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雯所感知,這幾個人手里定是有人命的,因為她總感覺有一股冤孽之氣在這房子周圍久久不散。
具體什么樣,小雯感覺不出來,畢竟還沒修煉那種程度。
但是,影影倬倬的,應該沒錯了……
所以,總的來說,他們也算是陰差陽錯做了一件好事。
可以說是為民除害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也是給我的一個教訓。”褚成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低聲道,“我們走吧……”
隨后,拉著小雯朝著山林的小路走去。
本就是泥巴路,非常泥濘難行,不過,褚成峰已經不在意了,皮鞋早就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所以,兩個人走的都很快。
就是褚成峰依然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顯然如他所說,這是在后怕之中呢。
一路之上,小雯不停的勸解著褚成峰,漸漸的,褚成峰臉上有了一絲輕松的笑意,但是他拉著小雯的手,始終沒有放開,一直扣在手心里,好像生怕小雯會跑掉一樣。
走出了樹林,一眼就看到了朝這里走來的方青。
褚成峰沖著方青揮了揮手,這下好了,方青肯定是開車來的,他們就不用走太多的山路了。
方青看到褚成峰和小雯手拉手從樹林里出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暴風雨已經將所有的痕跡都沖去了,他根本不知道褚成峰會去哪里,只是按照自己推理出來的路線朝前走,卻沒想到這條路線倒沒有錯。
不過看到褚成峰狼狽的樣子,一顆心又揪了起來,等問清楚了之后,方青的臉色慎重了,他低聲道,“我們抓緊回去,讓公安迅速出警,以免夜長夢多。”
褚成峰的腿本來也受了傷,不過小雯剛才已經悄無聲息的用靈符幫他治療了,所以現在褚成峰走路沒有一瘸一拐,很正常,就是臉上看著有些嚇人罷了。
三個人從另一側繞著上了虎頭崖。
那輛軍車依然停在路邊。
雖然來往的車輛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
那輛摩托車依然放在樹旁,并沒有人順手牽羊的給偷走。
想來,是因為路邊有這輛軍用卡車在震懾著。
方青和褚成峰一起將摩托車放進了軍車后面的車廂里,這才上了車,急速的朝著金陵城的方向駛去。
當車駛向公路上的時候,面包車已經拖走了,想來善后工作已經處理好了,方青開車進了離得最近的一個鎮子,去了派出所報了警。
和派出所去執行抓捕任務的幾個公安道別后,方青一行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至此,今天發生的接二連三的事情,終于算得上暫時告一段落了。
此時,遠在帝都的顧喬喬,因為靈力透支,依然躺在床上昏睡著,秦以澤坐在她的床旁,用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媳婦額頭上的汗珠。
等將汗珠都擦凈之后,秦以澤再次將喬喬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靜靜地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小嬌妻,一顆心并不平靜,如大海波浪一樣在劇烈地翻卷著。
這次秦小雨差點出事,讓他震驚而又憤怒。
他們剛剛離開金陵城,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些人的目標是秦小雨。
可為什么是小雨呢?
秦家得罪了什么人?
秦以澤心里思忖著,一一的過濾著。
倏然之間,秦以澤不由得想起了他和喬喬那一次短暫的分別。
那是一個針對顧家的陰謀。
幕后的人有東方煜和林凡鵬,他們的目的就是讓秦家和顧家反目成仇,然后好騰出手來專門的對付顧家。
那么這次是不是也有這個目的呢 秦以澤的眉頭緊緊鎖著,一雙黑眸愈發的幽深。
深似不見底的漩渦。
這事不簡單。
他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
秦小雨是顧喬喬帶到金陵城去玩的,但是她卻和自己提前回了帝都,雖然說剩下的還有她的妹妹和弟弟,但是畢竟是將秦小雨獨自扔下。
也許這些人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綁架秦小雨,然后讓秦家和顧家反目成仇,那么秦家和顧家反目成仇,既得利益者是誰呢?
如今老當家的養子早已經是過眼云煙,寧宛如死了,他的兒子依然躺在床上,如今只有常建生做些生意維持生活,常建華人依然在國外,但是顯然這樣的事情不是可以那么容易就跨國指揮的。
但是事情沒有絕對的,這一點還是不能排除掉。
綜合看來,那些和顧家作對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還會有誰呢?
而且剛才聽方青說,有個領頭叫獨眼龍的自殺了,他這個行為是不是從側面可以證明這個人是一個組織里的人員,為了防止自己泄密,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那樣的話,形勢就變得嚴峻了。
不過他和方青已經聯手部署了。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
而且,不經歷風雨,怎么能見彩虹?
秦以澤對今天小雨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子書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
這兩個小家伙臨危不懼,否則的話,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沒有辦法,生在大家族就是這樣,享受普通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榮華富貴的同時,也要承受這些光環下帶來的壓力和危險。
忽然,外面的房門被推開了,連玉紅站在門口,人沒有進來,而是提高了聲音喊道,“阿澤啊,你們怎么還不出來吃飯呢?”
秦以澤連忙站起來,疾步的走出了臥室,看向站在門口的連玉紅,溫和的說道,“媽,喬喬好像累了,她還在睡覺,等一會她醒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剛才喬喬就說有事,現在又累了,她到底怎么了?”連玉紅皺著眉頭擔心的問道,此時她還不知道秦小雨和顧子書的事兒。
“媽,您放心吧,剛才我看了,喬喬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秦以澤溫聲的安慰道。
連玉紅沒有再堅持,而是笑著說道,“那我將飯菜給你們放在廚房,等喬喬醒了,你們就去吃。”
秦以澤笑著點點頭,連玉紅看了眼屋子里,女兒的臥室靜悄悄的,想了想,她沒有進去,有阿澤在,比她在旁邊還要細心和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