呢,顏家的這份家業原本是屬于顏彥父親的,只是顏芮戰死沙場,這才輪到顏芃。

  這倒也就罷了,誰叫顏彥是個女孩子,不能繼承家業。

  但最起碼,作為顏家的嫡女,得一份嫁妝是應該的吧?

  “既這么著,我也給她添點什么吧,多了沒有,十抬嫁妝總能給她湊出來的。”太后說道。

  沒辦法,盡管不高興,可她也不能直接要求馬氏給出一份嫁妝,畢竟這是顏府的家事,她的手不能伸這么長。

  太子妃一聽,也很快領悟到太后的苦心,笑了笑,“皇祖母要想湊,一百抬都不在話下,且還都是好東西呢。這樣吧,皇祖母出十抬,那孫媳也湊個熱鬧,給六抬吧,只不過孫媳的東西沒法和太后比。”

  “太子妃客氣了,這可是我們彥兒求都求不到的福氣呢,臣婦替我們彥兒多謝太后和太子妃了。”馬氏跪下去分別地給太后和太子妃行了個大禮。

  這時的她心明鏡似的意識到這是太后在敲打她,也就是說方才那話果真被太后過分解讀了,可盡管如此,她也沒辦法解釋了,怕越描越黑。

  再說了,顏府的日子也不比從前,不算顏彥,顏芃有八個子女,她自己生了四個,庶出的也有四個。顏彧作為嫡長女,將來要嫁的人肯定是也有爵位的,嫁妝肯定不能薄了,而顏彰作為嫡長子是要繼承爵位的,將來的聘禮也不能少了,她能怎么辦?

  而顏彥手里有她母親的嫁妝,還有老太太給的三個莊子和兩間鋪子,這些東西加一起一年的進賬也有四五千兩呢,更別說,還有放在孟家的那三萬多兩銀子可以壓箱底呢,怎么養不活自己?

  陸呦不過是一個庶子,能有多大開銷?

  太后從馬氏的臉上看出了閃爍和不平,便有些意興闌珊起來,馬氏見此忙提出告辭。

  從宮里出來,馬氏猶豫了一下,直接去了陸府,這件事,她覺得還是早些交代清楚為好,待陸家正式把禮書送來之后,她也該為顏彥置辦嫁妝。

  不說別的,單就那些家具就是一項龐大的工程,兩個月的時間委實有點趕。

  顏彥不清楚宮里發生了什么,更不清楚馬氏去陸家又發生了什么,不過這天晚飯時,她從馬氏的臉上看出了不虞之意,只是馬氏不說,她也沒有問,但她知道馬氏進宮了。

  倒是次日上午,容姑姑領著一群太監宮女浩浩蕩蕩地給顏府抬來十抬嫁妝時,顏彥有點猜到馬氏在宮里遭遇了什么,同時也猜到陸家那張禮書多半沒有合太后的心意。

  見此,顏彥勾了勾嘴角,這可比自己開口的效果好多了。

  還別說,這次太后委實出了不少血,壓箱子的金子就給了顏彥六百兩,四季衣料一百匹,其他頭面首飾也不少,各種鐲子就有十對,金的玉的銀的瑪瑙都有,此外還有古董花瓶一對,名人字畫六卷,官窯出的餐具、茶具酒具各一套,外加紅珊瑚擺件一對,顏彥估摸這些東西也值七八千兩銀子了。

  誰知馬氏剛把太后送來的東西清點完畢,皇后也打發人送了八抬東西來,壓箱子的金子是四百兩,衣料送了八十匹,此外還少了一對紅珊瑚擺件,其他東西和太后差不多。

  太子妃的東西是下午送來的,壓箱底的金子是二百兩,衣料是六十六匹,沒有珊瑚擺件,沒有古董花瓶,其他東西也和太后差不多。

  如此一來,顏彥壓箱底的金子就湊了一千二百兩,相當于一萬多兩銀子,這筆數目可不小,顏彥自然猜到了太后的用意。

  這不,這些東西一進門,馬氏只不過過了一眼,隨即便讓人直接抬進了顏彥的慎行居,禮單也直接給她了。

  宮里三位最尊貴的女人這么大張旗鼓地給顏彥添妝,消息傳到了陸家,陸夫人也只好咬著牙把京城附近的兩座莊子和長安街上的兩間鋪子的地契和房契送到了顏家,連同其他的聘禮和聘金。

  當然了,這是后話。

  如今且說顏彥收到這二十四抬東西,論理,她該去宮里給太后、皇后和太子妃磕頭道謝,可因連著一個中秋節,皇后又要在宮里舉辦中秋宴,因而,顏彥就沒有遞牌子。

  八月十五這天,顏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團圓飯,飯后,馬氏帶著顏彧和顏彤進宮了,顏彥領著青禾幾個在后花園的涼亭里擺上了供品供果,暮色降臨時,顏芃帶著顏彥和顏彰、顏彬、顏杉、顏彣、顏彨、顏影等人聚在了后花園賞月。

  “大姐,不如我們也來玩飛花令吧?就背帶有月字的古詩。”顏彰見顏彥沒跟著去進宮,擔心她有些失落,說道。

  “好,得來一點彩頭,我是大姐,我出一個荷包外帶一個金錁子,誰贏了這彩頭就歸誰,我呢,就做評判好了。”顏彥見顏杉、顏彣幾個有些拘謹,笑著附和了。

  “不行,要出彩頭也得是我出,哪有你出的道理,你就跟著他們一起玩吧,這彩頭我出。”顏芃忙說道。

  “叔叔要出彩頭可就不能是一個金錁子,怎么著也要一點貴重別致一點的東西吧,嗯,不如叔叔就拿自己的扇子來做彩頭吧,就不知叔叔舍得不舍得?”顏彥起哄道。

  顏芃手里的扇子是歐陽詢的真跡,顏芃一向很寶貝,所以顏彥才會故意逗他,當然了,她也沒打算據為己有,打算放水送給顏彰。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我們彥兒高興,就這么定了,連帶這副扇套和扇墜,一并拿來做彩頭。”顏芃豪氣地把扇子拍在矮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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