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高中解元,他的自信心更強。
等以蕭老爺在京城把房子買好,一家人就收拾了一番,早早的進京了。
蕭老爺留在京里等著家人進京。
等了十來天之后,一家人終于團聚。
當然,這個時候蕭老爺并沒有住在才買的房子里,而是住在會館中。
他接到安寧幾個人之后,神色有幾分復雜。
等吃過飯,蕭老爺才和安寧說:“你說讓我買的那個城東的宅子是鬼宅,這幾年都沒有人買,價錢倒是真低,可怎么敢住人呢。”
安寧笑了:“爹,你忘了我的本事嗎?別人覺得鬼宅很可怕,可在我這里卻沒什么的,且等著我把宅子清理干凈了咱們家就搬進去。
安寧也沒多等,第二天就去了那個宅子里。
這個宅子是一位姓柳的尚書家的宅子,宅子有五進,真的很大,可惜這宅子出過人命的。
柳尚書一家在這里住著的時候,這宅子就因鬧鬼死過人,柳尚書的夫人還因此瘋了,最終攪的一家人沒辦法過,柳尚書也臥病在床,就只能致仕匆匆回了老家。
柳尚書一家走后,這宅子也經過一任買家。
只是那家人住進來沒幾天就受不了了,也匆匆的搬走,之后到現在都沒人敢買。
蕭老爺說要買房子的時候,牙行的人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蕭老爺介紹了這宅子,平常那個方位的宅子別說五進,就是三進都得萬來兩銀子,可這宅子只要兩千兩,實在是白菜價了。
蕭老爺那里要不是安寧說過,他還真不敢買呢。
就是現在雖說是買了,可他也不敢住。
安寧在宅子里轉了一圈,心里就有數了。
當天晚上,她就又過去了。
她進去之后就到了后花園處的池塘邊上,站在池塘邊好一會兒,池塘都是安安靜靜的。
安寧有些不耐煩了,一跺腳大聲道:“還不趕緊出來,難道還要我三催四請的請你不成。”
很快嗚嗚的風聲響起,池塘里冒出一個全身都滴著水珠的女鬼來。
那女鬼赤紅著一雙眼睛,披散著長發,上岸之后身上的水陰濕了一大片地方。
她恨恨的看著安寧:“我不招惹你,你倒是要來招惹我了,即如此……”
她伸出長著長長指甲的一雙手,話還沒有說完,安寧已經欺身而上,安寧一腳踹過去,女鬼頓時被踹飛老遠。
安寧飛身出去,拎住女鬼的頭發,一拳又一拳的捶在女鬼臉上。
“狂,我叫你狂,你再狂啊,怎么著,招惹你怎么了?難道你還想報復我不成,你倒是想,你得有那個本事啊。”
女鬼叫安寧打的嗷嗷的哭。
“別打了,別打了。”
安寧又是一拳打過去,直接把女鬼打扁了。
女鬼哭的跟重新死了一回一樣:“我都求饒了你還想怎么樣?你也欺負我,我命好苦啊,做鬼都不安生。”
安寧又提起拳頭來:“你再哭,再哭我把你打成團放到蒸鍋里蒸成鬼肉糕。”
女鬼嚇的再也不敢哭了,她抬頭,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安寧。
安寧把女鬼扔下:“說吧,害了幾條人命?”
女鬼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就,就一條,剩下的我就是嚇了嚇他們,誰知道他們不經嚇啊。”
說到這里,女鬼又挺委屈的小聲哭著:“他們欠了我一條人命,我這是給自己討回公道的,別的壞事我也沒做啊,你干嘛打我。”
原來這女鬼是柳尚書的庶女。
只是她的母親是出身賤籍的一個舞女,才開始的時候柳尚書還稀罕了兩天,后來就丟到一旁邊去了,女鬼出生之后,她母親更是不受待見。
這娘倆一直相依為命,等她長到十二三歲的模樣,出落的鮮花一樣,奪了柳尚書府其他幾個女孩的光彩,也因此遭人忌恨。
她母親因為她被尚書夫人特意針對,大冷的天被罰在外頭洗衣,后來得了風寒死了。
而女鬼則是被柳尚書的嫡女還有一個庶女推到池塘里淹死的。
而被女鬼害死的卻是柳尚書家的嫡女。
那個庶女被嚇瘋了。
柳尚書的夫人也是被女鬼嚇瘋的。
安寧聽女鬼說完,就問了她一句:“想投胎轉世嗎?”
女鬼忙不迭的點頭:“想,怎么不想,誰愿意成天呆在冰冷的水中啊。”
安寧一笑:“那就聽話一點,以后乖乖的,如果不聽話,我讓你進了地府也不得安生,知道十八層地獄么,我能叫你每層都經受一百年。”
女鬼顯然是被安寧嚇壞了。
她縮成一團:“我聽話,我不敢再嚇人了,反正我也報仇了,我就乖乖的。”
安寧拍的一下給女鬼身上貼了一張符:“行了,就先這么著吧,你往后不用再回池塘里了,你找個地方住下,往后給我家看家護院的,你給我做十年白工,我給你找一個好人家投胎,如何?”
女鬼一聽一雙眼睛都不紅了,亮閃閃的看著安寧:“真的嗎?那你得給我找一戶好人家,我要做嫡女,還有,我要又聰明又漂亮……”
“哪那么多要求。”
安寧一巴掌拍過去:“我能給你找到好人家,自然會讓你做嫡女的,罷,就全當做好事了,我給你尋那種后院干凈的人家,不會再讓你受苦。”
女鬼這才安心下來:“小女謝過您了,那,那我給您家看家護院吧。”
她話才說完,安寧就扔過一塊抹布去:“行,那你趕緊幫著打掃衛生,記得,把這府里收拾的干凈一點。”
女鬼:……
安寧收服了女鬼柳悅,隔一天就找了人把整個宅子大修了一下,又和蕭元一起去買了好些家具。
不過一個來月的功夫,這座五進的宅子就收拾的特別亮堂,也弄的特別漂亮。
當蕭宅的牌子掛上之后,一家人就從會館搬到了新家里邊。
自從安寧搬到京城去住,一晃就是一年多的時光。
很快便到了會試的年頭。
而安寧也懷了身孕。
她孕吐的挺厲害,也沒時間管著蕭元。
不過蕭元因為擔心安寧,倒是沒有出去浪。
只是安寧害喜害的很難受,經常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
這天又想吃鮮嫩的菠菜。
也正好家里沒了,這春寒料峭的,也沒處尋摸去,好在蕭家在京城外邊買的一個莊子上弄了暖房,里邊倒是種著菠菜。
蕭元看安寧特別難受,就親自騎了馬去莊子上拔菠菜。
誰知道他這一走,正好碰到一些事情,就給耽誤了時間。
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走到了一處前人留下的陣法里,怎么走都走不出來,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春闈的日子就到了。
蕭元是晚上走出來的,可第二天一大早就是會試的時間,一般舉子們都會在晚上兩三點鐘的時候在貢院外邊等著了。
蕭元一看真是著急上火的啊,趕緊騎著馬往回趕。
只是他回來的時候城門都關了,要到天亮城門才開。
要真是那樣,一切可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