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顧清風去了另一輛。
他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他也知道,玉娘不會輕易的原諒他的。
而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為她做點什么。
也希望,玉娘能給他這個機會。
兩輛車先后出發了。
秦以澤開的那輛在前面,顧伯的在后面跟著。
玉娘的氣色不錯,可是心情也不好。
她早晨的時候,就將脖子上顧清風給她的平安佛還給了他,隨后又摘下了那個戴了五十多年的玉石懷表。
睹物思人。
照片里的意氣風發的兒子,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雖然知道生老病死是正常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比比皆是。
可是她不能容忍的是,兒子是被顧清風那個老混蛋給趕走的。
到死都沒有回家。
她如今戴的是早晨喬喬給她的另一個平安佛。
她的心沒有昨天那么難受了,可是卻還是一片茫然。
而此時的顧喬喬也挺困的。
昨晚沒睡好。
對于畫風突變的秦以澤,她難以接受。
不該是這樣的。
秦以澤應該和上輩子一樣,對她心如止水,沒有一點想法。
兩人最好的狀態就是相安無事。
哪怕是她在他的面前脫衣服,他也無動于衷。
那才是正常的。
而現在這樣時不時來點親昵的動作才是不正常的。
顧喬喬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凝眸看向前方的車輛。
那是秦以澤開的車。
昨晚他也確實在車上睡的。
一路行來,也幸虧有了他,否則,也許就真的和太奶奶擦肩而過了。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秦以澤會改了主意?
算了……
不去想了。
眼前的事情才最重要。
如何解開太奶奶的心結倒要好好想一想。
兩個老人都這么大歲數了,而且顧清風也知道錯了。
兩人不能這么恨下去。
那樣容易給寧宛如以可乘之機。
聯手將寧宛如踩在腳底下,才是最應該做的。
想著想著,顧喬喬竟然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他們停在了一處大河邊。
其實本可以坐火車的,但是那趟火車要半夜才到,所以只能開車走了。
總坐車也不行,還是得下來活動活動……
尤其這里嚴格說起來,除了她和秦以澤外,其他四個都不年輕了。
最年輕的趙玉香都退休了。
顧喬喬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秦以澤正在檢查兩輛車的情況。
她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卻恰巧秦以澤直起身子,看向她。
秦以澤對于顧喬喬的怒視不以為然,眼眸流淌著笑意,對著顧喬喬招招手,“喬喬,你過來……”
顧喬喬才不會過去。
歪過頭假裝沒聽到。
太奶奶對秦以澤印象極好。
這孩子不愛說話,事事卻想得周到。
人品相貌更是沒的說。
所以,她對秦以澤滿意的不得了。
和顧清風偶爾的泛酸還不一樣,她是怎么看秦以澤怎么順眼怎么好。
所以,對著身旁的顧喬喬說,“喬喬,阿澤在叫你呢,快過去……”
顧喬喬沒有辦法,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站在距離秦以澤大約有十步遠的地方,問,“你喊我過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