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怡是真累了,本來身體就虛弱,又一路趕過來,她就沒好好的休息,就更別說江喬了,一路開車過來,孩子不累那是假。
“好,咱們睡一覺。”
老兩口安排好祖孫倆個休息,就著手整理江喬帶過來的東西。
“媽呀,又是這么多,一會兒,我整理些出來,你給大家伙都送點,平時他們沒少照顧咱們。”
溫松韜點點頭“你看著辦吧。晚上,伙過來喝酒,回頭,讓江喬掌勺,你不用犯愁。”
周亞茹笑著指指自家老頭子“你這老家伙,是不是早就憋著請客了?也是,老是去人家做客,也不好意思,正好外孫女來了,有這個機會,可惜,我這廚藝啊一直就拿不出手,難為你了。”
溫松韜很是體貼的來了一句“那有什么,不請他們吃飯,咱們有禮物送啊,也沒讓他們吃虧,我出去走走哈,正好給哥幾個帶點茶葉喝,讓他們也嘗嘗咱們家喬兒帶來的,比他們自己弄的野茶味道可好多了,這一聞就知道這茶不一般,走了哈——”
周亞茹無奈的搖搖頭,“這老家伙,不就是個茶嗎,至于這么著急出去炫耀?”
不過,話是這么說的,老太太自己打開了一封,把茶葉裝在罐子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也不著急收拾東西了,自己坐在樹蔭下,邊喝茶邊想念遠方的兒子。
不知不覺,老太太竟然把一壺茶水都給喝光了,自己都覺得好笑,以前從來沒這么喝過茶。
“還別說,真的很好喝,齒頰留香,這丫頭從哪里淘來這么好的東西,這老頭子,拿出去都可惜了了。”
溫松韜出去溜達了一圈,收獲的都是滿滿的稱贊,主要是他帶來的茶好喝啊,老爺子也不是吝嗇的人,一家給留點,帶出去的茶葉是徹底的沒了。
喝完茶了,老頭這才背著手,哼著小曲溜達回來,不過這一臉的笑意是遮都遮不住。
“哎呀,老太婆,在干嘛呢?”
周亞茹哼了一聲“你都給別人送茶喝去了,就不允許我自己泡一壺喝喝,我跟你說,這茶味道真的不錯,我之前好像沒喝過這樣的,喬兒這孩子是從哪里倒騰來的,喝完了,整個人精神清爽——”
溫松韜一臉笑意的坐到老妻的身邊“孩子給你的,你就盡管喝,別問哪里來的,告訴你,你也買不到,。
這丫頭什么地方沒去到,孩子能拿過來,自然有她自己的辦法,給你就收著,別多想。
我跟你說,那老哥幾個可羨慕我了,都沒喝過這么好的茶葉,以前我喝他們的都是什么茶啊,我都不惜的說他們,一個個還嫌棄我不會品茶呢,這回讓他們也知道知道,咱們有好茶葉——”
周亞茹搖搖頭“你這老頭子,怎么跟個孩子似的,比什么呀,有什么可比的,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人家還跟你玩嗎?
你就嘚瑟吧,別把朋友都給嘚瑟沒了。
對了,趕緊的去給大家伙送東西,順便跟人家說說晚上過來喝酒,我也出去送一些——”
老兩口在外面好一頓忙乎,江喬和溫雪怡兩個人睡得正香呢。
這邊氣候宜人,江喬難得能睡個好覺,周亞茹這邊也沒好意思吵醒外孫女,她先在廚房里準備著,等江喬起來了,好隨時能炒菜。
起來,一聽說他姥爺要請人喝酒,江喬都無奈的想搖頭“你這老爺子,著啥急啊,我們又不著急走,行,我去河邊抓兩條魚回來,添個大菜。”
江喬收拾了一下,帶著東西就出門了溫松韜也跟在后面,,他平時釣到的都是小魚,他不是不想釣個大的,可是,一直就沒釣到而已,他倒是想看看,外孫女是怎么做到的。
江喬從自己的包里拿出調好的魚餌撒到了水里,很快,周圍的魚都匯聚了過來。
江喬也沒用什么魚鉤,直接用銀針,看到大魚,直接就彈進了水里,然后大魚就翻肚子浮了上來,溫松韜跟在旁邊負責打撈。
溫松韜是羨慕啊,人家都得用漁網,他們家這個倒好,直接用銀針,這魚要是這么打的話,還有漁網什么事。
江喬只是笑笑“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內力達到了一定程度才能這么打魚,我也不經常打,偶爾為之,天天吃,你也夠。”
溫松韜苦笑了一聲“這也就是你吧,換做別人,早就靠這個發財了,不過你這樣也挺好,懂得適可而止。夠了,咱們回家做飯去。”
祖孫倆個拎著三條大魚回來了,周亞茹還納悶呢“怎么這么快,你釣一條魚都要好久的,今天怎么回事,喲,這個頭大啊,丫頭,是你弄的吧?”
江喬咧著嘴笑“我跟我姥爺一起弄的,我們倆個合作,怎么樣,足夠吃的了吧,你們都出去,廚房交給我。”
溫松韜坐到院子里,這才跟老伴和妹妹說起了江喬打魚的過程。
“呵呵,難怪,丫頭是厲害,要不然,欺負我們庵堂里的人,也不至于讓她收拾得老老實實的 靜婉這丫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孩子丟了,找回來那就是有本事的。”
溫松韜苦笑了一聲“估計在我閨女的心里,她寧肯孩子沒這個本事,她也想陪著孩子長大,太多的遺憾了,已經無法彌補。
也就喬兒倒下去這幾年,靜婉才能做了一個當娘該做的,要不然,她虧欠孩子太多了。
就連我都覺得,給再多的東西,都彌補不了那十幾年的光陰,在孩子最需要我們這些親人的時候,我們卻沒法幫助丫頭,孩子在那樣的條件和情況下長大,沒長歪了,咱們家該慶幸。”
說起江喬的童年,溫雪怡還好一頓的唏噓感嘆“我真是沒想到,這么一個樂觀的孩子,竟然在那樣的生活環境中長大。
哥,跟喬兒比起來,我要幸福太多了。”
溫松韜嘆口氣“你現在才知道你幸福,你還不知道知足呢,非要出家,真以為出家就萬事皆休?
小妹啊,不是當哥哥的說你,當年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我也說說我的看法。
當初給你建庵堂,那就是為了讓你靜靜,你說你是那種一心向佛的人嗎,不是,你就是想躲出去,一個人靜靜的療傷,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你還沒看開?
你那庵堂,說好聽的是修心禮佛,可是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說別的,就說你那里收留的那些人,哪一個是禮佛之人?還不是生活所逼,沒有別的去路,大家伙湊到一起報團取暖罷了。”