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澤心中一跳。
靠在樹干上的身子瞬間挺直。
盯著顧喬喬面無表情的臉，呼吸亂了一下。
直覺上這問題似乎沒有想象中的輕松。
一個回答不好，容易出事。
他輕咳了一聲，斟酌了一下，又仔細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點點頭，溫聲道，“喬喬你說的對，事實確實如此，就在春節后的某一天，她竟然在家門口堵住了我……”
顧喬喬挑挑眉，“某一天？”
秦以澤忙說，“讓我想想，好像是初四那一天的早晨……”
顧喬喬默不作聲。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顧喬喬，接著說道，“她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那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秦以澤嘴角帶著一點冷意，索性實話實說，“從這一點看，她還真不如白蕓坦誠……”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想想都膩味。
有那個必要嗎？
既然喜歡，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偏要以朋友之名，行這齷齪之事。
如果是他喜歡的，無論是什么樣子，就算是天天堵在他的家門口，就算是天天纏著他，他也都是歡喜的。
就像是顧喬喬。
可惜，他希望顧喬喬這樣做的時候，顧喬喬已經不愛搭理他了。
顧喬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原來林清歡是真的喜歡秦以澤啊。
竟然為了他做了這么多。
十幾年的時光，哪里算的上是短的呢。
看著顧喬喬默不作聲，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竟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秦以澤莫名的有些心慌。
是心慌，不是心虛。
因為他和顧喬喬才剛剛打算要重新開始啊。
這么關鍵的時刻，可不能出一點的問題。
秦以澤正了正臉色，語調懇切又嚴肅，“我當時不但言辭拒絕，還對她某些不當的言論給予了反駁，自那以后，朋友里的名單，她就永遠的消失了，哪怕她現在努力做回從前的樣子……”
“就這樣？”
“嗯。”秦以澤點點頭，認真的盯著顧喬喬，一字一句道，“喬喬，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無論是剛剛認識，還是現在！”
顧喬喬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
心底里知道，秦以澤說的是實話。
從前的他不屑于去騙她，現在的他則是不敢騙她。
秦以澤劍眉微蹙，似乎又想起了一事，接著交代道，“我曾經在咖啡廳見過她一次，那一次也恰好有事問她，所以，就坐在了一起說了幾句話，其他的時間在沒有單獨在一起過。”
那一幕顧喬喬是偶然看到的。
卻沒有想到，秦以澤竟然主動告訴了她。
“你問她什么事？”顧喬喬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好像在那之后，秦以澤告訴她，林清歡背景很復雜的話。
“她和楚藍認識，她在國外的交友也很復雜，邊城你那次遇險，至今還無頭緒，我擔心她是不是參與其中，所以我那時是準備敲山震虎的。”秦以澤的眉間帶著一絲認真，接著說道，“僅此而已。”
竟然是這樣？
“那她是怎么說的？”顧喬喬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